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爱上他了?”他冷静的说,一字一句显得异常的硬寒。
“嗯,直到那天我才相信一见钟情。”相对于他的严冬,卓伶可说是春风满面。
“你说完了吗?没事我要去睡了。”他需要时间想想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
“不行,我还要跟你讨论一下进攻模式,怎样才能一举攻下你们这种冰男的心?”她的手钩住他的不肯让他走。
韩澈不耐的说:“那不关我事吧?”
“你就陪我演练一下嘛!看是要这样抱,还是这样搂,最能挑逗你们?”
她开始在他身上毛手毛脚,惹得韩澈更加不悦。
“你就非得这么主动不可吗?”
“当然喽!他可是我等了这么久的真命天子,我怎能轻易让他跑掉?再说,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女生主动追求真爱也没什么啊!”她不迂腐,一股世俗的观念对她不构成任何威胁,要就是要了,何必在乎旁人的眼光呢?
韩澈受不了了,猛一旋身,就将她压倒住沙发上。慢慢逼近。
卓伶来不及反应,只能呆呆地看着他愈来愈靠近的俊脸,任凭心脏狂乱地跳动。
就在她不能负荷过高的温度时,韩澈在她唇前一公分停住,冷冷的说:“你就这样对他吧,也许有效果。”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去,一步步那充满了怒气。
望着他的背影,卓伶轻抚烧烫的脸颊,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感觉。
他……是在生气吗?
***
“喂,你知道韩澈到底在气什么吗?”
难得的星期天,她不用值班,天气也好得适合出游,她把自己关在家里,跟另一个愁眉苦脸的男人相看两相厌。
为的就是那个最近反常的韩澈。
“我要是知道,也用不着牺牲约会被你传唤到这里,跟着一起唉声叹气了。”展翼真是呕毙了!明明没有他的事,却被拖下水,不但要应付阴阳怪气的韩澈,就连尹大小姐的征召也推拒不得。
“他最近都混到三更半夜才进门,隔天一大早又不见人影,好像算准我的作息故意避开似的,那种被孤离的感觉很让人讨厌。”卓伶哀怨地停在落地窗前。心头沈甸甸的,有种被抛弃的凄凉。
闻言,展翼竟笑了出来。
“难得你也有忧郁的时候,你这样子真像个弃妇,眼巴巴地盼着丈夫回来。可惜望穿秋水,却只有一声叹息。”
“呵呵,真幽默!杜先生,如果你嫌自己的心情太high,我很乐意帮你冷静下来。”卓伶凶恶地瞪着他,话里、眼底的威胁不言而喻。
展翼立刻识相地收回笑脸。
“谢谢你的好意,我已经清醒多了。”
“谁管你脑袋清不清楚?我要的是韩澈!你懂吗?是韩澈!我只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烦闷地耙过头发,她干脆在地板坐下,强迫自己冷静。
“韩澈是什么时候开始反常的?”
像个透明人的意殊说话了,一开口又让展翼吓出一窝冷汗。
到现在他还是不能适应意殊的来去无踪。
“让我想想……”
卓伶开始回想,扣掉彼此在外跟韩澈故意冷落的时间,最近一次的接触就在——
“啊!”她突然叫了声,神情愕然地望向意殊,“不会吧?他会在意这种事吗?”
“卓伶大姐,你想到了什么?是破案的关键吗?”展翼期待的追问,他想早日月兑离苦海。
“上个礼拜我告诉他我喜欢上一个病人,从那之后他好像就变得怪怪的了。”
“什么?!你居然也有喜欢的人!”
这次换展翼惊呼,他以为她这一生就这样跟韩澈过了,没想到会杀出个程咬金,也难怪韩澈要捉狂了。
可是他怀疑卓伶是真心的吗?还是另有目的。
“你告他唐烯月的事吗?”意殊的嘴角上扬了几度,故事是愈来愈有趣了。
“我以为他会支持我,毕竟我们也算是多年的老友了,好朋友第一次恋爱,他也应该跟着高兴才是呀!我想不通他有什么好不满的?”轻轻摇晃脑袋,卓伶不懂韩澈的心情。
看得展翼忍不住要说话了:“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装傻?这么多年来,你难道不明白韩澈的心意吗?”
“什么心意?“她脸上的表情是百分之百的无辜。
展翼本想把实情全盘托出,最后还是忍住了。他深吸口气咬牙的说:“算了,这种事交给当事人说比较妥当。”
“有话就直说,干嘛吞吞址吐的?”卓伶咕哝了一句,将心思转回韩澈冷战的原因。
“意殊,你觉得他是因为那件事在生气吗?”
“我觉得……”她先起了话头,等啜过一口茶后才幽幽的说:“唐烯月跟韩澈满像的,再过几年韩澈也该是那样子吧。”
“你在说什么啊?我们现在讨论的是韩澈突然转性的原因,跟长相没有关系!”她快疯了,有的候她真恨意殊这种温吞又漫想的个性。
“不只是长相,他们连气韵都很像。”她还是慢慢地喝着她的茶,不把卓伶的急躁看在眼里。
“高意殊,我不是请你来喝茶的!麻烦你花点心思,尽一下好朋友的义务,好吗?”卓伶下了最后通喋。
“呵呵……我尽力。”意殊无害地笑着,眯弯的眼里藏着许多深意。
展翼察觉到,搞清楚状况了。
原来,尹卓伶是个胆小表!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只好拼命找借口、找挡箭牌,回避即将爆发的恋情。
她的爱情很笨拙,也很有趣。
“你觉得日久生情跟一见钟情,哪个才是真爱的归宿呢?”他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爱情白痴。
“杜展翼,你也是来废话的吗?”卓伶不耐地看向沙发上的两人。
他们到底是为何而来?为什么尽扯些不相关的琐事呢?
“没什么.做个市场调查罢了,当个公子得时时做功课,以免被时代陶汰。”展翼风流的笑着。总算能体会意殊时常古怪地笑的原因了。
“我觉得一见钟情虽然浪漫,可是日久生情却很难得,尤其要单方面长久的持续下去,更是感人。如果有一方还刻意回避的话,那个坚持的人就堪称伟大了。”意殊很配合地回答。
“你们别闹了,你们看不出来我很值,很想杀人吗?韩澈突然的疏离,让我非常难过!如果再找不出原因,我要不是打击太大变得躁郁,就得找个人砍几刀发泄,你们有自愿者愿意牺牲吗?”异常烦躁的卓伶没了平日的从容,张牙舞爪的样子很像精神科的病患。
刻意忽略卓伶的叫嚣,展翼满意的笑着。
“谢谢意殊的高见,我会好好参考的。卓伶大姐,你的想法呢?”
“我没那心情跟你们风花雪月!”头一甩,她没好气地低吼。
“这样不行喔!要喜欢一个人就得从了解爱开始,如果你连基不的常识都不足,想攻占唐先生的心,我看是难上加难喔!”他一步一步逼近她的心防。
“我只知道喜次就是喜欢,没必要分什么一见钟情或日久生情!”
“我记得韩澈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你们还真有默契啊!真不傀是多年的好朋友。”他得意地笑咧了嘴。
“你们到底在跟我打什么哑谜?想说什么就直接讲出来啊!有必要拐弯抹角地故作神秘吗?”
今天如果她不被韩澈的冷淡逼疯,也会让他们的卖弄玄虚搞到捉狂!
“是你一直在玩捉述藏吧?”展翼不客气地反攻。
“呵呵……玩很久了喔。”意殊跟着帮腔。
瞬间,卓伶的眼底悄悄滑过一丝异样,随即又武装起来。
“我真的听不懂你们的话,如果你们不想帮我的话,就请走吧,我没多余的力气应付两个想象力丰富的诗人。”语气虽然冷硬,却带着一丝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