没想到为了一个冯翊嘉,他改变了这么多。
“她只是一个小表,究竟有什么好。我不懂,我输给她什么?”
叶小曼恼怒悔恨的在小章怀里哭诉,他忽然平静的说了一句,“拖油瓶当然没有妳外在条件那么好,但她却是最懂得用真心待他,用真实行动感动他的一个女人。这一点,其他女人都做不到。”
真心待他?真实行动的感动?
“不瞒妳说,阿伦开始作画了,光凭这点,拖油瓶就值得他生气得不想理人。”
听到这句话,叶小曼倏地不哭了。
她终于明白自己输在什么地方,她虽然也喜欢施力伦,但她不曾做过令他感动的事。
“放弃他吧!阿伦是妳永远得不到的男人,他表面上看起来很随和,但真实的他所渴求的爱,却不是有许多生活历练的熟女们能供的。艺术家之所以成为艺术家,是因为他的心是最单纯的。”
听着小章真切的一番话,叶小曼突然大彻大悟,与其寻觅那种惹人想摘下的闪亮之星,还不如选择最普通,但也最懂得爱妳的男人。
在她找了那么久的闪亮之星后,这会儿才发现,其实最好的不一定最适合,她突然发现,在她最寂寞孤单的时刻,小章从没离开过她。
就如同施力伦对冯翊嘉,谁能想象一位响誉世界的艺术家,竟会选择一个高中都还没毕业的拖油瓶。
第七章
“奇怪了,妳最近怎么老是往小静家跑?”
期中考完的那个周末,冯翊淳终于见到好久不见的妹妹。
她好象瘦了一圈,但是气色却有种说不出来的红润,一个多星期不见,好象变得更成熟了。
“因为期中考嘛!噢,对了,亚民哥从山上运来一箱水蜜桃,他知道妳最爱吃了,所以请人运过来,还特别打电话给我,叫我说是我送的,唉!他真的是用心良苦。”
听到她的话,冯翊淳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心里却是满满的甜蜜。
“哎呀,姊,妳就别再生气了,原谅亚民哥嘛,人家他也是为了我好,再说,我成绩本来就不好,去国外读书肯定被人欺负,在这里还有小静帮我看功课,要去了外国,我真的会每天打电话哭诉。姊,可不可以等我读完大学再出国念书?”
这些,全是施力伦的诡计,他希望她留在台湾,所以日以继夜的想出这么个两全齐美的计划。
对妹妹,他送了箱高级的水蜜桃,另一方面呢,则替张亚民弄了套高球用具,至于中间的说客,当然是由她这个小甜嘴儿来担任,而且为了不让僵局恶化下去,她还得当个大说谎家,让事情不被说破。
冯翊嘉紧缠着冯翊淳的手,一刻也不松放,为的是争取在台湾继续鬼混的自由。
“再说呢,人家早就离不开姊了,妳真的忍心把我送走吗?”
这个小甜心今天是怎么了?到底是去哪弄来这么多甜言蜜语的糖水灌她的心?
“姊,妳考虑一下嘛,人家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跟小静读同个学校,这次绝对不会再让妳失望。我保证会考上和小静一样的学校,妳考虑一下嘛,别急着把我送走,人家喜欢待在妳身边。”
这是冯翊嘉的保证,但她却没有信心做到。
因为是施力伦要她这么说,她只是照着他的台词念罢了,有没有把握,她真的不敢确定。
没想到姊姊的反应比想象中的还理想,只见她笑了,而且还开始和她做双向的沟通。
“妳真的想在台湾念书?”
“嗯!”她喜出望外的点点头,她从不晓得灌米汤这一招对姊姊这么有效。
“妳保证会考上理想学校。”
“嗯!”这次她虽不敢用力肯定,但还是心虚的点点头。
“好,如果妳能考上理想的学校,就继续在台湾读书吧!但如果没有考上我认为理想的学校的话,今年夏天妳就得乖乖的搬到定居温哥华的韩叔叔家,去念那的语言学校。”
这真是太伤脑务了!
不过,她也没有别的选择,反正还有好几个月,施力伦说他有办法,那么,一切就让他去伤脑筋吧!
“好的,没问题。”伸手揽住姊姊的手臂,她高兴不已。
“妳喔,就知道要讨好我,也不好好用功,成天搞那些剪纸要干么?”
“哎哟,小静不也在搞剪纸。噢,对了,姊,亚民哥送妳水蜜桃,妳不必给人家回谢吗?”
“是他自己要送的,我又没叫他送?”
嘴硬。
冯翊嘉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闹得这么僵?人生才不过多长的时间,某些过不去的事,退一步不就得了,何必伤害十年的感情。
“那我可以打电话给亚民哥吗?”她小声的问着。
“那是妳跟他的事,妳别问我。”冯翊淳不想干涉。
看来姊姊已经原谅亚民哥了。不过,她做的好事还是不可以曝光。随便掰了个理由,她赶紧上楼,打电话给张亚民。
“喂,亚民哥,是我啦……嗯,你收到了吗?对,其实是姊要我用她的名义送的啦!她的个性你应该很清楚,不过,你千万别说出来,不然她准会生气。嗯,没错,你应该先打个电话跟她道歉……对,我应该可以不用出国念书了……嗯,好,祝你好运。”
听见张亚民愉悦的口吻,冯翊嘉心想,他们冷战的事应该搞定了。
币掉电话下楼,她便听到姊姊的手机声响起。嘿嘿!亚民哥的手脚还挺快的嘛,不过,她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因为姊已经躲进房间了。
想到姊他们和好,自己又可以暂时不必出国念书,这个好消息,冯翊嘉超想马上让施力伦知道。
不过,他怎么都没来电呢?
他不是说要打电话给她,怎么都过了中午,他却一通电话也没打来?
“施力伦,你在不在,施力伦?”
等了一个晚上,也打了一个晚上的电话,冯翊嘉等不及的就出门,施力伦那家伙不晓得去哪了?整个晚上都找不到人。
这会儿,她都在他家门口叫了半天,也不见他开门。
难道他真的不在家吗?
就在她准备离去时,她突然想到他车库的那个小门好象从来不锁的,便立刻奔了过去,而也如她所想的,她可以直接从小门进屋里。
“施力伦?”
她在楼下没找到他,连工作室也不见人影,最后,她只好闯进他的房间。
“施力伦……”
都已经七点多了,他居然还在睡懒觉?
“喂,你干么不接我的电话,我打了好几通的电话给你……”她上前拉开他的被子,却被他那红烫的脸庞给吓了一跳,“施力伦,你怎么了?”
施力伦还略有意识,他蹙紧眉头,有点无力的说:“我好象感冒了。”
靶冒?!
“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她急忙忙的想拉起他,可是他那么重,她哪背得动。
“你的头好烫,我得帮你退烧。发烧不能盖这么厚的被子,你等等喔!”
不是她很有照顾人的经验,而是她太常被人照顾。
通常姊姊都不会让她一直盖着厚棉被,所以她便毫不客气的拉开他的被子,然后拿条毛巾被让他盖着。
苞着,她弄了好多的冰块,并用毛巾折叠成袋状,外层再包两条厚毛巾,然后不断的帮他换贴在额头。
这一折腾就过了一个早上,等他不再有发抖现象,也比较退烧后,冯翊嘉才连忙出门去买感冒药。
回来喂他吃好药后,到傍晚,她又开始替他熬点热粥。
这些事她看太多了,所以做起来不困难,除了热粥熬得有点烧焦之外,并没有发生其他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