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家里的佣人喽!他们都知道我喜欢喝这个。”
“不是佣人,是我!”他大吼,“这杯柠檬茶是我调的,打算等它冰得爽口一点再喝,我都坐在这里等了半个小时,你居然一口气喝掉这么多?!”
“不过就是一杯茶嘛,你干么这么小气?”宋嘉芊毫不知错,反而认为自己把它喝光是理所当然的事--刚才为了安慰他弄得口干舌燥,难道连一杯茶都不让她喝?
“反正你也喝得差不多了,快还我。”他伸手要抓。
“不给、不给,我还要喝!”他如此命令,她就偏不给。哼,气死这个小气鬼!
两人顿时抢成一团,宋嘉芊只听见物品落地的声音,柠檬茶泼洒得一滴不剩。紧接着,她惨叫一声,被他压倒在沙发上。
他结实而炽热的身体隔着薄薄一层丝绸睡衣压着她,白天的那种异样感觉再度升腾起来……她不知不觉的微微喘息。
“赔我柠檬茶。”她听见耳边他低嘎的声音。
“不、不赔!”倔强的她仍妄想反抗。
但她的扭动却导致了自个儿被他越压越紧。双目对视中,她的心像小兔儿似的乱跳,而他深邃的眼中,也不似平常那样平静。
“赔我--”对峙半晌,他忽然沙哑地说。随后,他的唇猛地俯下,吮住她,强迫她帮他解渴……
“呵……”又尝到他的吻了,自从那日富山士一别,好久不见……她每日都想念的吻,夜里,也总是梦见它。
她化被动为主动,深深含住他,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拥抱她的大掌也不规矩起来,掀起她的裙角……
“本来我想放过你……”费伊凡颤抖的声音似在火上煎熬,“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说着,她突然觉得有一股巨大的力量贯穿了她……
第8章(1)
当窗外的鸟儿把她唤醒,已经是上午时分。
他上班去了。蒙朦胧胧的印象中,他似乎吻过她之后,才起身的。
那个吻,不同于昨夜的激狂,只感受到甜甜的爱意。
好害羞哦……佣人们进来收拾房间的时候,她居然忘了藏起月兑落在地上的睡衣。
而那睡衣堆中,有他的内裤……
“叮--”床头的电话铃响了,不会是他打来的吧?
这家伙,都不肯让人家再好好睡一会儿!
宋嘉芊满脸幸福地拿起话筒,却听到里面传来哭腔。
“芊芊……”
“表姊?”宋嘉芊紧张的问,“你怎么了?”
她已经好久没有香静林的消息了。伤心时找她倾诉,高兴时找她炫耀--表姊向来只在极端的情绪下才会想起她。
“呜……芊芊,我完蛋了!”
“出什么事了?”
“子俊他、他发现了。”
“发现什么了?”宋嘉芊仍是满头雾水。
“就是上次我们骗他的事呀。”
“你骗过他吗?”小呆子的记忆力一向不好。
“都是你教唆的。上次我明明知道父母没有出事,你却要我装作毫不知情,博取他的心疼,你怎么一转眼就忘了!”香静林大吼。
“哦,是那件事呀,”她并不认错,“表姊你怎么那么笨,让他发现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昨天我父母跟他闲聊的时候,无意中说起了这件事……呜,芊芊,我惨了。”
“昨天他去见姨丈和姨妈了?”
“自从他们回国后,他经常跟他们见面、嘘寒问暖的。我父母本来不原谅这个花心的女婿,可是没多久就被他哄得心花怒放。”
“哈,表姊夫肯去讨好姨丈和姨妈,说明他非常希望挽救你们的婚姻哦!”
“本来的确是……可昨天他听说事情的真相后,认为我在骗他,跟我大吵大闹的,又搬回狐狸精那里去了……”
“那幢小鲍寓是伊凡的,表姊夫只是一个人住在那里而已,狐狸精不过是偶尔去帮他洗衣煮饭,不要紧的。”
“什么?”香静林逼尖了嗓子,“他离家出走了,你还说‘不要紧’?”
“表姊你不要激动嘛,既然你跟表姊夫之间的爱情还没有死亡,那么总会有挽救的余地的。”
“我受不了……好不容易把他哄回家,刚有一点点进展,又露馅了……”她又哭又闹,“我不管,反正你要帮我。”
“好好好,让我慢慢想想。”暂且安慰她。
“不行,不能慢慢想,你必须马上想,让我们两天之内和好。”
“两天之内?”宋嘉芊张大嘴巴,“表姊,这……这好象有点强人所难。”
“哼,当初是你亲口承诺的,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我是答应帮你,可帮不了这么快……”
“是你自己订下一个月之期,忘记了?”
“一个月之期?”宋嘉芊顿时拍拍脑袋,跳起来,“对了,今天几号?”
“反正还有两天就到期了。”
天啊,她居然忘了……自从富士山一行后,她便把如此重要的任务忘得一干二净。
每天,只想着他温柔的嘴唇和炽热的缠绵,昏头昏脑的--爱情真是害人不浅!
“如果你帮不了我,你就输了。”香静林凶神恶煞的威胁,“听说如果输了,你的理想就要泡汤。所以,亲爱的小表妹,快点帮我想办法。”
对呀,假如表姊的婚姻无药可救,她关于爱情保险的伟大理想,也许真会功亏一篑。
但表姊跟表姊夫为什么天生八字不合,恩爱不到两天,又要吵翻呢?
事到如今,只有去求伊凡,让他把那个赌约的限期多推迟几日了。
看在爱上她的份上,这个小小的要求,应该不难答应吧?
又或者,他干脆就取消那个赌约,全力支持她的企划……宋嘉芊抱着沾染着他气味的大枕头,脸上露出期待的笑容。
###
步入机场,费伊凡终于在跳动的时刻表下,看到了朵玛的身影。
她独自伫立,脚边放着一堆行李,似在沉思,又似在等待。
轻轻咳了两下,她听了这声音,猛地转过头来,怔怔地对上他深黑的瞳。
“凡,你终于来了!”她如释重负地绽放笑颜,“我还以为你不会出现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费伊凡目光梭巡四周,“诺顿伯爵呢?”
“他……我刚才说口渴,他帮我买饮料去了。”她飞扑上来,“快,趁着他不在,我们赶快走!你……你的行李呢?”
“我很想知道,”高大的身躯没有动静,只是轻轻一推,下让她靠近,“如果诺顿伯爵此刻在场,你怎么摆月兑他?”
“凡,为什么你要说这种话呢?是在考验我吗?”她换上可怜楚楚的表情,“既然你来了,我当然不会再跟他走了。”
“但你弄错了,”冷峻的脸没有丝毫热情,“我来,只是为你送行的。”
“送行?”朵玛不可思议地瞪大眸子,“伊凡,不要再闹了,如果你下定决心跟我分手,又何必多此一举来送行?”
“因为我想请你在这上面签个名。”他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张陈旧的CD。
“嘿!”她耸肩冷笑,“我这么久以前发行的CD你居然珍藏得好好的,这说明了什么?你真的不愿意跟我一起走?费伊凡,你不觉得这种自叹欺人的行为很可笑吗?何况,你千方百计索取我的签名是为了什么?睹物思人?”
“因为有一个人是你的乐迷,这张CD是她收藏的,我希望帮她弄到你的签名。”
“谁?那个人……该不会是个女孩子吧?”朵玛不由一惊。
“宋嘉芊,我的未婚妻。”他淡淡透露骇人的答案。
“你……你撒谎!”她尖声嚷着,“昨天你还说她不是你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