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早一开始,她就表明自己不爱人跟着。因此,她没收下那贴身丫环。
那现在众人这么跟前眼后的,代表了什么?
“没什么。”杨英华代表回答,他只是笑笑。“我们只是想,你成天在家也会间出病来,不如出去走走。”
“走走?”席若儿没有惊喜,只是觉得莫名其妙的回望他们。“上哪儿?你们不是很忙吗?”
据她浅薄的了解,眼前这两人可都是某个了不起家族的接班人,每日光处理公务都来不及了,居然会想到带她出去玩?
“再忙,也要照顾到你呀!你可是我的宝贝妹妹呢。”
杨英华仍是表现出他惯有的玩笑态度,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之处。有时她真怀疑,这个人真的是自己的兄长吗?爹娘都是一派正经的人,他那种性子是怎么培养出来的呀!
“还有件事想问你。”柯慕天开口了:“你到底是由何处得来降龙鞭的?”
席若儿看着他的难得严肃,不由自主的问:“出了什么事吗?”
不想让她担心,柯慕天只是微微摇头,放松了脸部表情。
“之前不就和你说过,我有义务追查降龙鞭失踪的原因。”
“是这样吗?”席若儿相当怀疑。
“要不然呢?”柯慕天四两拨千金,语气淡然。
“哎呀,你们两个在那里一来一往的聊什么,不是说好了要出去玩的吗?”见两人、不,是若儿快冒出火花,杨英华连忙微笑介入他们的谈话之中。“走吧,先出门吧!再晚了,就什么也玩不成了。”
见两人仍是未动,杨英华推了柯慕天一把,朝席若儿露出灿烂的笑容。
“若儿,走。为兄的带你去游湖。”
就这样,杨英华半推半拉的将两人带了出去。
席若儿的视线隔着杨英华,望向另一边沉思中的柯慕天,不禁皱起眉。
到底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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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外头逛了一天,将席若儿送回她的“绢阁”后,柯慕天和杨英华又跑了个不见人影。
席若儿独自坐在凉亭中,想着今天的趣事,也想起了那温柔大掌、深情眼眸。
即使对柯慕天这未婚夫的身份相当排斥,但她不得不承认,柯慕天真的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男人。他对待她的方式,让自己真心的感受到他的好。而且,自己能确定,他对她有情,并非因为她是“杨素绢”,只因她就是她,这让她相当感动,只不过,嘴上仍是不肯承认。
他真的是个很奇异的男人,行为、思想,总透露出与当代人不同之处。他也从不指正她的不当言行,从不试着将“女诫”往她脑里塞,更不想改变她成为大家闺秀。
她就是她,即使认了祖、归了宗,知道有了个名字叫杨素绢,但她仍是苦儿,仍是个有个女巫阿姨的席若儿,且大家依然叫她“若儿”。
她依然不能完全抛弃过去,即使她应该学会忘记。
而那个男人,接受了这样的她,完整的她,而且丝毫不以为意。
席若儿趴向石桌,再度将面颊贴向那冰凉的桌面。
斜望着院子里的花,她轻笑了起来。
也许,有着他陪的未来,并不是那么糟,即使有被他气死的可能。
正当她陷入思绪时,由屋顶凌空飞下两道人影,朝她逼近。席若儿连察觉都来不及,脖子上已被架上一把剑。
“别动。”粗哽的男声如此命令:“把降龙鞭交出来。”
“若儿?”杨英华刚进绢阁,就看见这一幕,连忙奔近。
“别动。”黑衣人又道,“停在原地,要不然她就没命。”
杨英华停步,又气又急的看着眼前。该死,他们是怎么躲过安排在绢阁戒护之人的注意的?
“姑娘,请自动将降龙鞭交出来,别逼我们动手。”站在持剑者身旁的黑衣人朝席若儿说,一面拔剑预防杨英华冲上前救人。
“两位是谁?竟敢踏进杨家撒野?”看着妹妹受制,杨英华收起了平日的玩世不恭,俊美的眼露出淡淡的杀意,席若儿倒是看呆了。
原来他还有这么正点的样子啊!
“英华!”屋上人影轻点,接到门外手下通知的柯慕天疾速赶回。“你们放开她。”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柯慕天的表情更是有如狂怒的天神。
黑衣人彼此对看一眼,均觉不妙。光看他刚才那足不点地的轻功,就可知自己的武功和他相差甚远,更何况他身旁还站着杨家少爷。
眉头一皱,持剑者手上的剑更是挨着席若儿的脖子。
“统统退役!”他往一旁的伙件使了个眼色。“过来搜她身,找看看鞭子在哪里。”
“笨猪,连人一块带走!”身旁的人低骂,也将剑架上席若儿洁白的颈子。
“带着她,我们绝对逃不掉。”比轻功,他们怎么可能比得过眼前的高手。
“讲完了没?”席若儿翻翻白眼,为自己的霉运摇头。
怎么自从她回到古代,每次碰上的就是这种不入流的角色?
“臭女人,老子说话用不着你插嘴。”其中一位黑衣人以破锣嗓音这么吼着。
但下一刻,他教两颗碎石给打中两颊,登时痛得倒向一旁说不出话来。
“闭上你的狗嘴。”面有愠色的杨英华出声警告,而柯慕天则是冷漠的再挑起一颗石子。
另一名黑衣人见伙伴受伤,手中的剑将席若儿的脖子划出一道血痕。
“你们再敢动手,我就杀了她陪葬!”
见鲜血由席若儿颈间慢慢渗出,柯慕天和杨英华再怎么担心、着急、气愤,也只能听话的待在原地。
“降龙鞭在哪里?”见两人垂下双手,黑衣人的胆子再大了一点。
“你说够了没?”席若儿感觉脖子传来刺痛,眼眸罩上冰霜,转头看向一旁的黑衣人。
“你还敢开口,信不信我杀了你!”持剑者见她眼神如此冰寒,倒也有些惊心。
“若儿,你听他们的!”杨英华担心黑衣人会挺而走险,担心的开口。
“若儿?”柯慕天皱起眉,看着她的血虽流得慢,却不停止。
席若儿回过头,给了两人一个诡异的笑容,而后低声念起咒语。
一群人正不知她的用意时,席若儿眼一亮,双手搭上剑身,口中低念:“山、颜、清、选……破!”
随着语尾一落,那把剑就像面粉般瓦解,在黑衣人尚未反应过来前,席若儿已转身面对他,又念了一串咒语,不久,黑衣人哼也没哼的昏了过去。
而他一旁负伤的同伙,才刚挣扎站起,就教杨英华给一把踢开。
“若儿,这是……”柯慕天伸手按住她的伤口,对于方才的事,仍是处于震惊状态。
“对啊,若儿,你用的是什么手法?”若儿没习过武,自然没有所谓的内力,那刚才那一手是?杨英华怎么也想不懂。
席若儿笑笑,以着他们能理解的话回答:“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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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再寻我们开心了吧!好妹妹。”危机一解除,杨英华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嘻皮笑脸,看着正在接受治伤的席若儿。
由于不希望让杨母担心,而且席若儿也仅是皮肉伤,所以三人决定保持沉默,对外宣称什么也没发生。
正在替席若儿上药的柯慕天反倒是一脸严肃,只因席若儿的那句——妖法!
妖法?依当时的情形来看,这的确是最好的解释。但若儿怎么会和妖法扯上关系?她回到江南前的生活,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个很远、回不去的国度——这是当初若儿给他们的唯一解释,代表着她过去十六年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