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间的蝴蝶结正是心意的表示。
当然,这个主意是侯琬羽出的:为了促进两人之间的关系,高欢欢即使再不好意思,还是点头同意了。
一想到今晚即将发生的事,她不脸红也难。
她重新扎奸蝴蝶结,不安的瞥向一旁的时钟,想著寿星不知道何时才会进家门?
这一次,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要是跟上次一样视而不见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明天一早要用什么表情面对他了。
要是连著两次被拒绝的话,一定是她有问题。
叹了口气,她努力的看著镜中的自己,忍不住挑剔起来。
眼睛不够大、睫毛不够长、胸部是有点料,但比起很多人还是逊多了,腿也不够长……总而言之,她真的构不上大美人之列。
唉,也难怪她难以把杨劭钧勾引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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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中传来的开门声响,令高欢欢倏地全身紧绷,一抬眼,立刻看到镜中那张慌张嫣红的脸。
吸气——吐气——
再看了眼脖子上的蝴蝶结跟贴身的蕾丝内衣,高欢欢正准备冲出去给杨劭钧一个惊喜时,耳畔却飘进一道陌生的男音,吓得她连忙随手抓过一件外衣披上,悄悄的探出头去。
谁啊?
“你真重耶!”
晕黄的灯光照在玄关,只见开口的男人甩下肩上的重担,低声抱怨,由那含糊的声调推断,大概是喝酒了。
说话的男人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看过,但高欢欢一时却想不起来,倒是瘫在地上的那个人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劭钧?”
斑欢欢连忙跑到他的身旁扶起他,一股浓烈的酒气迅速的包围她。
“你喝醉了?”她瞪大眼,没想到这个晚上会有这个意外的发展,而且她从没见他喝过酒啊。
“你在啊,那正好。”摇摇晃晃站不稳的方朝山咧嘴一笑,眼神暧昧的扫过衣不蔽体的她,当然也没放过她颈上的粉红色缎带。
看来杨劭钧可以“续摊”庆祝生日了。
想当然耳,他这个电灯泡要早早退场才不会破坏气氛。
“他就送给你了。”话中有话的朝高欢欢眨眨眼,方朝山飞快的消失在门后。
斑欢欢脸红的看著门砰的一声关上,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根本抬不动酒醉
的杨劭钧。
“劭钧?”她试探的低唤一声,却没得到任何回应,他像是已经睡著了。
千万不要睡著啊!先别说她的计画没有任何实行的机会,她一个弱女子要怎样
把高大的他抬回他的房间休息也是个问题,於是高欢欢更是卖力的叫醒寿星。
“劭钧、劭钧,你醒醒。”声嘶力竭的她到最后几乎是哀求了。
她真的抬不动他,而且他如果不醒,她要怎么“送礼”?
也许是她的叫唤声太过尖锐吓人,杨劭钧缓缓的撑开了眼皮。
见状,高欢欢差点感动得大叫。
“劭钧,你保持清醒,我拜托你保持清醒一下就好。”高欢欢紧张地扶住他的肩,就怕他又睡著。
杨劭钧的第一个反应是笑出声,拉下她的头。
“那尊瘟神走了?”他附在高欢欢耳旁悄声问道,带著酒味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他是醉了,可是并不若外表看起来醉得那么厉害,若不是装成醉昏了的模样,那票损友哪会放他回来!
“啊?你是说方先生吗?他走了。”高欢欢没注意到两人靠在一起,唯一在意的只有他会不会又昏过去。
“那好,你扶我起来吧。”杨劭钧朝她笑了笑,努力地撑起虚浮的身体。
他愿意自己站起来当然最好,高欢欢连忙用力扶起他,一步一步的走向他的房间。
杨劭钧的步伐相当不稳,他自己走得满头大汗,高欢欢也扶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终於到了房里,杨劭钧登时很乾脆的将自己抛向床上。
他的头真的越来越晕了,喝了一晚的酒果然还是不胜酒力。
“劭钧?”被他的动作突然吓到,高欢欢连忙爬上床凑到他的脸旁。“你没事吧?”
杨劭钧想开口,眼皮却重得打不开,只能努力的摇摇头。
但他的努力高欢欢并没有看出来,还是焦急的打量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他早已睡著了。
他睡著了?那她现在该做什么?
斑欢欢没有照顾过酒醉者的经验,完全没有头绪,
看到睡梦中的杨劭钧面孔潮红,而且汗流浃背的,她不及细想,开始解开他身上的衣物……
第九章
一股挥之不去的燥热让睡梦中的杨劭钧不得不张开眼睛,脑子还是有些混沌,但是比先前好多了。
张开眼睛,他立即明白为什么他会越睡越热。
看著自己身上的“棉被山”,他想不热醒也难。
“你醒了啊?”跪在床边的高欢欢看到他睁开眼睛,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我是喝醉酒,又不是感冒,你拿这么多棉被给我盖做什么?”杨劭钧声音较平日低沉,带著一点沙哑与无力,还真有几分像感冒的样子。
“我看你一直流汗,跟感冒的样子很像嘛!”高欢欢不好意思的解释。“太热了是不是?”
视线由棉被转向她,杨劭钧颇感无奈。
“你说呢?”流汗还加被子,这位小姐的思考逻辑真怪。
“我马上移走。”
不料,马上站起来倾身要搬被子的高欢欢正好和要起身的杨劭钧撞个正著。
“你……”杨劭钧微喘著气,平复突然坐起身的晕眩感。
“对不起。”好久没说的三字箴言再度冒出。“你没事吧?”虽然高欢欢自己也有点痛,但她逦是以他为第一优先,急忙的问道。
“还奸。”不然他还能怎么说呢?瞥了一眼高欢欢,他的目光突然有些怪异,但口气还算平稳。“你走光了。”
相较於方才的燥热,现在的他身体里面简直像有一把火在烧,同时口乾舌燥得想拿桶冰水往自己身上倒。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还是他不知不觉对她有了感觉,上次她穿著薄纱在他面前晃,他还能把持得住;可现在她不过是睡袍半敞,他就有种自己即将变身成野兽的感觉。
尤其是她在听到自己的提醒后,慌乱的抓住衣襟,满脸羞红的样子,杨劭钧只能闭上眼睛,希望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快点回来。
她分明是想让他更不好受,根本不是在照顾他。
无奈的转移视线,杨劭钧却注意到一件事。
“你怎么在脖子上绑条缎带?”他执起粉色缎带的末端发出疑问,这该不会是什么最新流行的装扮吧?
“我……”他这么一问,高欢欢才想起自己的计画。
“怎么了?”
虽然杨劭钧努力的告诉自己要保持君子风度,但他的眼光还是忍不住顺著手中的缎带移向她紧绷的身躯——
发现她的眼里似乎有异样的神色,他顺著她的视线低头看,这才发现自己也“走光”了。
“我的衣服怎么会变这样?”
斑欢欢向来是有问必答,所以她很快就忘了缎带的事,注意力转到这个比较容易开口回答的问题。
“你流了一身的汗,我想帮你换衣服,可是……月兑不下来。”她难为情的低下头。
杨劭钧抚额,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不过浑身似火烧的现在,他倒是很想月兑掉衣服。
“算了,你还没说这缎带是怎么回事?”
“这个是……”高欢欢咬著下唇,双颊酡红。
杨劭钧忍不住申吟出声,她这个模样分明是在折磨他,考验他的理智。
她不知道喝醉的人是没有理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