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安定精神吗?”蓝知月咕哝的笑着。
“是呀,因为见了你,我只想不停的与你发生关系,完全定不下来。”
他的话惹得她不由得噗哧作笑,瞧了他一眼后,她开始放松自己,而因为太过放松,所以连眼睛都闭了起来。
“从威尔斯回来后,你有没有考虑过答应我。”宗玉斧忽然问起在威尔斯的那件事。
“答应你什么?”
蓝知月压根没想到爱的钥匙那件事,她现在只是舒服的很想睡觉。
“关于我送给你的钥匙……”
“还在,我把它收藏的好好的。”
看来,她似乎没去查明威尔斯爱的钥匙的意义。
宗玉斧有一点失望,但,总不能自己明说那是他对她的定情之物!
他还是替她按摩身子,过了一会儿,他们都不再说话,不过,他知道她没有睡着。
冷不防的,他问了一句,“小时候,你就住在伦敦吗?”
“嗯!”
当蓝知月不经意回答时,她自己也吓了一跳,连忙起身看着他,她知道自己刚才太放松了,连最隐密的私事,都自然的月兑口说了出来。
然而,宗玉斧却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老实说,英国算是你的故乡吧!”
她无法再沉默,点个头,她知道自己泄了底。
“而班,是你的……朋友?”他还耿耿于怀班打电话给她的那件事。
“嗯!”
“你在英国还有别的亲人吗?”
面对他突然对她身世的感兴趣,蓝知月不禁要怀疑,文少波是不是已经对他暗示了些什么。
“玉斧,我有点饿,带我出去吃饭,好吗?”她上前抱紧他,明白想转移话题,就得从肢体动作做起。
宗玉斧知道她在逃避,而他并不想逼她。
“好,不过,明天我得去新加坡出差,暂时不会回来,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等我回来时,你得答复我有关威尔斯的那串钥匙。”
“嗯!”
“别光是嗯,去查查看那钥匙的意思。”
他干么那么在意那个钥匙呢?
也许是心虚、也许是无心,蓝知月还是没听出他的语意,但她管不了那么多,她现在自身就有个大麻烦。
宗玉斧坚持不准她走,那么,对文少波的承诺,该怎么拖延呢?
*********
“你疯了吗?”
橄榄树的春雨厅里,鲁楫咆哮大喊,连外面的人都听得见。
只是,他并不在意。
如果要找出全天下最蠢的人,那么,眼前的文少波将是最佳人选。
“你不打算跟玉斧继续当哥儿们了吗?”
鲁楫简直无法想像,一向重情重义的文少波,究竟是怎么了?
用蓝知月的身世来威胁她跟他在一起?
拜托,只有他才想得出来。
“反正玉斧已经有了范方莲。”
“但他并不爱她,”鲁楫前一分钟才口无遮拦的月兑口而出,下一分钟便后悔了,“我是说……企业婚姻嘛,谁会喜欢。”
连忙找借口、连忙端酒喝、连忙塞东西吃,鲁楫显得很忙碌,怕的是文少波给看穿,但,他却慢条斯理的没有任何动作。
等到鲁楫以为他没听出自己的双关语而松口气时,文少波却忽然说了一句话,“我若不这么做,等到他们都爱到无法自拔时,我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闻盲,鲁楫嘴里的东西掉了出来。“你该不会已经知道……”
“当然,以蓝蓝的风情万种,没有任何男人抵抗得了她。玉斧虽说是为我报复,但,他终究是个男人,爱上蓝蓝不过是早晚的事,你以为Uncle替他作媒,还设局替他办订婚宴只是巧合吗?”
鲁楫的嘴巴张得更大了。“是你……安排的?”
“没错。虽然这么安排只会替两人的感情加温,但,至少可以延迟他们决定将相爱搬上台面的动作,所以,我怂恿宗伯父这么做的。”
文少波理所当然的说完时,鲁楫的表情僵得动不了。
眼前的他,真的是他和宗玉斧的好朋友吗?
“不要这么看我,为了爱她、得到她,任何可能想出来的手段,我都不吝啬的去实践,包括牺牲与玉斧的交情。”
“少波,你已经走火人魔了。”
鲁楫放下一切,没打算续跟他说下去,但,文少波却不让他离开。
他的两名手下架住鲁楫。
“你想做什么?”鲁楫挣扎着,有点生气他的作法。
“不好意思,鲁楫,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想请你到我家作客两天,等到玉斧从新加坡回来,Uncle会像上次一样,直接到机场拦截他到教堂。”文少波已经盘算好一切,包括鲁楫会去通风报信这一桩。
“什么意思?”
“噢,很简单,Uncle希望玉斧能尽早完成终身大事,所以不想拖延时间,两天后,玉斧就得跟范小姐进礼堂办理手续,至于这场婚礼的喜宴……放心,Uncle会择期再办。”文少波笑得好大声,好像这整件事已经水到渠成似的容易。
“不,少波,你不该这么对玉斧……”鲁楫激动的想阻止他。
“没办法,谁教我们同时爱上一个女人。”
文少波的声音渐离渐远,好似宗玉斧被出卖的命运一样,无法挽回。
*********
“整个企划就这么进行,剩下的,就只有细节要讨论了。”
“是呀,那么,晚上再详谈,如何?”
新加坡行,让宗玉斧得到长达至二OO八年的商务合约,代理权谈得非常顺利,他想有可能会提早离开。
想到可以提早回合湾,他的心飘飘然了起来。
不过在对方离开会议室后,有个人却悄悄的走了进来。
“对不起,我有通电话要打,有什么事,我们可以晚上再谈……”
“不,能不能现在聊聊?”
宗玉斧抬起头,看到的人是个陌生人。
“我认识你吗?”
“应该说差一点吧,在海地公园附近的酒吧里,肯尼居中介绍未成。”
经他一提,宗玉斧想了起来。
当时他为了蓝知月与贝克在一起的画面而错过认识他的机会。
“我想起来了,没错,我差点认识你了呢!”宗玉斧走向他。
“哈哈哈,现在认识也不迟。”
“是呀,我先自我介绍,我叫宗玉斧。”掏出皮夹里的名片递给他,宗玉斧对他有种莫名的好感。
“宗先生,你好;我是Blue集团的总裁,敝姓蓝,蓝大卫。”
当蓝大卫也将名片交递到宗玉斧的手上时,蓝知月谜样身世的命运,起了些许变化,而文少波的计划也将有所改变。
*********
“蓝蓝,你真要这么做吗?”
“当然,是有一点对不起玉斧,不过我跟他的合约只剩几天就到了,他不会亏太多的,总之,对不起玉斧总比被‘他’找到来得好吧!”
蓝知月所指的他,便是蓝大卫。
知道蓝知月身世的人,现在又多了一个光光。
在她都还没从讶异中惊醒前,蓝知月却又告诉她一件大事——她即将要“落跑”,这让光光感到有点不真实。
“你认为蓝大卫先生会找上你吗?”光光想留下她,至少留在台湾本土,别离得太远。
“嗯,这是一定的,所以我得先去安置好我姊姊,办好转院的手续,也许不继续留在英国也说不定,不过得麻烦你去玉斧的公司替我拿回护照,这件事也只能拜托你帮忙了。”
“这不算什么,反正我跟她的秘书很熟。”
看着她收拾几件轻便的衣物,光光突然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蓝蓝,你还会再回台湾吗?”
听到她这句话,蓝知月的动作停了下来。
是呀,如果说台湾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人,那光光是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