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圻的手下盯著他们离开,沈圻才重重的坐进沙发中,而鄂文孝也是心情沉重,一点都没有事情解决的快感。
“你放心吧!也许过一阵子,黄先生就后悔了,不会真去没饭吃的地方受苦啦!”
“你不了解他的为人,他向来说到做到,所以黄筱君的行为才会让他这么自责难堪。”
“文孝,就算他们真去当义工,也不是你的错,再说去当义工也没什么不好,他们搞不好能领悟凡人难以了解的真理,至少黄筱君那恶人无法再害人了,除非她在那种困顿的环境中,还能搞这种飞机,那我也没辙了。”
“嗯,这事以后再说吧!”他只是心情不好,但事情也许会有转折。
“既然搞定了,我要回去了,告诉你,三五年内我们不会再回来了,省得又被你拉来做苦工。”沈圻故意呛声。
“哈哈……先祝你们周年快乐了。”鄂文孝朗声笑著。
“哼!”沈圻扬起笑容走了出去。
鄂文孝见他的手下正在收拾善后,突然想起,她呢?她出去散心散到哪里去了?
他追出去想问沈圻,他却不见人影了,他只好又拉住其他人问,但守在这层楼的人根本不知道她的情况,他只好不停地打电话,偏她的手机没开,半个钟头过去,他根本找不到人,心中又急又火的。
他们之间可有一笔很大的帐要算呢!她敢给他跑得不见人影,难道她散心散著散著,就决定离开他了吗?
“不准!”他突然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
“啊?鄂先生不准什么?”上来将剩余工具撤走的侦探吓了一跳。
“没事,对了,还是没许小姐的消息吗?”
“许小姐一直都在五楼呀!沈先生没跟你说吗?”
“什么?她没出去?”
“没呀!还是沈先生带她过去的呢!不过她一直很担心又紧张的,所以沈先生让她吃了微量的安眠药……”
鄂文孝没等他说完,按住那侦探坐上来的电梯,火速冲下楼去了。
“沈圻这浑球,又玩我?”他气跳跳地瞪著灯号,终于来到五楼,他立刻冲进沈圻的临时指挥所。
沈圻当然早跑了,里头的人见他来了,反而松了口气,老板要他留守,一来保护许小姐,二来等鄂先生来接人,他等得快睡著了呢!
“许小姐在那间。”那人没等他问,直接指明所在。
鄂文孝朝他点点头,立刻走进去,却见她倚在沙发上,纵然吃了药,依然睡得不是很安稳,瞧见她后,整个心安了一半,他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这笨蛋,明明有床,她怎么不善待自己一些?”他走过去,轻轻将她抱起,决定回顶楼再说。
“告诉你老板,他的‘恩情’我来日再报。”敢耍他?绝对要让沈圻度不了周年纪念。
“是!”侦探先生露齿微笑,这话怎么听都饱含怨恨,算了,他们也习惯了,老板的朋友一个个都比敌人还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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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文孝抱著她回到顶楼,本想送她回家,又想起那边刚发生那种事,虽然整理过了,但……算了,反正她以后也得跟他一起住。
于是他大方地抱著她回到他家,轻轻将她放上他的床,微凉的床加上挪动的声响,许盼兮动了动身子,眼帘突然掀开。
“我睡著了?”她苦恼地叫著,她明明很努力撑著等结果的。
“你赖在沙发上是在硬撑?”这丫头!知道她就算误会他,却依然惦念著他,让他想发火的心慢慢沉淀下来。
“你……我……”她瞪向他,又瞧瞧四周才发现她离开五楼了。
“事情已经结束了。”他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真的是那个女生吗?”她等了好久后,沈先生的手下才将事情告诉她。
“嗯,盼兮,真抱歉,连累你了。”
“她不会有事吧?”杀人是重罪,想到有个人因为怨恨她而坐牢,她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我们没送她进警局,她的父亲会看管她,不过,我可以保证她不会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那就好。”幸好什么事都没发生。
“盼兮,忘了那件事吧!”
“嗯!”她点头同意。
鄂文孝凝望著她久久不曾言语,久到许盼兮挡不住他专注的目光,想别开脸时,他才问:“你会下楼是因为看到我和陶子是吗?”
许盼兮讶然地看向他,沈先生告诉他了?
“为了抓黄筱君,我们装了监视器,找不到你时,我调出来看了。”
“哦唔!”
“从没跟你提这件事是我不对。”鄂文孝偏头望著她。
许盼兮和沈圻聊过后,虽然多少明白了,但听他这么一说,她压在心底的委屈终于浮现,眼眶当场泛红。
“八卦提的有些是真的,但许多是莫名的揣测,所以请你忘了看过的所有报导,以我说的为准好吗?”瞧见她黯然的神情,他终于确信陶子说的没错,她真的卡在这里。
“你怎么突然肯说了?”
“你还敢问?”
“啊?”
“你敢给我跑得不见人影,我能不说吗?”还没解释,他忍了好久的怒火忍不住先冒出头。
“怎么这样?不爽说就别说了。”她嘴一嘟,撑著床头柜想回家了。
“又来了,你别老是想从我身边逃开啊!”他连忙将她抱回来,干脆抱著她一块倚向床头。
“我一直在等你说,可你却打定主意不提,我很……”
“我知道,所以一开始我不是道歉了吗?”他揉揉她的头安抚著。
见他真的愿意说明了,她才温婉地倚进他的怀里,等著他的下文。
“我高一就喜欢上她了,一直到二十二岁,她重回沈圻的怀抱为止,我一直守在她的身旁,盼兮,我不会否认这件事,也必须承认她对我而言真的很重要,毕竟那林林总总记录著我年少时的生命。”
“她选择沈先生时,你一定很难过吧?”
“那是当然的了,虽然我一直都知道,她最后一定会回到沈圻的身旁。”他微扬起嘴角。
有些事真的是很难用言语形容,当初追陶子时,他早明白不会有结果,倒是察觉喜欢上怀里的人儿时,他的心坚定的想拥有她,也确信绝对会如愿。
“你……”好傻,却又教人心疼。
“那时我就是一心一意喜欢著她,不过,在确定她会很幸福后,我对她的感情就慢慢转化了,你也许不相信,但我对她的感觉从来都和你不一样,喜欢她的感觉一直很轻柔,也许正是这样,我们才能真的变成好朋友,就连沈圻也一样。”
“这我可不确定了,沈先生对你……”她漾开笑脸没说下去。
“那肚量狭小的家伙的心态就不必管了,后来我逐渐接手家中的事业,变得异常忙碌,我心想还年轻,何必那么快定下来,认真工作的结果却被传成那样。”
“你母亲也那么觉得呀!”
“我妈?她跟你说了什么?”他懂了,难怪这丫头信以为真。
“反正就是那些啦!”
“盼兮,你很别扭、很暴躁、有时可以用野蛮来形容……”
“喂!我哪里野蛮了?”她不悦地拍了他环在她腰上的大掌一下。
“你差点踹凹了我的车门,还不够野蛮吗?”
“哼!反正我就是缺点一堆不行啊?”
“对,你缺点一堆,但你却是多年来唯一一个触动我心的人。”
“真的?”
“老实说,爱上一个老是让我血压上升,濒临爆血管危境的女人,实在不是件值得庆贺的事,但很不幸的,没得换了。”
“喂!”说得他很委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