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时都这样拐美眉的吗?”
“欸?”沈可绍愣了愣。他的必杀勾魂第一招竟然对她没用?是他刚刚放送的电力不够吗?
“原来你平常就专干这种勾当啊~~你最好别回台湾,等我当了警察第一个就抓你这种烂男人!”柯泛晴推开他,起身远离他的电力放送范围。
她也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这么生气,反正知道他是这种人就是让她很不满、很想发火就对了。
“妳当我是什么人呀?”沈可绍也恼了,比起别的男人,他简直清心寡欲到接近和尚的地步了,她这是什么态度呀?
“我管你是什么!反正和我又没关系。”等他回去美国,他们又变成两条并行线了,不是吗?他是花心大萝卜或是大情圣都和她没关系呀!她干嘛生气?!
“我比妳有肚量多了,就算生气也不会弃妳不顾,反正妳一定要考虑清楚,警察不是这么好当的。”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当不了的。
“我——”她才想反驳她从不认为警察好当时,她的手机却响了,她只好先接手机。“喂?辉诚?嗯……对!好……那明天见。”
“灰尘?怎么有人取这么古怪的绰号?”沈可绍半瞇了危眸,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女人讲电话就讲电话,干嘛露出那种小女人娇羞的德行?看了就教人不爽!那粒灰尘是哪号人物?
“什么灰尘?人家是光辉又诚恳的辉诚。”柯泛晴没办法很认真的骂他,因为她当初也取笑过辉诚。
“这灰尘是什么人?”他的眉全皱在一块了,听她叫那人的名字让他打心里不舒服。
“我的男朋友呀!”总算有人敢追她了呢!还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她总算走出他当年制造的阴影了。
“男朋友?”她竟然又交男朋友了?
“对呀!真不懂你们在想什么,像他就很赞成我去念警大,觉得我的理念本来就该在警界实现,现在也只有他支持我了。”柯泛晴眼里写着崇拜。
辉诚是她的学长,很斯文,很有见地,在学校很受欢迎,重要的是他很支持她。
“那浑球!有哪个笨蛋会同意自己的女友去涉险的?”沈可绍怒不可遏。
那粒灰尘就别落到他的手中,否则绝对要让他变成真正的灰尘!
第四章
“我管你是不是警大的试务人员,反正你给我搞定就对了。”沈可绍蛮横的要求电话那端的可怜人,身为执法人员却要人家去做非法的事。
晴丫头,警大不给念,妳就没得念,到时候妳也只有死心一途了吧!嘿嘿嘿……看妳还有什么搞头。
币了电话,他得意的又躺回她的床上,翻开她的日记本,这是他刚刚找出来的,好想知道这些年来她的心里有没有他。
那混世魔王居然在学校散发那种不实传单,害我被老师抓去训话,现在还要接受辅导,他真的好可恶!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他?哪辈子欠他了呀?大坏蛋!
“辅导?那些笨老师怎么不去抓那个胆敢把她的臭男生,反而来欺负她?白痴!”他倒是没想到那次的恶作剧会害她受到师长的关注,心中扬起一阵迟来的心疼。
日记再往下翻。
七天了,那魔窟的灯未曾再亮起,看来那一只真的被流放列遥远的美国了,先替那些可怜无辜的美国人默哀三秒钟好了。
☆
半个月过去了,听爹地说沈伯父决定在纽约成立保全公司,看来他们真的打算长居美国了。耶!耶!耶!终于摆月兑那恶人了!
☆
少了那恶人的捉弄、跟前跟后,日子变得好惬意,世界变得好美妙,乞求上苍让那恶魔永远留在美国,再也别回来了!虽然对美国人感到很抱歉,但为了我往后人生的平顺,只好牺牲你们的幸福了,阿门!
“这女人!写这什么烂日记!”沈可绍气得吹胡子瞪眼,将这本让他发火的日记丢到一边又拿起另一本,再气都想看完她所有的心声。
这小妮子真欠揍,亏他小心翼翼保存着她国中时的日记,时时翻阅甚至都会背了,她竟然是这样看待他?这本要再写这种烂事,小心他揍人!
但他翻了至少半本都没瞧见任何和他相关的事,那丫头竟然一年就忘了他了?
太不可原谅了!他气得又想摔日记了,他压根忘了连他自己也不常想起她的说。
幸好翻了几页,自己又出现了,他才勉强看下去。
那家伙到底有什么本事?为何这些没见过他的同学、学弟妹们都这么崇拜他?
甚至只要有人稍微对我表示一下好感,就被那些笨学长、傻学弟妹拉去长谈,然后再见到我时,各个自动绕道而行。他该不会是黑手党台湾分会的头目吧?
“哈哈……好有趣!她真的好有趣!炳哈……”沈可绍被她字里行间无奈的语气逗得好乐,那次的传单真的发挥最棒的效果了。
唉……看来没离开这间受诅咒的学校前,我是别想交男朋友了。
这是她高三下学期最后一篇日记里无奈的心声。
沈可绍满足的阖上她的日记,随着日记跳接式的叙述,两人彷佛不曾分离似的。
这丫头真的很善良,明明老是被他欺负,但她似乎就是无法憎恨任何人,总是当下气过,一切就船过了无痕;即使现在再见到他,她也不曾怪过他当年恶劣的陷害。
以往欺负她只是很单纯的想恶作剧,想闹闹眼中的好学生乖乖牌,如今却觉得她那种天生的气度教人钦羡,令人汗颜,也许这正是吸引他老是在她身边打转的原因吧!
“咦?你怎么又跑到我房里了?”柯泛晴回来就发现他又躺在她床上,而他身边散落着她历年来的日记,当场又气得快崩溃了。“你又偷看我的日记?!”
“笨丫头,妳看我这么惬意、这么自在,像是在偷看吗?”
“你……实在是罪恶的渊薮,等我当了警察,第一个就抓你去关!”她恼火地将散在床上的日记本捡回来,一边回想着日记里到底写了些什么,会不会有什么私密的话被他看到了?
“妳真的舍得?”他一手撑起身子,半靠在她的身上,妖魅的问道,他直挺的鼻子贴在她的颈间,磨蹭着她的馨香。
“你别这么恶心,好不好?活像夜店牛郎似的。”她的心跳真的漏掉了好几拍。他怎么老是这样突然放电呀?吓死她了,就怕自己哪天莫名就被勾了魂。
“像吗?说真的,为了拉业务,有时我真的觉得自己挺像牛郎呢!”他哀叹不已,大掌却快乐的环住她的纤腰,愉悦的吃她豆腐。
她怕痒,而他的偷香动作害得横过他正在捞最里边日记本的她,直接趴到了他的腿上。他漾开赚到了的贼笑,她却窘得全身烧烫,连脚趾头都羞红了。
她像被烫到似的弹坐起来,却又不敢正视他的脸,又恼又窘的嗔道:“我家不必做保全,你不必对我卖笑啦!”
她火红着脸庞抱着日记本逃离他的捉弄。
“什么卖笑?很难听欸!妳伤了我和众牛郎的心了。”他又躺回床上。
“是吗?伤了牛郎的心我很对不起,但你脸皮厚得跟铜墙铁壁一样,我才不信有谁伤得了你,只有你伤别人的份吧!”她将日记全摆回柜子里。这家伙真不尊重别人的隐私欸!她藏得这么隐密,他居然也翻得到?
“这倒是真的。晴晴,妳还是要去念警大吗?”他翻身瞅着她再问。
“考上的话当然会去念,那是我的梦想。”见话题变正常了,她的红晕才逐层散去。
“这样吧!妳要是打得赢我,我就放心让妳去念。”沈可绍笑盈盈的站起身来。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