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湘优,男女授受不亲是这样的。”
在她还不备之前,佛尚琦将唇凑上前,给了她一记又麻又辣的吻。
没被吻过的言湘优,压根不懂那种滋味是什么。起先她还稍稍的抵抗,但终究被那吻给融化,一阵暖流流窜著,令她全身都在发烫,不知不觉中,便沉沦在他的热吻之下。
佛尚琦觉得她全身放松了,便开始大胆的亲吻她的耳根,而这个举动,让她全身酥软的迎合他。
他拥吻她,弄乱了她的发,甚至轻抚她的酥胸,直到他们都不能呼吸了,才松开她。
“你是喜欢我的。”
“谁……谁喜欢呀?”
言湘优支吾着别过头,然后一阵红霞掠过小脸。
她不知道刚才是被他下了迷药还是怎样,为什么她抗拒不了他的吻,而且没重重的给他一巴掌?
“你呀!”
佛尚琦下安分的手在她身上磨蹭著,这让言湘优立刻惊吓的推开他。
“够了,你这阴险的家伙。”
阴险?
初闻她的形容词,佛尚琦还真有些恼怒,他眸子颜色加深的瞟紧她,“哦?你这女孩还真不识大体,我花了五天的时间,才捡回你一条小命,而今,你连个答谢都没有,还差点让我断后……你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不敢娶你吗?呵,我劝你别作白日梦,我一定会让你做佛家的少女乃女乃。”
一听到光是救她这条小命就花了他五天时间,言湘优是有一点感动与惊讶,不过,再回头看到他眸子里的占有欲,什么救命之恩、什么感动,全都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
“那是你自愿的,我并未求过你……”她索性推得一干二净。
言湘优哪里知道她几乎死去又被佛尚琦拉回人间,是件多么艰难的事,她不清楚他彻夜未眠的照顾她,也不了解他跟着她喝了五天的苦药。
这些,她全不知情,所以,她也就没有感动得痛哭言谢的道理。
“再说,我的伤是你弄的,你不能因为治好我,而向我讨人情。”
是呀,他倒忘了,是他太过鸡婆了。
不过……他可还没被打败。
“好吧,算我倒楣,救了一个不识抬举的你,不过,你可不能否认,你欠我一条命吧!”
言湘优不得不承认,他的聪颖与自己棋逢敌手。
从来没有人可以跟她对上几句话,还能占尽优势的。
“那你想怎么样?”
“哼,等我想到我想怎么样,再怎么样吧!”
也好,反正她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他瞎扯下去。
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找那赵梧桐算帐。
“好,我答应你,算我欠你一次,不过,我现在想走了,请你让开。”
佛尚琦才没那么笨。
她说走就走,那他还叫佛尚琦吗?
“要走可以,不过,你得留点什么当做是欠我一条命的借条。”
“什么?”
他的话,再度恼怒了言湘优。
她吼了一声,完全没顾虑自己差点把贴紧着她的他给吼聋了。
只见他掏掏耳朵,然后恰然自得的又说著,“当然呀,要是你来个死不承认的话,那我向谁索讨这个债?”
债?谁欠他债了呀!
言湘优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她不认为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可以抵押给他的。
“这样吧,你的刀留下来,练武之人,总是爱刀如命,留下它,你就可以离开。”
听到他的话,言湘优忍不住在心底窃笑。
是呀,送给你吧,大笨蛋,“两两重”都退出江湖了,还要那把刀做什么呢?真是可笑极了。
言湘优爽快的点头答应,但佛尚琦仍未离开。
“你怎么还不走?”
“我当然会走,不过我得先签收一下。”
签收?
言湘优没听懂他的话,而佛尚琦也没再解说,反而是在她衣襟松开的胸口上,用力的吸吮一口,痛得她来不及扭动。然后,她发现自己的胸口有了个铜钱大小的红印。
“你疯了呀!”
“亲爱的娘子,我并没有疯,相信我,这是属於我们之间爱的印证,我相信你这一走,一定会躲我躲得远远的,所以,我要你看到这个吻痕时就会想到我,在它消失前,我会再度找到你。”
言湘优一脸惊疑的睨著他,她从没想过,男人会是这么卑鄙的下等动物。
他不但藉由指月复为婚来禁锢她,还索求无度的乱模她。
而这全都得怪那个随意订下亲事的家伙,她的亲爹——言瞻。
“好了,这一次,你真的可以走了。”
佛尚琦才松手让她走,言湘优立刻迫不及待的跳起身,只差没用逃的跑掉,只不过,在她“逃”到门边,准备出房门时,她发觉自己衣衫不整。
“我的衣服呢?”
她总不能这一身轻衫薄衣的出去丢人现眼吧!
然而,佛尚琦那一脸算计样,让她不想再被耍弄一次的转头离去。
“算我没问。不过,你该不会吝啬弄辆马车,让我回太西县吧?”
佛尚琦下置可否的露著邪笑。
老实说,他是挺迷人的,模样也俊得很,只可惜他们结怨在先,他轻薄她的恨在后,所以她并没有被他迷得东倒西歪。
碍于她身体状况不佳,这笔帐,等她完全康复了以后再算!
“我是弄了辆马车给你,不过,你什么时候再来?”
“等我搞清楚状况吧!”
丢下这么一句话,言湘优知道,除非她傻了,否则她是不会再来的。
只不过,他们有婚约在先,有亲密接触在后,她可以保密不说出去,却下能保证这家伙下说溜嘴。
也许,她会再来一趟吧,不过,那大概是她要他佛尚琦绝子绝孙的那天。
***
“在想什么?”醉红楼里,佛尚琦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时,冯翠荷一身华丽的倚近。
她讨好的缠著他,佛尚琦这才结束冥思的睁开眼睛。
“你奸讨厌喔,都快半个月了,才想到要来找人家,看人家怎么罚你。”
冯翠荷的交际手腕很高明,尤其是对付男人。
这会儿才怪着佛尚琦呢,下一刻,她整个身子便磨蹭著他胸膛,并且拉著他的手尽往她胸口上贴紧。
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一向对她有绝对的佛尚琦,突然对她的丰胸玉乳不再有感觉。
他忽然觉得主动与温柔的她,不再吸引他的注意,刚才冥思的当头,他想的全是湘优骂人的骄态,他老担心那个吻痕消失了没?还有,不晓得她回家后,伤势有没有再复发?
而这会儿冯翠荷让他捧著她的丰乳,他却怎么也捧不顺手,他还是比较习惯湘优弹性极佳、大小适中的……
糟糕,现在是怎么回事?
他觉得自己变得婆婆妈妈,从不管别人死活的他,怎么老是牵挂那个口没遮拦的未入门娘子?
他觉得自己糟透了。
而觉得更糟的人,是冯翠荷。
她这一招撒娇的手段,一向对佛尚琦很有效,怎么他才半个月没来,她的娇媚对他便没辙了!
难道,这跟传言中,他那未过门的妻子言湘优有关?
那小妮子不是才刚满二十岁吗?一个乳臭未乾的小女孩,有啥魅力可言?
“最近七王爷有来找过你吗?”
一听到七王爷这称呼,冯翠荷立刻机警了起来,顾左右而言他的笑说:“人家是你一个人的,你在说什么啦!人家才不认识什么七王爷呢,我的心里可只有你、你、你!”
这可不是佛尚琦要的答案。
他避开冯翠荷的纠缠,站了起来,表情有些严肃的又问了一次,“你只要告诉我,七王爷来过没。”
“没有、没有。”
这下子,换成冯翠荷生气的摆谱了。
她两手抱胸,背对着佛尚琦,不快的嘟著红唇。
然而,佛尚琦一点也不在乎她的不理不睬,反而是名正言顺的趁机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