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吻在普契尼的情歌下,但,关系却搞混了。
不过,他的不明就里并没有持续太久,只因为喝了太多Tequila的言祯在失去他的扶持后直接跌醉倒地。酒店里这样的事每天都在发生,根本没人去管她,只有江羿邦惊吓的上前试着想扶起她,可是他还有伤在身,很难抱得动她。
“喂,别醉死了,我没有力气背你出去。”
“呵呵……呵呵呵……呵呵……”
喝完三杯Tequila,她的精明干练全换化成傻笑,那模样像是快乐的小精灵。
“走吧,明天再来找好了。”
扶着她靠在吧台边,江羿邦先行结账,然后拾起她的背包,扶着她,慢慢地走出酒店。
当夜风徐徐拂脸,他觉得自己更加模糊了,感觉都被她的柔情给夷平,仿佛与她是对相识许久的恋人一般。
他扶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慢慢地找寻车子。
今晚的夜色很明亮,此时的他比站在罗浮爆的华丽夜色下还更心静神清。
“你叫什么名字?”忽地,他第一次想了解一个女人。
“我呀,呵呵,我叫言祯呀。”
言祯?这就是她的名字吗?天空弹太男性化了,言祯比较符合她性感的身材及动人的芙蓉面貌。
“你知道吗?你的笑声,很像我在乎过的一个女人。”
不知怎地,江羿邦竟然也开始剖解起自己的心情感受。
“因为我的自视甚高,她选择了离开;当时,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也觉得她的离去没什么,直到现在,女人在身边来来往往,却没有一个可以比得上她。这感觉,像是悲哀的大提琴,总是拉出低调的声音,在穿梭的音符里,扮演着愁苦的角色,把哀与悲一声一声地吟唱出来。”
言祯似乎没反应,也不再傻笑了,而身子逐渐地昏睡倒地。
“言祯,清醒点。”
“嗯?”
也不知她有没有清醒过来,在那声回应后,她似乎又可以站起来。
“你得告诉我车子的位置,我找不到。”
“车子……呵呵……”
又来了,这位小姐又开始傻笑。
“车子放哪里?”
“哈哈……”
她开始开怀的笑了起来,开心的样子感染了他,令他不自禁跟着她笑了起来,他第一次觉得掏心的开怀而笑,从小就因独特的天份而一直压抑着个性的他,不快乐的时候比较多。
“你呀,每次做的事,都令我吃惊不已!你是上帝派来的快乐天使吗?带给我惊奇的天使吗?”他笑问着,她却只是笑着,也不知为了什么而笑,两眼都泛泪了。
而就在笑声里,他发现BMW就在身后不远前,他高兴的取出背包里的钥匙,走上前把车子开出来,然后扶着她上车。
当两人上了车驰聘而去后,有个人影从黑夜里走出。
他正是飞行侠,看到方才那一幕,他开始怀疑天空弹与江羿邦的关系,比他想像中的还复杂。
“没关系,我还没醉呢!而且,还要喝。再来一杯,酒保。”
喝醉的人,最喜欢说自己没醉。言祯靠在江羿邦的肩膀上,她的苦闷完全与他无关,全都是因为菩萨。
“你醉得一塌糊涂,还想喝什么?”
走出车外,江羿邦搂着她,直觉她醉后的沉重。
两人上楼后,他如释重负的将她放在床上,热得一身汗,直觉肋骨十分疼痛,而躺在床上的言祯神智不清的呓语着,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月兑了上衣,忽觉需要好好的休息,开强了冷气,他压根没在意地躺在她身旁的空位,然后渐渐陷入噩梦循环里。
那个梦境里有分离的痛与说不出的苦,里面的女主角是个模糊不清的脸孔,是个令他心痛在乎的人,而他们正在诉说着一场无言的分手。
这样的梦长达整个夜晚,好像才睡着了,那个梦又促使他醒着,感觉忧郁充斥整个心头,而肋骨的伤也更痛了。轻抚着肋骨,他微蹙眉头,眼睛微微睁开,才愕然发觉,清晨喝醉的言祯一手怀抱着他。
敝不得肋骨如此痛楚。
揉揉眼,他想把她怀抱的手移开,这才发现她抱得好紧。斜过头看她,她的眼睛紧闭,脸部的线条是如此柔和,V领的胸口因侧身而显得丰腴极了。甫才清醒,她就惹起他的欲念。
侧着身子,试着把她的手移开,但她仍像个睡美人一样完全不醒,任由他拨弄她的手轻看一旁;俯瞰着她,他轻抚她的颈,心里微漾着一丝对她的好感。
这个黑夜索费女神,有着开朗与不在乎的外表,但他相信,她一定在心里爱恋着某个男人,这样的女人,令人特别想去怜惜她。
“菩萨……”忽地,她月兑口说了这个名字。
菩萨……这是菩萨组织里的某个男人吗?江羿邦感到似曾相识。
“菩萨……”这一次,她的眉蹙得好紧,跟着便是一阵沉默。
谁是菩萨呢?
很少有女人睡在他身旁,唤的却是别的男人的名字。江羿邦有些不痛快,但是为什么呢?想了半天,他似乎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因为那样的不痛快几乎就是嫉妒,嫉妒那个男人……嫉妒?他怎么会用这样的字眼呢?
“除了菩萨,她没爱过谁。”
这声音的出现是不寻常的,但江羿邦根本来不及回头,有个冷冷的东西便顶在他的脖子上,这感觉并不陌生,他深信身后的人是飞行侠。
“你不懂吗?轰动一时的德亚集团啊。帮欧阳米亚夺回德亚集团的人,就是菩萨,那个男人冷静沉着,有如鹰般的孤傲,没有人想到他竟会臣服于年轻稚女敕的欧阳米亚,难怪天空弹会饮酒麻醉自己,她一向都严守纪律,竟然也会在执勤中喝醉?”
好详细的说明,他的用意是什么?
“你不是要取我性命吗?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江羿邦倒是很不客气,但他相信飞行侠对天空弹的爱恋,不曾因彼此的关系而停止过。一个男人一旦在乎一个女人,很多事都会变得莫名其妙。
“要你死很容易,但……”
“不敢在她面前吗?”
江羿邦不客气的挑明他的心事,身后的飞行侠却失控的用枪托敲他的脑袋,对于设计图的事,他已经失去所有的耐性。
“你若想死得利落些,嘴巴就别像你的设计图那么刁钻了。”
被敲了一记的江羿邦觉得十分痛,而在这时候睡在他身旁的言祯也被吵醒,不过警觉心让她没有马上睁开眼,这情况似乎被她给弄砸了,她怎么会醉得如此?醉得连飞行侠进来都不知道?
“设计图已经不在身边了。”
“胡扯!”
飞行侠的枪托毫不客气的又击着江羿邦,他开始感到生命备受威胁。
“我说的是真的,否则你可以翻,图真的不见了。”
听到江羿邦这么说时,飞行侠不禁怒从中来,他想趁着天空弹还没清醒之际,索性要了设计师的命,不过板机还来不及扣,言祯忽然转过身,双腿跪于床,双手握枪对着飞行侠。
她那惺忪的模样,不可能射中自己的,飞行侠有把握。
“你以为我会被一个初醒的女人吓到吗?”
“是吗?那你可以试试看,试试从这么高楼跌下去的惨状。”
天空弹的枪法,同行没人敢小觑。这女人对子弹有种天性,好像那是她所饲养的宠物一般,乖乖的听她往左转右地,虽然她乍然初醒,不过,那自信的说词,还是令飞行侠犹豫了一下。
“我们可以试试,反正他若死了,我大不了从此退出江湖,没什么损失的。”
飞行侠太了解她了,她一向是说到做到,要是他想来硬的,那么下场堪虑,他得衡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