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醒着?还是依旧在酣眠?
冷冽北风呼啸而过,她等了好久好久,老天还是不肯给她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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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寒姊,你怎么了?”林雪莉一进门,便发现季晓寒神情呆滞地坐在窗前。
一连喊了好几声,季晓寒还是一动也不动,急得林雪莉摇着她的肩,不住的喊:“晓寒姊、晓寒姊……你不舒服吗?你别吓我!”
饼了片刻,季晓寒才幽幽地说:“雪莉,他走了……阿哲……走了……”哀怨的话一说完,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林雪莉这才吁了一口气,原本她想回去补眠,但心念一转,还是到店里看看,没想到她作了个正确的决定。
“晓寒姊,阿哲不是走了,他只是要请假几天。”季晓寒猛地抬头看着她,“请假?你怎么知道?”
“他早上打电话跟我说的。”
“他打电话给你?他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季晓寒觉得气愤。
“你们不是吵架了吗?”
“他还跟你说我们吵架!那他还说了什么?”
林雪莉可以感觉到火山似乎要矮发了。“他没有说什么,他只是说……只是说……”
她有些犹豫,不知道若是把谷钰哲最后说的那句话说出来,季晓寒会有什么反应。
“说什么?雪莉,你快说啊!”季晓寒又气又急地催促。
林雪莉吓了一跳,立刻冲口道:“他说‘他灵魂中的流浪因子又蠢蠢欲动了’。”
季晓寒浑身一震,他想用这种方式惩罚她?
之前心碎欲裂的痛楚未消,加上现在的一阵急怒攻心,情绪在水深火热中起伏翻腾,季晓寒忍不住大叫一声——
“该死的谷钰哲,该死!你最好永远别回来!”说完,她转身直冲向二楼,消失在一脸惊吓的林雪莉面前。
现在,她不用想像也终于知道季晓寒发飙的样子了,在咋舌之余,她猛地想起谷钰哲对她的警告——
你还有回头是岸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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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钰哲去了一趟南部。
因为妹妹谷钰薇意外地找到他后,一直要他拨空去看看母亲。
对于他老是神秘的失踪,妹妹和大哥已经习以为常,因为他们知道他会照顾自己,但母亲就不同了,对于子女她永远会担心,所以这趟回去,他不仅想要静一静,更打算好好陪陪聚少离多的母亲,教她老人家安心。
一连三天,他在母亲身边又获得了力量。
有一回,他试探性地问:“妈,如果你的媳妇进门时还带着一个四岁小女孩,你会接受吗?”
他相信母亲已听出也看出一些端倪,但她一句话也没有多问,只是慈祥地笑说:“只要是你所爱的,我也会爱她像你一样。”她顿了顿,像洞悉一切的智者般又说:“去吧,你的心已不在这里,尽避去追寻你想追寻的吧,我会耐心地等待你的喜讯。”
于是,他又回来了,在这个夜半时分,他终于又回到夜以继日萦绕在心头的人儿身边。
只是当他来到后门想用钥匙开门时,却发现开不了,登时明白林雪莉在电话中说的“晓寒姊很生气、很生气”是什么意思了。
她居然连锁都换了!
比钰哲摇头苦笑,但没打算一走了之,他来到前门,对着二楼开始大喊:“我的茱丽叶,罗密欧回来了,你怎么忍心在此寒冷的冬夜,将一个风尘仆仆又归心似箭的旅人丢弃在门外?”
季晓寒本以为她在作梦,但躺在床上了无睡意的她很快就知道这是个活生生的事实——他竟然三更半夜的在门口鬼吼鬼叫的!
为了连日来所受的相思之苦,她铁了心地不予理会,但他也不死心地又在楼下大叫着——
“大胆的情郎,你永远得不到一吻,虽然接近了目标——你可别悲伤,她永远不衰老,尽避摘不到幸福,你永远在爱着,她永远美丽动人!”
季晓寒听出来他又在念诗了,虽然她不知道他念的是哪一首诗,但诗中的情意令她有些动心,但她还是执拗地不肯见他,只是用棉被蒙住头,强迫自己不去听、不去感受。
此时,已有邻居在大声叫骂,要谷钰哲安静一点,但他不为所动,还是迳自地吟唱着——
“若是你钟情的女郎娇嗔颦眉,就抓住她的酥手,让她说痛快,并深深品味她举世无双的慧眼……”
季晓寒虽然躲在棉被里,但他的一字一句还是直入她的心坎里,这首诗令她忍不住发笑,也驱走了她心里的怨怼。
她霍地跳下床,冲到阳台,对着楼下像个傻瓜似还在念诗的他大笑说:“笨蛋罗密欧,你再念下去,不用我宰了你,你也会被邻居一人一口口水地将你淹死!”
比钰哲大喜过望,不禁又大喊:“亲爱的茱丽叶,你终于肯怜悯我为了你而疯狂的心,令我有着忘情的狂喜!”
“好了,别念了。”她咯咯地大笑,已分不清他到底在吟诗还是在说话。“等我一下,我去开门。”说完,她便冲出房间,但在下楼之前,她不忘打开琪琪的房门,看看她有没有被吵醒。
还好,她睡得很香、很甜。
季晓寒跑到大门口,又迫不及待地替情人开了门。
比钰哲一进门,她马上发难,质问道:“你还晓得回……”但她话还没说完,小嘴已被他给堵住了。
“唔……”她象徵性地挣扎几下,随即像遇火的蜜糖般融化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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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晓寒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来到谷钰哲房里的。
当她意识到时,他已经月兑掉她的睡衣,也月兑了他自己的衣服,两具赤果果的躯体、两个空虚的灵魂紧紧地交缠在床上。
“天哪!晓寒,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他吮吻着她,发自内心的呐喊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你想得心碎!”她心中一阵悸动,眼眶一阵发热,泪水就这么沿着脸颊滑落,想停也停不了。
“哦,别哭,你哭得我的心也碎了。”他吻去她的泪痕,尝着她咸咸的泪水,也尝到相思的苦涩。
她的泪流得更急了。“哲,别再离开我……也别再逼我……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她疯狂地吻着他的唇、吻着他的脸,哀怨地请求着。
“好、好……”他立时给予承诺。“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季晓寒破涕为笑,直勾勾地望着他,“如果我要天上的星月、海底的龙珠呢?”
比钰哲轻柔地捧着她的小脸,毫不犹豫且认真地说:“我一样会上天下地的找给你。”
她紧搂着他,揉着他的发,口里发出云雀般的笑声。“阿哲,你真傻!可天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的傻气。”
“天知道,我也知道。”他定定地看她,“是你让我变得傻了、痴了、呆了,这全是为了你。”
闻言,季晓寒心中快乐的云雀立时冲向天际。“阿哲,我的阿哲,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别管怎么办……阳光紧紧地拥抱大地,月光在吻着海波,但这些接吻又有何益,要是你不肯吻我……吻我!吻我就对了!”
她伸手将他拉下来,给他一个深深的法式热吻。
他呼应地挑逗她的粉女敕,吻得她虚软无力,让她忘我的以舌不断地纠缠着他灵活的舌尖。
这份爱的礼物实在是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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