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
她的救星到了,而且正是她日夜思念的男人,蒙晋堂。
她推开大伙儿的包围,飞扑上前抱紧他,没想到他却把她推到一边。
现在是……怎么回事?
“刀疤松,你以为你在干么?该死的,谁叫你弄乱我的房子?”
噢,这情况一点都不浪漫。
她还以为他的出现是英雄救美,没想到,他在意的却只有房子里的摆设被刀疤松给弄乱了。
“你来了最好,省得我们去找人。”
刀疤松以飞快的速度上前攫住了姚品萱,然后将刀子架在她的脸庞上。
看见她苍白的脸色,蒙晋堂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但,要是他显得越在乎她,这些家伙就越会伤害她。
“哈!我甩了好久都甩不掉的女人,你拿她当人质,会不会太傻了点?”
听到这句话时,姚品萱犹如青天霹雳般的立刻掉下泪来,惹人怜惜的模样,让其他五个小喽喽都心软。
“妹妹别哭,他不爱你,哥哥爱你,待会儿哥哥会好好疼惜你的。”
听到这种龌龊的言词,姚品萱哭得更厉害了,她从来就不曾遭受这种待遇,更悲哀的是,面临这样的困境,蒙晋堂更是跟她划清界线。
“刀疤松,是男人的话,就放开与我无关的人。”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连篇吗?”
“你最好相信我,她爸爸可不是你惹得起的人物。”
蒙晋堂才讲完,刀疤松和兄弟们全部哄堂大笑,而刀柄,就这么不小心的轻划过姚品萱的下颚,血,就这么微微渗出。
当下,蒙晋堂的心抽了几下,也抖落出他的在意。
“刀疤松,你胆敢弄伤她?”
“呵,还说不在意她,也不过划了个小伤,你就舍不得了呀?”
“你……”
“我什么?当年你害我留下这道疤痕,我都还没跟你算帐,你什么你呀!”
只可惜他再怎么强悍,刀疤松那把刀光一闪一晃,他就怎么也动不了。
“不许你动她。”
“对啊,不许你动我,我爸爸是姚力杰,小心他找你算帐。”
惨了!
蒙晋堂吞了口口水,知道情况被弄拧了。
“姚力杰!你是说义英集团,姚氏家族的那个姚力杰?”
这下子他刀疤松赚爆了。
谁会料到他刀下的这个小妞,是只超级大肥羊!
一不做,二不休,反正这仇他是报定了,至於这只肥羊呢?算是顺便揩她的油,反正她老子有钱到富可敌国。
“想不到你还真是艳福不浅,自己已经这么有钱了,还钓上更有钱人的女儿,行,我佩服你,不过呢,佩服归佩服,仇我还是要报,钱呢,我也要定了,小妞,不想看男朋友挨揍的话,就打电话叫人立刻把钱汇到我户头吧!”
这并不困难,可是蒙晋堂却不同意。
“刀疤松,要钱我给你,这件事跟她无关,你少打她的鬼主意。”
他不说也就算了,才说完呢,刀疤松就怒火中烧,叫个手下守住姚品萱,然后奋力上前想揍他,没想到才上前,就被蒙晋堂一个回勾拳给打个昏天暗地。
当下他差点起不了身,连下巴都被打歪了。
“呵,笨蛋,知道我男朋友的厉害了吧!”
偏偏不知死活的姚品萱还在一旁吆喝嘲笑,刀疤松气得连忙起身,然后抢过刀口要往她脸上划下。
“住手!刀疤松,刚才的事,算我不对,这次我绝不回手,绝不回手。”
这是唯一的办法,本来刀疤松只是想找他算帐,这会儿又想要钱,还要报仇,看来这个劫难,他势必化解不了了。
只见刀疤松咧嘴奸笑,然后使了个眼色让五个手下上前狠揍他一顿。
要不是姚品萱在他手上,凭这些三脚猫的拳头……只是,不起眼归不起眼,打下去还是挺痛的。
不一会儿,他的俊脸就多了红红紫紫的颜色。
“住手,住手,全部都给我住手!”
这一次,任凭姚品萱喊破吼咙,都无法制止这场恶斗,而她也因为太过激动,又加上身体还没完全复原,所以才吼了几句,整个人就昏死过去。
蒙晋堂见状,立刻赶上前抱紧她,并恶狠的蹬者刀疤松,“她得送医院,她有心脏病。”
刀疤松虽然有点怕他,但人多势众,加上他因慌张而掏出了怀里的枪,所以这会儿虽然没个准则,却也没忘记瞄准姚品萱的脑袋,以她做人质。
“不想她死的话,就……乖乖听话。”
“喂!”
“喂什么喂,我要你……想想办法。”
一时间,刀疤松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只好将所有责任,全推到蒙晋堂的身上。
“她得急救。”
“急救……好……不、不行,万一你想偷跑……”
“我不会。”
“谁敢相信你?好了,你们五个人将他关进房里,小一点,最好没有窗户的,让他跑不掉。”
刀疤松还是怕他的,因为蒙晋堂恶狠阴佞的眼神,因为他那壮硕的身躯。
他们被关在这房子最小的更衣室里,那里没有窗户、没有阳台,最适合关人。
而临走前,他还不忘提醒蒙晋堂。
“你最好祈祷她活下来,我改变主意了,现在,我不但要你眼睛有刀疤,而且还要她拿钱来补偿我,至於我兄弟嘛……他们看上你的小花痴,所以给你一个小时救活她,并且要她立刻将钱汇入我的户头,不然兄弟们想干么,我这个做大哥的可没辙。”
蒙晋堂才不管他的废话连篇,一被推进了更衣室,他立刻将姚品萱平摆於地,并且对她施行人工呼吸,急救了快五分钟才救醒她。
而当她睁开眼醒过来时,第一件事便是紧抱住他。
“你没事吧!你应该反击的……”
蒙晋堂的双手一直是腾空的,不过,她的痴情、她的在意、她的一句话,让他再也不忌讳的拥紧她,还不忘斥骂,“笨死了,你是我见过最笨的女孩!”
只是,姚品萱在意的不是他的斥骂,而是……
“你流血了,你好多流血。”
发现他脸上流著血,她立刻推开他,二话不说的月兑去上衣,用那件病人服为他拭去脸上的血渍。
天知道这女孩有多爱他,竟然不顾一切的将衣服给月兑了,也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在谁的面前,就不怕他这只大野狼一口吃了她。
“品萱……”
他拥紧她,并且轻唤她的名字时,姚品萱的脑子里完全空白。
他终於肯叫她的名字,而且是温柔的叫唤,她好高兴,真的太高兴了。
“你这个笨蛋,我不值得你这么对我……你不该拿性命开玩笑,我不准你为我而死,懂吗,我再也不准你这么糟踏自己了。”
姚品萱的眼泪滑落脸际,但她明白自己是因为高兴而掉泪,现在她终於可以放肆的抱紧她爱的男人,而不会被推开或拒绝。
“晋堂,我在作梦吗?我连作梦都不曾梦见你对我这么好过,晋堂!晋堂!”她激动的叫他,显见兴奋。
然而蒙晋堂却不得不阻止她。
“小声点,刀疤松的人还在外面守著,万一他知道你醒了,肯定会立刻叫你打电话要赎金。”
这么说来,他们并未月兑离困境。
放眼望去,这里满满的西装,想必是蒙晋堂的更衣间。
“他把我们关在这里做什么?”
“都怪你,自曝身分。”
“没办法呀,那时他在揍你耶,人家心疼嘛,再说,给他钱不就好了。”
“拜托,这么晚了,哪家银行有开?”
“他要很多吗?”
蒙晋堂白了她一眼,有时真恨痛了她的天真。
不过当他望向她时,不自觉地也瞄到了她丰腴光溜的身子。
懊死的,她干么在这个节骨眼上月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