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从前人前,有一只丑小鸭。
它长得和其他兄弟姐妹都不同,也不会游水,常常受到其他鸭子的欺负……
笔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产房外,一个英俊斯文的男人来来回的走着。
爱妻凄厉的叫声不时的从产房里头传出,每一声尖叫都像一把刺在他的心上,他又是着急又是害怕,只能不停的以手帕抹着脸,不停的喃喃自语安慰自己。
对比他的不安,站在墙边的三个小男孩却超龄的冷静。
从他们的母亲怀孕开始,全家为了迎接这个小生命的到来,可以说是到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地步,只因为这是孙家自小儿子出生后,等待了七年才再度降临的佳音。
和别人不同的是,孙家夫妇不爱儿子独钟女儿,却偏偏一连生了三胎都是儿子。好不容易盼到再度怀孕,两人自从确定这胎是个女孩之后,便开始疯狂采购所有女女圭女圭用的周边商品。
可爱的摇篮、可爱的衣服、粉红色的育婴房,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女孩儿。
然而,他们忽略了一件事:小孩子的嫉妒心理是很可怕的。
“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对付她比较好?”最年长,同时也是他们之中生得最好看的男孩阴沉沉的开口。
“把她丢到垃圾桶。”老二毫不犹豫的回答。
“你呢?”男孩看向一直没有开口的小弟。“她占去你的房间,你有优先处理权,你觉得怎么做比较好?”
小男孩嘴角一勾,阴侧侧的笑了。
突然一道响亮的哭声划过寂静,他们彼此对看一眼。
“生了、生了!”男人跳了起来,狂喜的朝他们奔来。“你们有妹妹了,高不高兴?高不高兴?”
三个男孩彼此对望一眼,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当然。”他们异口同声的回答,“我们好高兴喔!”
第一章
她的人生本身就是一场恶梦。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孙恬恬的话,只有两个字:无趣。不管是她的外表、个性、言行举止,都平凡无奇到了极点。
她归地咱在路上擦肩而过,你也不会留下半点印象,参加联谊永远被冷落在一旁的人。
她这辈子最辉煌的时光只有学生时代。
原因很简单。
在学校,判断一个人的价值及优劣是靠她的成绩,而她恰巧是那种师长最喜欢的乖宝宝、好学生。
成绩永远保持在前三名,作业肯定准时交,裙长绝对过膝,头发长度也永远是耳下两公分,连一公厘都不会多。
循规蹈矩是她人生的最佳写照。
她的人生志向并不远大,只求平安度日,是的,就是“平安度日”。
翻开她的人生血泪史,真可谓血泪斑斑。
这一切,都要从她的三个哥哥说起,她有三个据说是“宇宙超极无敌霹雳美男子”的哥哥。
顶华恺集团小开的身分,再加上俊美无俦,哥哥们向来是各家名媛苦心追求的目标。
在外,他们是黄金单身汉,每个女人眼中的王子。
在家,他们却摇身一变成恶毒的变态!
还记得大约她国小六年级时,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的三个哥哥扮鬼吓得她躲在角落一边哭、一边发抖,而那只是他们令人发反映的恶行其中之一。
她哽咽着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扮哥们细数了她的几大罪状,然而将那些“落落长”的罪条归纳起来,其实只有一句话,“你长得太丑!”
是的,身为俊男美女家族中的一员,她的平凡成了原罪。
“你瞧,身上不长一点肉。”大哥孙御堂捏着她的手臂,嗤鼻道:“你知道我的同学都说什么吗?说你被虐待的只剩皮包骨,好像随时会被风吹跑!”
“还有这身恐怖的制服!”二哥孙廷罔扯着她的衣服,冷声道:“明明父亲替你订制了好几套高级布料和精美设计的制服,你却坚持穿着这身学校买来完全不合身的制服,你知道别人怎么说的吗?说我们三兄弟吃香喝辣,却舍不得让妹妹多花一毛钱!”
“还有,你面黄肌瘦到像个孤魂野鬼!”小扮孙念学两手叉腰,皱眉说:“你的同学都说你像个鬼魂四处飘,主你有自闭症、忧郁症,说是我们把你搞得精神分裂!”
孙恬恬一边抽泣着,一边不知死活的回答,“你们是呀!”
完全没有意识到哥哥们歹毒的目光,她气若游丝的辩解,“你们从小就欺负我,扮鬼吓我,抢走我最喜欢的玩具,不许我做这个做那个,他们没有冤枉你们嘛,呜呜……”
“是吗?”孙御堂狞笑着。“原来你的心里一直怨我们啊……”
“小妹,”孙廷罔猛摇头。“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哥哥们是最疼爱你的啊……”
“恬恬……”孙念学轻轻唤着她的名,却叫她浑身鸡皮疙瘩掉满地。“没想到我们这么关心你,你却这样误会我们。”
三双算计的眼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异口同声的说:“这样不行,你必须接受再教育!亲爱的妹妹,来吧……”
那一夜,小女孩无助的求救声没人听见,而她的生活从此坠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能翻身。
她的人生本身就是一场恶梦啊!
一场延续了二十三年的恶梦,一场永无止境的恶梦。
而且,这场恶梦的发展愈来愈恐怖,因为,不顾她的苦苦求饶,孙御堂坚持她必须到华恺集团上班,面且还是他的专任秘书。
她不要啊——
那是地狱的最底层,悲惨的最高极致。
她、不、要!
“你说什么?”孙御堂挑眉,轻声的问:“小妹,你能不能再把你的答案重述一遍?。
看着那张别人道是俊美,她却觉得很狰狞的脸,孙恬恬咽了咽口水。
“我……我……”
虽,她不只—次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坚持原她!要守住防线!要救自己一命!可是,当她开口时,却只能应出一句支离破碎的话,“什……什么时……时候……上班?”
呜呜呜……谁来救救她?
***
“你可以离家出走啊。”何桢静静的道:“如果你不想再话在那三个变态的阴影之下,干脆离家出走吧!”
孙恬恬端着咖啡杯的手抖了一下。
“离……离家出走?”一双不大的眼睛瞪得圆圆的。
何祯点头,将杯子放回桌上。“都已经这么多年了。难道你从来没想过要逃离那个鬼地方吗?”
当然想过!天知道,这是她毕生的愿望啊!可是……
“逃不了的。”她垂头丧气的应声,“你不知道我那三个哥哥有,多么神通广大,不管我逃到哪里,他们都有办法把我找出来。”
“没试过怎么知道?”
她叹了长长的一口气。
“不用试就知道了!第一,我所有的钱都存在银行户头里,而且大哥随时可以将它冻结。虽然有信用卡,但是只要大哥—通电话,就可以马上取消。离家出走后,我必须找工作,现在我还住在联家就已经没有公司肯用我了,何况我离家出走这后,大哥一定会发出全面通缉令……”
丙然变态!何祯下了一个结论。
她和孙恬恬是大学时代认识的朋友。
其了的同学全看不清恬恬三个哥哥的真面目,只有她一眼就瞧出那三人是披着羊皮的狼。
他们对妹妹的占有欲简直严重到让人打冷颤的地步。
如果不是确定恬恬和他们是同一父母所生,她几乎要产生不伦的联想——事实上,一直到现在她还没完全甩月兑这样的可能。
“我有—个主意。”何祯微微一笑,想到那三只狼跳脚的样子——尤其是最大的那只——便觉得心情十分愉悦。“假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