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霖,有件事我必须告诉……”
偏门口又传来敲门声。
“谁会来呀?”
“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吗?”
“怎么可能?搞不好是敲错门,等一下就走了。”
“该不会是警察临检吧?”
两人等了半天,但外头的人比他们还有耐心,蓝宇凡起身套上浴袍朝她笑了笑。“管他是警察还是找错人,我去打发他。”
他说完替她拉上门帘,将门关上才走去开门,结果外头果然是个喝得微醺的陌生人,见敲错门了,讪讪的笑了笑就走了。
“呿,怎么一直被打断啊?难道今天不是吐实的好日子?”
他摇摇头走进来,却见她已经套上浴袍也出来了。
“怎么不多泡一下子?”
“再泡下去要昏了,休息一不再说。”她额头微微冒汗,就连雪白的颈间和纤美的手臂上,都罩了层薄薄的汗水,意外的性感,偏她本人一点自觉都没有,带子没系紧,令她胸前微露,那若隐若现的胸线令他血脉偾张。
蓝宇凡看傻了,什么重要的事该吐实全被抛到脑后,他想要她!
此刻他的心中只剩这个意念。
“怎么了?”她回眸瞧见他一脸的热切,随即被他眸里灼热的弄得脸红心跳,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啊!他怎么突然一副没吃她会死人的渴望啊?
“为霖,我们来做吧!”他将头埋进她香喷喷的颈间,火热地舌忝了起来。
“等一下啦~~你刚刚不是有话要说?现在不说等会儿又忘了。”
“等一不再说,我现在比较想吃妳。”
“可是……”
“谁教妳要让我很兴奋,我可等不及了。”蓝宇凡不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热情如火地将她扑倒在床上,处在蓝天青山绿水中,还有什么比好好相爱更重要的事呢?
那件事等做完了再说好了,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
他们缱绻缠绵了一整晚,才相拥而眠,幸福的铃声正在不远处渐渐响起。
铃铃……
他们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喂?”蓝宇凡连嗓音都处在睡眠状态。
“还睡?你可真逍遥,苦工全让我做了,你也好歹回来演最后一幕,让事件落幕吧!”林经理催促着,能把他由好梦中吵醒,让他心里多少得到一些平衡,他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什么?”蓝宇凡突然全醒了,倏地坐了起来,惊醒了身旁的俏佳人,他顾不得安抚她的疑惑,大声地问:“怎么这么快?不是说至少要三天?”
“对方想落跑,只好在他出境前将人逮回来啰!抱歉,你的假日结束了,代我向姜小姐问声好,限你们十点钟到总公司报到。”林经理说完就挂了电话。
“可恶,居然在最有把握的地步出状况。”他以为可以多逍遥几天的。
“怎么了?”
“要摊牌了,我们得立刻回去,而且必须在十点前到。”他恨恨的说道。
幸好他订的是市郊的饭店,不然怎么赶回去?林经理那浑球分明故意整他,直到最后一刻才通知他。
“别气嘛!等事情结束,我们再来度一次假。”姜为霖好笑地安抚他,以为他是在气这个。
“为霖……”他突然惊慌地想到那件事还没告诉她,但现在说她肯定会误会,只好等一下叫林经理他们别提了。
“你动作快一点,想到事情马上就解决了,我好兴奋呢!”她已经冲进浴室梳洗了。
“我却很想撞墙呢!谢昆林那浑球怎么不多撑几天呢?”他只希望老天别又玩他了。
“你们……怎么查到的?”谢昆林挫败地看着众人。
他以为做得天衣无缝,而且他把所有矛头都指向姜为霖了呀!为什么他们还查得到他身上呢?
就连该被彻查的两人都端坐其中,好像贵宾似的倍受礼遇,为什么会这样?
“你不知道吗?厂商们跟姜小姐很熟,有这种突兀不合标准的做法,他们第一件事就是先问她发生什么事了,事实上,你的一举一动,不是我们在监督,而是合作厂商呀!”林经理冷淡地说道。
“也就是说那天他们来抗议,根本是在演戏?”谢昆林震惊地看着众人。
就连林董事长都端坐主位,但他却至今没有开口,他在想什么?不想遵守当年的誓约了吗?
“当然了,光田几十年的信誉岂容你胡搞。”
“说到这,你可别忘了,我们谢家……”谢昆林又想提当年的恩情,企图逃过一劫。
“对,当年谢老先生在我爷爷肠胃炎时,骑脚踏车载了他一程,这点我们都很感激,但当时医生也说了,爷爷只是轻微的发炎,再在山上耗个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有事。
“事实上,爷爷并不欠你们什么,因为当年,爷爷就替你们家盖了间透天历了,当两个小时的车夫,赚一间房子,这世界有这么好的行情吗?”林经理干脆一吐为快。
在场一些高阶主管还是头一回听见整个事件始末,全都震惊的看着他们,就这样?谢家居然赖在光田这么久,还搞掉好几家子公司?
就连姜为霖也大为错愕,呆呆的看向蓝宇凡,无声的询问他真假,他微笑地点点头,她则是苦笑了,真亏董事长能忍。
“这是你的说法,事实上分明是我父亲救了你爷爷,没有我父亲,就没有现在的光田。”谢昆林仍坚持是这样。
“我说的全都有凭有据,医生的诊断书,还有当年付建商的帐单,最重要的是,当时光田已经是上市公司,没有你父亲,光田也一直存在的;另外,请你不要污蔑长辈的情谊,我爷爷和谢老先生成为莫逆之交,他才会特别照顾你们的。”林经理指向桌上的一堆资料,要证据,他可是有一大堆呢!
“哼!你想翻案,我也没话说,若真是这样,你爷爷又何必留遗书嘱咐一切,就是因为知道你们会忘恩负义。”谢昆林仍咬着这点,这是他最后的救命符了。
“真要说遗书嘛!你父亲也留了一封给我的父亲,你要不要看?”
“什么?”谢昆林大吃一惊。
案亲过世前,他已经进光田任职了,却一直闯祸,而林牧迪也一再容忍,父亲走前才一再要求他别吃定人家,但难得遇到这么好的事,会放掉才是蠢蛋,怎么父亲居然还留这么一手?
“王律师。”林经理朝一位老绅士点点头。
“谢先生,我是你父亲的律师,你应该没忘才是。”王律师站了起来。
“你可是律师,敢造假,小心我告你。”
“你父亲的亲笔字,我想你不会认不出来。”王律师将一封年代久远的信交到他的手上。
谢昆林见信封上果然是父亲的笔迹,但当他瞧见上头的批注时,已经苍白了脸孔,他的父亲在信封上写了一行字--
当事情来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时,请你一定要照我说的去做。
信是给林牧迪的。
谢昆林打开信,快速看了一遍,当场明白大势已去,他的父亲太了解他了,知道他会赖定光田,也知道林牧迪个性太圆融,一定会容忍他的作为,这下子怎么办?
“这全是我的错,我当年就该照着做的。”谢老先生知道儿孙好吃懒做的个性,早要他别给他们方便,甚至希望他开除他们,但他一想到自己父亲的遗言,他就无法拂逆,事情才会变成这样。
林经理和蓝宇凡对望一眼,不禁同时叹口气,看来董事长是想原谅他了,算了,至少今后不必再忍受他们了。
“可是,这也不能证明他们是清白的呀!他们明明就……”谢昆林却仍想拉姜为霖他们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