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样,无言,喊出来,焰哥哥喜欢你的叫声……”冷焰放开了已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一低头,毫不犹豫地吻住了她胸前微微颤动的。
“啊!”无言浑身一颤,被他这个煽情的言语举动给刺激得发出尖锐的喘息声。
湿热的吞尖、深沉的吸吮,带来的是一种电击般的感受,无言感觉到自己似乎身在火中煎熬,但倏忽之间,自己却又似在水中飘摇,这水火之间,她神智迷乱。
“嗯哼……”她微睁星眸、拱起,用既欢愉又痛苦的眼神,无声地哀求冷焰解除这种让她身体发软、发麻的奇异感觉,口中甚至发出了像是小猫般的低鸣。
扬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冷焰不再犹豫,捧起她的臀,望著她精致小脸上所呈现的妩媚神态,以一记有力的冲刺挺进她柔软的身子——“啊!”无言皱著小脸痛楚地喊了声。
冷焰心疼地吻去了她的尖叫声,却放纵地朝那无人探访过的幽深花径频频叩关,让她的不适以最快的速度逝去,再次激出她满脸欢愉迷醉的神采。
终于,在一遍又一遍地疯狂紧密结合之中,他们飞跃上顶峰……
时光一寸寸地流逝,怀中人儿久久没有动静,冷焰不用猜想也明白——无言睡著了。
看著她宛如婴儿般无邪的睡容,柔柔地抚著她细女敕的脸颊,冷焰了无睡意。
他了无睡意并非炽热的犹未满足,而是今夜无言那副惊恐的模样化作两股力量在他的心中左右拉扯——自己该唤醒无言的记忆解去地自小便有的梦魇?还是遵照爷爷的指示任她保持现状?
怕伤害心爱之人的心态令他无法洞悉何种情势对无言才是有益的,是以这两股力量不断地角力,不断地制造矛盾,造成他生平第一次优柔寡断,迟迟下不了决心……窗际透人淡淡晨曦,直到这残宵将骁之时,他依然元解,也才倦极地渐渐睡去,而梦境之中净是无言的欢声笑语……同样一宿无眠的,自然还有一伤心人——徐枕亚。
他甚至因为不敢待在那喜气洋洋的屋内而在屋外徘徊了一夜。
天际将白,良宵已尽。
鬓边垂下的发丝透出一夜未睡的疲累,而四面八方传来的松涛竹鸣,也仿佛感应到他的哀伤,不断地为他呜咽低泣。
望了沉重得几乎令人窒息的灰蒙天空一眼,徐枕亚不禁垂首黯然叹息。
罢了……有情人是该终成眷属的!
又是一声轻叹,他打心底献上一句祝福,终于收拾起满怀的落寞凄楚,转身往屋内走去。休息一会儿,便该起程返家,结束这段梦幻旅程了。
恰当此时,一丝从天而降的幽幽清冷飘落在他苍白的面颊上,引起了他的注意——雪……下雪了……上天是否也在怜悯他那还未萌芽便已夭折的爱情?
雪……下雪了……无言没料到嫁作人妇的第一天,迎接她的便是一场冬之雪。
倚著窗手,望著雪景,在新嫁娘的喜悦消退之后,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个颤抖不为气温冰冷,而是因为从心底深处莫名地起了一阵惶惧哀伤。
不知怎地,自她来到这山上,每逢下雪,她就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觉。起初她感到极度畏怯,后来大了些,这感觉变得深沉了,也转为一种让人不禁想落泪的凄楚……唉!暗暗叹了一声,无言回眸望了依旧在炕上酣然沉睡的冷焰一眼,撤下想叫醒他、让他温暖厚实的怀抱拂去她不安的念头之后,一双湛然水眸又移向了窗外。
雪花一丝丝地落下,昨夜她反常的举止也一幕幕地浮上脑海。
为什么?为什么发出声音会让她有著罪大恶极、不能饶恕自己的感觉?爷爷说她无病无痛,应该能正常说话的呀,可她为什么就是无法突破心中那若有似无、若隐若现的一层障碍?
她想说话!为了冷焰,她真的很想发声说话!
心中一闪过这个念头,无言缓缓张开小嘴,试著发声——“啊——”可她勉强只能发出一声细微沙哑的短音。或许是太久没说话了,是以发不了声吧!
一想到这点,对著窗外白色的天地,她又想再试一试。
只是甫一张口,脑际蓦地闪过一句模模糊糊的女音——“凝儿,你躲好,任何情况都不能出声……”
一阵屏气凝神,无言霎时捂住小嘴,瞠大了的瞳眸之中净是惊疑惶恐!
半晌,尽避呼吸、心绪依旧紊乱,她却忍不住尝试著拼凑方才在脑海里闪过的那句话——凝儿,你躲好……任何情况都不能出声?!
不能出声?为什么不能出声?这句话是对她说的吗?说这句话的又是什么人?
凝儿?指的就是自己吗?那就是自己的名字吗……一个接著一个的念头不断闪现,想得她头痛欲裂,却还是一个答案也没有!
不要再想了!无言摇了摇头,命令著自己。
痛楚的眼眸映照著窗外的白雪,她又习惯性地拿起挂在颈间的玉佩——玉降龙,轻轻抚模著,企图借此平复自己的心情。
可一接触到冰冰冷冷的玉降龙,她的注意力霎时又被它所转移。
望著它剔透玲珑的模样,以往对它的来龙去脉一直想不明白的老问题也涌现脑际,而同样无解的问题自是为沉重的心头又增添了一阵烦忧。
美好的一对柳眉怎么也舒展不开,无言兀自沉浸在绵绵愁绪之中,完全没察觉有一对深幽、透著怜惜的瞳眸一直默默地注视著她……看来是该解开她心结的时候了!冷焰心中一凛,望著身影黯淡的无言,暗暗思忖道。
打从无言一起床,一向在睡眠之中也保有一丝警觉的他便醒了,只是她既体贴地没惊动他,那他也乐得领受她这一份心意地闭目养神。可在冷不防听见无言发出一声短促声响时,好奇心大作的他便细心的注意著她的一举一动。
在这令人意想不到的时刻,冷焰想了一夜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才一转眼的工夫,回到了新房的无言却没了冷焰的身影。
他去哪里了?无言望著空荡荡的床,疑惑的想。但脑中灵光一现,她便急急地往屋后的梅林走去。
半晌之后,在飘散著淡淡清香的梅花林中,如她所臆测的,冷焰人正在爷爷的坟前。只是当她注意到蹲在坟前的他正在挖掘著泥土时,不禁吃了一惊。
无言身影一飘,轻轻落在冷焰眼前。
白衣腾雪,幽香赛梅,闪现温暖柔光的黑瞳一抬,冷焰又低下头去自顾自地开挖。“无言,拜祭一下爷爷,待会儿我们就要出发了。”他边说边不住地掘著土。
无言压下心头讶然,立时双掌合十,跪在坟前,恭恭敬敬地拜了拜,在祈求爷爷保佑他们一路平安,尽早归来之后,她又是一阵俯首叩拜才站了起来。
“焰哥哥,你在做什么?”无言蹲了下来拉住冷焰的手,在引了他的注意之后,比著手势问道。
冷焰神情平静,眼中闪著肃穆光芒,“我要将‘幻灵剑’一起带下山。”
无言心中一凛,神色也不自觉地沉重了起来。“为什么?爷爷于是交代过,非到紧要开头,‘幻灵剑’就只能在他坟前长伴他左右吗?”这就是她一发现冷焰的举止,会感到讶异的原因。
幻灵剑是冷家祖上流传了数百年的一把宝剑,也是当年藏剑山庄的镇庄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