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杨家的风暴?其它杨家成员的日子好不好过?
唉、唉,恕他爱莫能助喽!
布告栏上,满满红纸。
买完早点,杨恭平在回连成恩家的路上,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布告栏,于是便驻足观看。
他从左边看到右边,从上面看到下面,发现每张红纸写的内容都差不多。
吉屋出租,采光良好,格局方正……等等。
忽然,其中一张红纸吸引了他的注意“急”屋出租。
他偏头,猜想这究竟是出于笔误,或是真的“急”屋出租?
再看下头的介绍,格局是三房两厅,家具齐全,地址在市区精华地段,离他的工作室非常近,条件不错。
考虑了一会儿,他拿出手机,照着上头留下的电话拨号。
接电话的是个男子。
“喂?你好。请问我可以看看房子吗?”
第二章
白雾冉冉上升,整个浴室立即被热气所笼罩。
谢欣菱赤果着身子慢慢踩进浴白,等到适应了水温后,才整个人慢慢沉入水中。
玫瑰精油的香味随着热气慢慢散发,她将头靠在浴白边缘,满足轻叹。
辛苦工作一整天,泡个热水澡消除疲劳是最幸福的事了。
只是才刚放松的情绪,一想到室友的问题又烦躁起来。
距离美心搬走已经一个礼拜了,这一个礼拜以来她问了许多同事,也透过网路征求室友,可始终没有下文。
虽然一个人生活的感觉很自在,不用再顾虑室友,也毋需忍受旁人和自己不同的生活习惯,但现实是残酷的——她负担不起昂贵的房租,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室友,或许得被迫放弃这个住了三年的“家”。
这念头令人无法忍受。
虽然她只是一个房客;虽然她算不上真正拥有这里,但这三年来,这公寓里的装潢摆设,甚至是墙壁的颜色,都是她自己挑选、搭配,每一个角落都有她的巧思,每一个小地方,都是她的心血。
她已将这儿视为自己的堡垒,一个真正的家,放弃这儿搬到别处的可能简直吓坏她了。
她痛恨改变,不喜欢变数,她习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而自从她的前室友交了男朋友之后,她的生活便开始月兑轨。
“男人祸水……”她喃喃道,直翻白眼。“祸害,真是祸害!”
二十分钟后,她决定面对现实,继续上网张贴诚征室友公告。
毕竟自怨自艾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一点在过去几年中,谢欣菱有再深刻不过的体会。
她站起身将身子擦干,只在身上套了一件旧T恤便往厨房走去。从冰箱里拿了一罐饮料,又从柜子里找出两包饼干,然后慢慢踱向自己房间。
昏暗的室内,她像猫一样无声的走着。
这是从小训练出来的。
有一个随时随地,任何理由都能把你痛挨一顿的父亲,你一定能学会很多“绝技”,而在屋内无声的走路不过是其中之一
她才穿过客厅,正要往卧房走去时,忽闻一细微声音传来。
那听起来像是开锁的声音。
谢欣菱转身看向大门,双眉微皱,往前走了几步。
是美心回来了吗?
念头才刚闪过,大门已被推开,走进来的人不是她的前室友,而是一个陌生的男子。
她一愣,想起自己白色旧T恤下什么也没穿,脑海中闪过各种可怕的念头,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咱地一声,电灯开关声传来,室内大亮。
一男一女四目相接。
男子两眼圆瞪,双唇微张。
下一秒,谢欣菱高亢尖锐的叫声划破宁静夜空。
“啊”
杨恭平无法决定哪一件事情给他的震撼力较大。
是他的新家居然出现一个陌生女人?还是眼前这养眼的画面——白色棉质T恤在灯光之下,几乎呈半透明状,让他隐约可以看见被遮盖在底下的那具性感撩人的女体。
然而比起那玲珑有致的曲线及浑圆坚挺的胸部,更吸引他目光的是那双白皙修长、毫无瑕疵,几近完美的长腿。
察觉他炽热的目光,谢欣菱两手抱胸又尖叫了一声,“变态”火速转身逃入房内。
杨恭平楞在原地,忍不住走出门外,抬头看了看门牌。
是这地址没错啊!
忽闻楼梯间传来吵杂声,他探头一望只见众住户或持棍棒、或拿扫帚拖把,来势汹汹的冲了上来。
即将面对一群“暴民”暴怒的民众,绝对比刚刚的那两件事要来得震撼许多。
他只希望他们能给他解释的机会……
“发生什么事?”最先抵达的是大楼的警卫。
警卫先生虎背熊腰,”脸凶相,看起来揍人应该会很痛。
杨恭平小心翼翼的和他保持距离。
“我也不知道,”他探头看向室内,那位性感小姐还没现身,“我今天刚搬来,却发现这儿已经有人住了。”
“你说谢小姐?”住户甲开口,“她住在这儿很久了,你是不是搞错了?”
“嗄?!”不会吧?
“是啊!是啊!”其它住户附和,末了,不忘问”句,“刚刚到底怎么回事?”
接下来是一阵吵杂,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将他团团围住,像在审犯人似的拷问他。
杨恭平应答不暇,一个头两个大。
这些住户都是一些叔叔伯伯、阿姨婶婶级的人物,很是热心,但嫉恶如仇,没多久便有人提议要将他扭送警局。
这可吓坏他了。
万一明天娱乐新闻的头条写上小天王闯空门,意图对年轻女子不轨什么的,连成恩会扒了他的皮!
就在一群人拉拉扯扯时,当事人现身了。
“你这个死变态!”谢欣菱手持球棒,怒气冲冲的朝他走来。“你死定了!”
她换下白色T恤,取而代之的是宽大的衬衫及牛仔裤,完全遮住美丽风光,无隙可趁。
杨恭平有些惋惜,但更重要的是他的性命。
天啊!这女人看来打算把他的头当球打!
“小姐,我可以解释的。”他拿出招牌的无辜表情,外加超级电眼,这一招向来无往不利。
可惜,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失灵。
“解释?”谢欣菱冷笑。“留着到地府去跟阎罗王解释吧!”
死、定、了!
他百口莫辩,偏偏这么多人围着他,他想跑也跑不了。真是无奈,他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的认命接受。
“不要打我的脸。”挨揍之前不忘提醒,“我靠它吃饭。”
预期中的毒打没有出现,即时的一通电话解救了他的困境。
“欣菱!”来电的人正是李美心。“你见到他了没?”
“谁?”谢欣菱拧眉,手中的球棒在腿上点啊点的,看得杨恭平心惊胆跳。
“你的新房客啊!”李美心巧笑倩兮的道,“他是不是长得很帅?我替你找的这个新室友不错吧?”
一时之间,谢欣菱有点反应不过来。
“什么?”她有没有听错?
“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像一个人吗?就是最近很红的那个小天王啊……”
“等等!”这下子,她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你在开玩笑吗?”
“不像吗?”李美心的声音很无辜。“可是我觉得很像啊。”
重点根本不是这个好不好!谢欣菱好想朝她的前室友大吼,但是碍于形象,不敢实行。
“我晚一点再跟你说。”此时此地,有十几只耳朵正拚了命的收集情报,她可不想成为别人茶馀饭后,或是家庭餐桌上的话题。
“好吧。”沉醉在爱情喜悦中的李美心,决定不管她不甚欣喜的语气,开心的收线,“再打给我喔,Bye。”
电话挂断后,谢欣菱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认识我的前室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