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兴奋成这样?。拜托,拜托,放我下来!乔治,停——”予琴尖声叫了起来,。我头晕了,哇……”晕头转向之下,她不由得将自己的全身重量交给了乔治。
在人潮拥挤的大厅中,在他们的旋转的半径四周,人们全都自动的让开。
但,一瞬间,予琴感到自己飘在半空中的双脚,霍地甩中了身后不知名的物体。“啊……”喔,不!应该是人,一个女人“停,停,乔治我们撞到人了。”她连声对着乔治呐喊。
乔治停下后,她连忙滑下乔治高挑的身材,转头查看他们所惹出的“灾情”。
“你这狗娘养的家伙!”迎头她就遇上一声不怀好意的咒骂,定睛而望,一个身高比乔治还要高些的金发女郎,凶恶的高举了她的手掌。
见状,予琴赶忙眼睛一闭,脖子一缩……
“好了,娇西!停——”在等待那一巴掌降临的时刻中,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却响起,“别动手,娇西,难道你要让记者来拍吗?”
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来到,予琴偷偷的张开了眯成一小缝的双眼,“抱歉,抱歉,是我们不对,真对不起!”乔治紧搂着她,并连声向对方道歉。
被他们撞到的是一对情侣,他们全都比乔治还要高大。女人身穿着粉女敕的露背小洋装,不断揉着刚才被她双脚甩中的纤臂,神秘如猫般的绿眸瞳孔冒火地俯瞪着她。
而女人身旁的男伴竟是个东方人!他那副孔武有力的高大身材,让人看了不禁要捏一把冷汗。如果乔治和他干起架来,恐怕乔治会被他……
“没关系!”这位东方男人戴着一副深褐色的墨镜,墨镜底下,予琴依旧能感觉到他正在看她。“对不对?娇西。”他露出了一口洁白耀眼的牙齿,笑着问他的女伴。
“你们是久别重逢吗?”被东方男人称为娇西的高挑女子;不满的扁着嘴,“这样很危险的。”
“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趁着道歉,她低下了头后,才感到刚才仰头仰望到脖子都已经酸了。
“他们不是久别重逢,娇西。”东方男人突然解释,“他们应该是要分开了,对不对?任予琴。”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被用中文正确的喊出来时,予琴惊讶的抬起头来,“你,你是……?”
东方男人放开搭在娇西肩上的大掌后,取下他的墨镜,“我是米洛克呀,你忘记我了吗?”
那?米洛克?是谁啊?
洛克提示了好多事情,予琴才想起,原来他是在杜世扬的UB中,一起玩过的华裔经理米洛克啊!
后来好几次,一票人又约一起上UB去喝酒,种种聊天听歌跳舞的画面闪过她的脑中。
唉,都是因为找车勒毓的事情忙到她头昏了,不然,平常她不会那么健忘的。
“呵呵呵……”坐在往香港商务舱中的予琴,回想起刚才在登机大厅的那一幕有趣的画面,愉快的笑着。
予琴笑着以飞机上的薄毯蒙住了小脸,还好乘客还未完全登机,否则她的傻笑模样一定会丢脸丢死的。
这次来到美国,虽然没有找到车勒毓本人,可是她已经有个很重大的发展——她在波士顿找到了车勒毓最近搬过去的写作工作室。
她差点就要直接杀过去,但由于车勒毓新的写作地点:位于西雅图郊区租来的工作室,经过一位不具名人士到当地法院申请过禁制令,乔治才拉住她没让她前往;否则,她几乎就可以在美国警方还没驱离她之前,而见到车勒毓本人了。
这次任务还不算最辛苦,毕竟有个大师的身影就近在眼前,能让她先于世人见到他的面。想来兴奋之情,就完全掩盖了旅途奔波的辛苦。
在她与朋友的想像里,车勒毓该是位蓄了白须,且风骨飘飘的当代文人吧?他会像张大干那样的老迈持重又有才气吗?还是会像金庸那样的和蔼可亲?或者,他啥也不像,就是他自己,一位亲切如邻家老伯般的平凡?还是……
旁边的空位有人人座了,但予琴也不钻出薄毯,就这么继续闷在薄毯底下,想像着大师的风范……
才登上商务舱,洛克远远地就看到在薄毯底下蠕动的娇小身体。看了一下他的票根,刚好在任予琴的旁边,于是他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将行李与公事包放好后就滑进了座位。
“大隐隐朝市,小隐隐陵薮”这句中国古话,他可没忘记。
他的责任编辑与主编曾说,他所写的科幻小说非常受欢迎,而他丝毫无法体会,直到他因为养母娘家的“威尔逊企业”旗下他所负责的生化科技,协助台湾的“爱姿化妆品工业”调制新产品,处于华人的环境中,他才感觉到自己被无以计数的人崇拜着,他才深刻的体会到这句古话的意义。
他们不知道他们所谈论的车勒毓就在他们的左右,这让洛克觉得轻松又自在,借此,他观察着在台湾的华人生活情况,社会形态,以及人际与心理层面的东西。
就这样,在一个月前应“爱姿化妆品工业”的两位主管邀请,前往台北天母的UB,遇到了任予琴。
如果那天任予琴是与一堆女人在讨论,他很可能不会注意到她,但是,那天她坐在一群男人中间,表现的像男人一样的个性,真要不注意到她还很不如容易。
娇小玲珑的她站在他前面,连他腋下的高度都还不足,剪的短而俐落的头发,将她还很女圭女圭脸的脸庞,衬的是又可爱又清纯,乍看之下,她实在不像已经三十二岁了。但是,灵活又骨碌的大眼,好像要看穿什么东西似的精明……
也是套“障眼法”!就像他用了米洛克的身份来掩饰他就是车勒毓,她则是用女圭女圭脸来掩饰她双眼中所透出的慧黠。
后来他们又一起聚了两次,仍是以“他”为中心的,讨论个没完。
最后一次聚会中,她很兴奋的宣布,她接了一个与“他”有关的案子,是保险公司要委托她去调查有关流言中伤车勒毓的事。她要去调查的这件事,很有可能最后会追出车勒毓到底是谁。
不管当场所有人情绪有多高涨,那时他一听完,就暗自决定要找薛老板问清楚,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问,她就已经出;差,而他也因为“威尔逊”的一份年度财报,返回“威尔逊”在芝加哥的总部。
必于小道消息,他一贯的态度就是“行得稳坐的正”,他有祖父“埃尔它之湖”的手稿大纲,是他祖父还未离世的前两年,以毛笔写好的草稿大纲,交由了他父亲后,才传了给他。
后来的“南十字星”、“旅行星际”、“康什维尔”……全都是出自他的灵感与创作。至于“埃尔它之湖”的第一部,他采用了祖父草拟大纲的三分之一,所以这条创作之路,他可以很笃定的讲,他敬佩祖父的才华,但他的创作并不是抄袭来的。
至于“新婚妻子”,则完全是菁英替他想出来的。
长久以来,他始终不肯露面,一方面是怕让养父母知道他写作是要忘情他在六岁之前所目睹的悲剧,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非常明了自己写作的动机,因此他并不想让读者与世人见到他的面。
因此薛老板以及菁英所有的编辑们,在他采购一套非常人性化的软体时,取了个又逗又可爱的绰号“新婚妻子”来称呼他的新软体,而这个绰号居然间接的被媒体所捕捉,之后竟成了,车勒毓的新婚妻子。于是菁英基于满足读者对他动态的好奇,也就单方面的披露了这个所谓的“新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