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里有什么新款的样式,全都给我。”
“全部吗?”布庄的老板有些吃惊的瞪大眼睛。
“当然,你知道我是谁吗?”
“对不住,姑娘,恕小的有眼无珠。”
“没关系,你放心,尽避给我裁布,我是佛尚琦末过门的妻子言湘优,买这些布的银两,全上佛家向他收帐吧!”
同样的,布庄老板也笑咪咪的连忙点头。
看来,他们的这桩亲事,在京城里大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好吧,既然他这么想娶她,那么,她还有其他法子让他的荷包大失血。
今晚,没花他个几千两,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
翌日,佛家大宅院。
“外面怎么闹烘烘的?”
佛尚琦今晨才从南门回来,有关七王爷的事,让他最近无法正常睡眠,所以清晨才回来,已经午时才起床的情形,并不稀奇。
只是他才醒来,就发觉院外有吵杂的声音,二话不说的便找佛光问去。
“佛爷,我想,这件事您得亲自处理。”
“什么事?”
佛尚琦看了院子里的人一眼,然后拿起桌上的帐簿看著。
“是关於少女乃女乃的事。”
一听说是言湘优的事,佛尚琦手上的帐簿,就不再那么重要了。
“湘优?”他挑眉的望向佛光,却见他面有难色,“说,是什么事。”
“是这样的,外面那些人,全是些店家的老板,有些是客栈的,有些是布庄,甚至是药材行、蔬果店等等,总之,全都是因为少女乃女乃在京城里买了些东西,要他们往咱们这来收银两。”
佛尚琦听完后,忍不住露出笑容。
怎么,那丫头伤势才痊愈,已经忍不住回来报复了吗?
不过,她就只会这么点小伎俩吗?
区区小钱,怎么难得倒他!
“要钱,就给他们呀!”
“佛爷,金额不小呀!”
“她一个人能花用什么?”
“光是布庄,就用了一千多两银,还听说是用您的名义,将衣服买给穷苦人家的孩子们穿,少女乃女乃还请一些孤苦无依的流浪人到客栈住,还供吃、供穿。佛光不敢做主,所以才等您起身来决定。”
这个湘优……居然用他的名义替自己行善了。
哼,以为这么点小钱,就让他不敢娶她吗?
别妄想了,他可不会因此而打退堂鼓。
“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知道,我已经吩咐东庆跟踪她了,如果没跟岔了的话,她现在应该在西门口休息呢!”
“好,这事就交给我。至於外面那些人,该给多少,该付多少,全都付清了,记得别刁难人家。不过,你另外设个帐本,将这些帐全算在湘优的头上。”
佛光真不知主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他说什么,他都得照办,只不过这么一大笔帐,还真不是一时半刻能结得清呀!
***
“多少钱?”
“五文钱,姑娘。”
岸给店家两颗馒头的钱后,言湘优牵著马,准备到西门口的大树林荫下休息著。她打算边吃馒头边盘算著接下来的行程,根据她的估计,佛尚琦应该会找上她。
只下过,她以为那该是天黑以后的事,没想到她手上的馒头,却在她坐下的当头,忽然被人拿走了。
“舍得让别人吃佳肴珍馐,自己却只以馒头裹月复?”
“你……”
她本想回头骂个痛快,没想到来人竟是佛尚琦。
言湘优二话不说,转身施展她引以为傲新学的轻功,不打算在这个时候与他正面冲突。
只是,佛尚琦并没有追上来的意思,他只是静观其变,等她轻功施远了,施久了,他才略施薄技,“咻”的那么一下,立刻追到她跟前。
老实说,她不知道自己是看傻了还是怎样,总之,在他追上来的那一瞬间,她一个失神便跌落到地面。
而他,并没有搀扶她的打算。
“干么见了我就逃?”
“谁逃了呀!”
言湘优想站起身,脚却拐到了。
她轻痛的申吟了一声,然后在看到佛尚琦的脸时,又假装没事的转过身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该先到佛家来拿走你的东西才对,而不是假藉我的名义,到处济贫扶弱……”
“干么,以佛家少女乃女乃的资格用你一点银两,舍不得呀!”
言湘优才转过身,那只扭伤的脚,便痛得让她轻蹙眉头。
而她那蹙眉的模样,才教他舍不得呢!
“坐下来,我替你看看脚。”
“谁要你看……”
“罗唆,叫你坐就坐。”
找了块石头,佛尚琦强迫言湘优坐下,并且下客气的撩高她的裙摆,将她的脚放在他的手上,然后,他看了她一眼。
“干么?”
言湘优以为他又想找碴骂人,她已准备接招,却没料到在那瞬间,他竟趁她不注意脚时,拉正了她的扭伤,她顿时没防备的痛唉了一声,整个身子不经意的倾向他。
佛尚琦搂著她时,却也没闲著。
他轻解她的薄衣,发现她胸口上的那个吻痕还浅显可见。
“下流!”
言湘优二话不说,拉拢自己的衣领,不客气的甩了他一个耳光。当下,两人都傻在那儿不动了。
她怎么会……打得那么顺手?
怎么办?她做了一件她自己都知道无法挽回的错事。
而从小就成为众矢之的、长大又武艺精湛的他,还真没尝过什么叫“巴掌”的滋味,所以当这一记麻辣的巴掌声响起时,他还真被她给……吓到了。
两人就那么四目相交了一刻……看到言湘优不敢再看他,打算逃开时,佛尚琦忽然扑上前来,然后禁锢著她的去向。
她能不怕吗?
这树林里,哪有什么人烟,他这会儿想干么,她能怎么著?
不,不能让他占著便宜,她得为自己解围。
“我是替你爹娘教训你的。”
聪明的她压根不会知道,孝顺的佛尚琦最恨人家用他死去的父母当挡箭牌。
於是,他那邪佞的眸子,忽然变暗了,“我最好一次让你明白,你呢,是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不管你在外面如何挥霍,或干些想激怒我的愚蠢傻事,我都不会在乎,不过,我要你明白,你刚才那一巴掌,得付出什么代价。”
代价?他所谓的代价,会是什么?
“大不了……大不了我给你打回来嘛!”
她天真的说着,佛尚琦倒觉得她的主意不错,所以挥动大手,准备也“巴”她一掌时……真的,她顿时害怕起来,他的手才挥动着,她竟然已闭上眼,缩着颈,准备好承受那巴掌。
然而,等了半天,却什么也没发生。言湘优才微张一只眼,佛尚琦的脸已经靠得好近。
“你不能……”来不及了。
佛尚琦选择了另一种方式,用亲吻来惩罚她。
他知道他渴望着她的唇,那张会令他在夜里突然醒来仍能想起的甜美小唇;所以在她闭上眼没反抗时,他趁机的轻轻覆上了她的唇。
和之前一样,言湘优并不想屈服於他,但,这次的吻有别於前几次,他不但吻得忘我,还吻得她的魂魄怎么都回不了身躯。
她是见鬼了吗?怎么她也跟著他瞎闹,任由自己流连在双唇的交缠间。
然而她不知怎么的,竟爱上了他亲吻的方式,因为它美好得令人全身舒畅而悸动,要命的是,它挑动了她身体中某个莫名的情愫。
难道,因为他是她的丈夫,所以她才觉得感觉如此美好吗?
“不准再对我说不,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条命!”
他离开她的唇之后,不忘命令一番,而言湘优竟然破天荒的……顺从点头!
哦,这真的不是她,现在的她,已经不是真正的言湘优了。
她大概是被他下了蛊,一条魂魄被他暍令的口吻给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