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什么毒蛇猛兽,不过是被他夺去一个吻,她有必要伤心成这个样子吗?
沉默片刻后,他递出手帕,阻止她继续哭下去。“不要再哭了。”楚悠蝶果真停止哭泣,眨眨眼,看着手帕,又将视线往上移了些,看向卫天决的脸。
“呜……”她哭得更大声了。
呜……为什么他总是可以清楚地知道她在哪里,而且还对她这么和颜悦色?为什么他要对她这么好?
“够了,不要再哭了。”卫天决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但额头上的青筋却泄露了他的情绪。
楚悠蝶无视卫天决的警告,只是接过卫天决递过来的手帕,擦擦自己的眼泪,哭声却从未间断,而且还有增无减。
剧烈跳动的青筋,显示出他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
他又吻了她。唇覆上她的,他灵活的舌撬开她的红唇及贝齿,窜人她口中,汲取她的甜蜜。
楚悠蝶的反抗在卫天决的攻势下逐渐转弱,僵硬的身子也渐渐变得柔软,双颊更泛起了潮红。
卫天决看着楚悠蝶,满意地扬起笑容。
他将唇移往她哭红的双眼,爱怜的轻吻着,尝到了泪水的咸味,以及她的伤心。
“不哭了?”
“哼!”她才不要理他!
楚悠蝶转过身,又坐回阶梯上。
他真的太过分了!先用一个吻来调戏她,现在又想用吻来哄她,让她不要哭。
那她到底算什么嘛?
思及此,楚悠蝶的泪水又险些流下来,但怕再被吻,她只好忍住泪水,说什么也不肯轻易掉泪。
“悠蝶,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他拾起她的发,轻柔地刷过她的颈肩,触电般的感觉瞬间窜过全身,只有仅存的理智要她抵抗。“哼!”楚悠蝶转了个方向。
卫天决深邃的黑眸一眯,浓眉一挑,伸出手将她拉起,硬要她面对他。“为什么不肯乖乖面对我?”
楚悠蝶双脚蠢蠢欲动的想要逃跑,但只要她一后退,他就前进,就这么一退一进之下,她就被他锁在墙角了,别说逃跑,连移动身子都有困难。
“说!”耐性被磨光了,他决定逼供。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啦!”楚悠蝶挣扎着别过头不敢看向卫天决。他的长指扣住她的下颗,逼迫她的眼对上他的。“为什么要哭得这么伤心,而且还躲着我?”他再一次提出问题。
他可以忍受她对他生气,却无法忍受她躲着他。
“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他的长指紧扣着她的下颚.执意要得到答案。“因为你不喜欢我却又吻我!”眼眶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她用手背抹去,但泪还是不停地溢出。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爱你了?”听到她的回答,卫天决险些笑了出声,刚刚的不安情绪全都烟消云散。
因为至少她是在乎他的!
“你骂过我。”楚悠蝶噙着泪指责地道。
“我骂过你什么?”他不解的问,脸部的表情也舒缓开来,刚才的威胁与霸道全被柔情取代。“你之前指责过我不检点。”
“我为那件事道歉。”说着,他的唇又落下,轻轻吻了下她嘟起的红唇。楚悠蝶鼓起腮帮子,“可是你并不喜欢我。”她的哟是要给一个喜欢她的人,可是她却不知道卫天决是不是真心喜欢她。她可以轻易察觉男人是否真心,这也是为什么她可以游戏人间却全身而退的原因,因为她知道他们都不爱她,他们要的不过是她的美貌,却从不曾打从心底了解她。
唯独卫天决的心思,她一直无法猜透。
“我爱你。”他说得义无反顾,不迟疑也不犹豫。
“你骗人!”她反驳得极快。她听过太多人对她说这句话了,对于别人,她可以不在乎,但是对于卫天决,她无法假装自己没听到,她害怕他也是骗她的……
楚悠蝶趁着卫天决呆愣的瞬间,灵活地挣月兑他的钳制,头也不回地往逃生门跑去。
她真的不想陷下去!
“唉!”
楚悠蝶偏着头,看起来郁闷极了,还不停地叹气。
她该怎么办?她并不是第一次交男朋友,但面对真感情,她却只是个生手。
她可以满不在乎地游走花花世界,却无法付出真心,因为她听过太多令人心碎的故事,她不希望自己成为其中一分子。
“悠蝶!”坐在楚悠蝶隔壁的卉颐小声叫唤着她,手指着正前方不远处。
“怎么了吗?”楚悠蝶回过神来,不明白地问道。
只见卉颐比手划脚、挤眉弄眼,就是不肯开口说话,不,看她的表情不是不肯开口说话,而是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到底怎么了?”楚悠蝶一时之间没搞清楚状况,继续追问。“总……”呜——她不敢讲啦!
楚悠蝶这才恍然大悟地在办公桌上找出一张纸,递给卉颐,“你要总公司的营业税单就说,何必这样比手划脚?”她起身想将单子给卉颐,不小心被电线绊到脚,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往前摔去。她紧闭着眼睛,疼痛却没有如预期中地降临。
“小心点,摔着了可是会有后遗症。”一个男性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楚悠蝶缓缓地张开跟,这次她没有先看身后的人是谁,反倒将目光移到卉颐身上,微眯起美眸,像在质询卉颐为什么没有告诉她。
“我一直都有提醒你,可是你都不理我。”卉颐不敢看向楚悠蝶,只好低头小声咕哝,双手也没闲着地收拾东西,准备跑路去。
闻言,楚悠蝶的目光更加凛冽,“你可以用说的!”要不是身后的人攫住她不放,她绝对会冲上前去掐住卉颐的脖子。
这次卉颐没有回答,因为她已经夺门而出了。
她是有点故意不提醒悠蝶啦!
可是总得有人治治悠蝶那以玩弄男人为乐的个性,要不然全天下的男人全给悠蝶玩尽了,她还交得到男朋友吗?呃,是全天下的女人还交得到男朋友吗?
所以,她没有错……卉颐边跑边安慰自己。
“你是要用走的和我去说清楚为什么要逃开我,还是要被我扛在肩上拷问呢?”卫天决亲密地在楚悠蝶耳边询问,搂在她腰上的大掌加重力道,证明他会说到做到。
到底是哪个笨蛋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为什么她已经躲在最危险的地方了,却还是被他捉到?
“我可以都不要选吗?”不管选哪一样,她都不会有好下场。“不行!”
此刻的楚悠蝶应该庆幸她没有转头看到卫天决脸上的表情,因为他扬起的薄唇正透露着一抹残酷。
“喔……”楚悠蝶丧气地低下头,“那我选择用走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才不会跟自己的名声过不去,在办公室内大吵大闹,不肯跟卫天决走。
卫天决霸气的拉着楚悠蝶走出办公室,领着她步向走廊最尽头的电梯。那是只有经理级以上干部才可以搭乘的,电梯直达二十六楼,也就是卫天决的个人办公室。
步出电梯后,他像拎小鸡一样地将楚悠蝶拎进自己的办公室。
唔……他不会是要对她处以极刑吧?楚悠蝶慌乱地看向四周,发现还有一个男子站在黑檀木制的案桌边,神情看来恭敬,眼底却有一抹藏不住的笑意。
“曜骅,你先出去,和其他四个人会合。”
面对卫天决的命令,男子只是满不在乎的问:“这么说我可以不用再当秘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