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她的脸又是一片嫣红,也不知是因为娇羞,还是生气了。
意犹未尽的令光相当扼腕,但没再冲动地吻她,仅是以手刷过她的唇,笑了。“恭喜妳,合格了。”
“合格?”她像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会蹦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需要再来一次吗?”终是禁不住她红唇的诱惑,他发觉自己爱死了她的滋味。
“再来一次?”方咏心光听就气息不稳了。她摀住脸,希望能掩上那上冲的热气,一秒也没多耽搁地面对着他后退。“你太累了。”对,一定是太累,所以才会那么怪。方咏心在心里偷偷的替他的怪异行为找理由。“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睡比较好。”背后的手一碰到门,方咏心飞也似的开了门往外冲,连句晚安也没有。
瞧她吓的!赵令光忍不住的大笑出声,也确定了自己及方咏心的关系。
之前曾想过,他俩不是主雇会是什么?现在答案很明显了,他们将会是家人,她,将是他赵某人的太太,他如此确信。
一大早,公桌上的气氛十分诡异。赵令光的身影才出现,方咏心二话不说的就闪进厨房,不久便听见由后院传来的洗衣声。
“爸爸,你和咏心姐姐又吵架了吗?”赵幼依放下碗,小脸哀戚得像是立时要滴下泪水。
“没有。”赵令光转拍她,“我们没吵架。”是怕了吧,想起她不在的那些天,孩子们连话都说不上两句,净是静坐发呆。
“那女人又在拿什么乔?”赵端锋听来口气虽不善,但眼里略带隐忧,说穿了,他和妹妹一样,怕她又拎着行李消失,而且不再回来。
“她害羞。”赵令光没多解释,也不好解释昨夜书房的事,所以只是转笑一声,起身往后面走去。“别担心,她会永远待下来的。”留下这句诺言,他踏往后院寻找佳人。
穿过厨房,赵令光一出门就看见背对着他,怔怔的朝洗衣槽放洗衣粉的人。
“妳干脆整盒倒下去比较快!”
他这么突然的出声,方咏心手上的洗衣粉还真的就就这么掉到水里了。
“啊!”一声槮叫,方咏心连忙伸手捞起。呜……白白浪费了洗衣粉。
“咏心。”赵今光无声叹息,走到她身后。
“妳在躲我。”
“我没有。”方咏心的回答快得今人起疑。我只是忙嘛!要洗衣服,一会儿还要整理草地、浇水,帮小……”
“够了。”赵令光轻声喝止,将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自己:“妳讨厌我?”
“我……”方咏心抬头看向他,又很快的低下头,俏脸发红。“我没有。”
“要不妳这拒绝的态度是怎么回事?”似真似假,赵令光不放松的盯着她。
虽然一大早就接到方咏意的电话,知道了她的心意及心结,但是他仍希望她能亲口承认,说她爱他。
“我……”拜托,是他莫名其妙的吻了自己,她没抓狂,他反倒来质问她在反常什么的呢﹗有没有弄错啊,做贼的喊捉贼!
“谁教你要吻我!”捺不着的,方咏心小声的抱怨。
“我是喜欢妳才吻妳。”看她那小媳妇样,赵令光不禁发噱。
“喜欢我?”方咏心吃惊得像是看到外星人。
“是呀。而且我也知道妳喜欢我哦!”赵令光好笑的朝她眨砭眼,看着她瞪大了眼,张着小嘴说不出话来。
“咏心,蚊子都快飞进去了。”他相当好心的替她合上嘴。
“见鬼了,谁喜欢你?”方咏心的反抗稍嫌薄弱。
“是吗?”赵令光抚着下巴,作势思量。“可是今天早上明明就有个女人打电话来和我密谈呀,莫非她骗我?”
“女人?”方咏心感到不祥,脸更红了。“是谁?”
赵令光看向她,很高与她终于抬头了。
“她说她叫方咏意,据说是妳的妹妹。”赵令光顶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很识趣的女孩子,她叫我姊夫呢!”
“咏意,妳该死了妳!”方咏心咬牙切齿,只恨方咏意现在不在眼前,要不她绝对会毙了她。
“为什么生气?她是个好妹妹啊!若不是她,我们俩怎么能知彼此心意?”于情于理,他感激她;尤其在看到咏心在情爱上简直是小鸵鸟一只后。
“谁在跟你互知心意!”
“咏心。”赵令光低唤。“难不成妳是说咏意乱讲,妳对我没有一丝特别的情感?”
“我……”方咏心再次别开脸,不知该承认或否认,只因心尚高悬,而且乱得很;她无法下决心否认,却又缺乏勇气承认。看着她一脸为难,赵今光想到方咏意提过一事。“妳在想孩子们的事?
“咏意连这个也说?”迅速的抬起头,方咏心脸上表情混杂,娇羞,两难、气愤皆有。
“果然是为了这个吗?”令赵今光表情高深莫测,轻抬起她的脸,不让她再有逃避的机会。“如果真想知道,何不直接问我?”
方咏心避无可避的对上他充满暖意的黑眸,感受到他的改变;他不再是她初到赵家时那个严肃又冷情的男主人了!
一恍神,她轻声问出自己心上的乌云,“你为什么会说小锋和依依是错误?”如此缺心少肺的话,今她对他感到不信任的心寒。
“错误?”赵令光回想超自己用确是说过这种话,也只能露出苦笑。“因为那真的是错误。”
知道归知道,但转他亲口承认,方咏心更觉得难过。
“他们是妳的孩子耶,而他们的母亲……”方咏心震惊得难以直述。能够发生亲密的关系必定有着相当的感情基础吧,更何况小锋生于十二年前,那时民风尚称保守,未婚怀孕有多么严重!而他,居然说那是错误,他有良心没有?
“小锋的错,在于我自身的不成熟。”赵令光吐出轻讽,而对象是他自己。“那年我十七岁,毛头小子一个,而他母亲也不过十六岁;年轻气盛下有了他,却无法负起责任,不是错误是什么?”
方咏心看着他的苦涩。讷讷的问:“什么不能负责任?”
“我才十七岁,未成年,能负起什么责任?我是愿意娶她,也很想娶她,但双方家长不肯。后来由我父母出面,将那女孩送出国待产,再给钱要她放弃小锋,并且永远不得出现在我们面前。”
“那是为什么?”方咏心不解,拆散一对有情人是为了什么?况且依赵家的财势,早婚并不会有经济压力啊!
“因为那女孩与我们不当户不对。”赵令光忆起那段不愉快的往事,也是因为如此,他与父母渐行渐远。
“我也想给她幸福,也想两入厮守一生,做对快乐的早婚夫妻,但我父母从中阻挠,我从此失去她的消息,连小锋也是他们后来送回的,之间我全不知情。”一度他还以为父母逼了她堕胎。“我反抗,但人小言微,怎么也没用。眷然,我知道除非我能自立,要不我做什么都没用!”
方咏心没说话,只是拥住他,因为她看得出他的心伤。
赵令光回搂她,接得相当紧,往事却仍未道完。
“所以我努力的存钱,努力的修学位,就是希望能独立自主。等到我毕业前夕,终于找到了她的下落,可是她早已成为他人妻。”
方咏心咬着下唇,他的情意感动,可是……唉!不能吃醋,不能吃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更何况,这才是第一个,后头还有个依依的母亲哪!
懊死的,他到底是深棈还是多情?
“这打击对我而言太大,我多年的努力到最后仍是白费工夫,所以我藉助酒精想忘却这一切,却又铸下第二个错……”他轻吻她的发,口气是无奈与深深的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