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陈庆林捂著鼻子大怒。
“你敢打我妹,我为什么不敢打你?”她两手握拳瞪著他。
“这贱人帮著外人偷家产,打她算什么?我要休了她!”陈庆林破口大骂。
冯妤慧吓得脸色苍白,吃惊的同时,更没想到大姊会护卫她。
“就算她真的做错什么事也全都是你害的,你敢休了她,我就搞垮你陈府,任文,你说对不对?”庄子忆怒道。
“你说了就算!”卓任文忍不住笑开了。
他走过来握住她的手,温柔地掰开她紧握的拳头,见到她的小手微微泛红,狠瞪了陈庆林一眼才柔声道:“以后你想揍谁,告诉我就行了,别自己动手,万一弄伤弄痛了,我会心疼。”
“就凭……你……”陈庆林被卓任文瞪得有些发毛,当场气弱下来。
庄子忆怒道:“你这笨蛋,当初是为了什么娶她的?甚至不惜伤害别人也要跟她在一起的心情跑哪里去了?放著心爱女人不疼,却到处搞七捻三、乱上妓院,你们陈府交到你手上还能有几天的好光景?到时候也用不著我动手了。”
将那两个笨蛋狗血淋头地骂了一顿,庄子忆和卓任文扔下还在惊愕中的众人离开。
冯府
“没想到你这么强。”
久违了的爬墙行为再次出现,卓任文依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又躺到她的棉被之上。
“怕了吧!那可恶的方沛成就医经被我打断过鼻梁,还进了医院呢!”她得意洋洋地诉说当年的英勇事迹。
“怕死了!”他哈哈大笑。
“听说真正的冯瑜格个性超好,温柔烂淑,气度高雅,不会粗鲁的乱揍人,你会不会巴不得是真正的冯瑜格做你的妻子呢?”她有些别扭地道。她知道自己学不来温柔的女孩样……
“喂!自从昨天不得已抱过七夫人之后,你就给我乱吃醋,明天要换谁了?路口卖菜的大婶?还是桥边卖花的小丫头?你也节制一下行不行?”他又好气又好笑地捏捏她的小俏鼻。
“谁教你要抱她那么久,又假扮斯文对著每个人乱笑,一双双爱慕的眼睛全盯著你看,我多呕呀!”她推开他翻身背对他。
“你管他们干什么?我只要你!”她的醋劲十足大大满足了他的虚荣心。“而且冯瑜格才没你说的那么好,她那哪叫个性好,那叫没个性好不好?老是一脸可怜兮兮活像全部的人都对不起她似的!”
“你真的只要我?”她的眼睛发出光亮。
“当然,所以别再吃醋了,你一吃醋我就好累,太不划算了。”他翻身把她压在他身下,心猿意马地想要把手探进她的胸前。
“这样就不划算?你怎么这么爱计较?”拍掉他的贼手。
“本来就是!我什么好处都还没拿就累个半死,哪里划算了?”
“跟我在一起你还没拿到好处?!”她的便宜都快被他占光了耶!
“本来就是,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我都还没碰过,我拿了什么好处?”他的狼爪沿著她曼妙的曲线由胸口一路往下模,脸上全是又坏又恶劣的笑意。
“你这只大!”又痒又酥麻的感觉窜上她身子,她不禁羞窘了脸,缩著身子躲避攻击。
“反正我们三日后就成亲了,色不色有什么关系?”他掀开被子盖住他俩,和她藏在被里玩闹。
扭动的被子终于停了,随著里面人儿的气息缓缓起伏,她柔声道:“我没想到你会坚持完婚后再离开呢!”
“如果只是我们当然不必管这么多,可你顶著冯瑜格的名字,除非你这辈子不再来扬州了,不然还是成了亲再走比较好。”他掀开被子拿衣袖替她拭去额上的汗水。
“辛苦你了。”长久相处下来,她和冯府的人已经有感情了,他什么都替她想到了,让她好感动。
“总算说句中听的话了。”他开心的深深吻著她。
许久,他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有些迟疑地道:“你应该不会想再去找别的时空之门了吧?”
“啊?”她讶然地抬头,没想到他居然还在担心这个?
“会不会?”
“卓桑,这该问你才是,一切就看你的表现啰。”她盈盈直笑,揽住他的后颈轻轻啄了他一口。
“你诓我?我就说嘛!哪可能有那么多个时空之门?”
“谁知道呢?”不肯给他明确答案,她的笑容益发灿烂夺目了。
“庄子忆!”卓任文低吼出声,而怀里人儿却发出银铃般幸福的笑声。
“真便宜了冯瑜格那女人了。”庄子忆突然开口。
三天前两人完婚,拜别两家长辈,卓任文答应要带她走遍名山大川,因此两人一起架著马车踏上旅途,现在正一路往四川前行。
解决了叶师君,众多无辜受骗的人们也已拿回所有,陈府冯府两家的继承人也多少学会了承担责任,他们终于可以毫无挂念地出发了。
“怎么了?”对妻子常语出惊人早已见怪不怪了。
“你知道我在台北时有多美吗?告诉你,冯妤慧尚不及我的一分!那女人却坐享其成。”
“原来如此,难怪你有源源不绝、凡人难敌的自信心。”他失笑调侃道。她提过好多次了,她以前究竟有多美呀?
“少来,虽然容貌可以加分,可我的自信心来自于我无与伦比的超强能力,麻烦尊重一下行不行?”
“是是是!听你这么一说,害我有点想去看看你那绝世的容颜了。”也想看看她生长的地方,虽然不可能了。
“那你自个儿多留意,看有没有和普陀寺的土丘一样的时空之门,发现了就赶紧往下跳,八成就看得到了。”她吃醋!吃如今拥有她容貌的冯瑜格的醋!
“我去干么呀?那里又没有你!”他已经学会怎么治她的醋劲了,简单一句就化去一切危机。
丙然,庄子忆泛起了甜蜜的笑容。
“说实在的,你现在这样有点美又不会太美刚刚好,若你美若天仙也太浪费了。”
“浪费?”她偏头问道。
“没错!和你在一起哪有时间欣赏你的美貌呀?单是你的言词、机智反应和火辣辣的脾气,就已经让我应接不暇了,没空也没时间欣赏你的花容月貌。”他可是哄她的高手呢!
“这算称赞吗?”她不由自主地漾开笑脸。
“甜言蜜语时是称赞,吵架时就算是抱怨了吧!”他哈哈大笑。
“看来你有些怨怼嘛!”她恼火地给他一拐子。
“可又怨怼得很心甘情愿,你说怎么办?”他偏头给她一个好无奈却也好幸福的笑脸。
“看在你这么痛苦煎熬的分上,就让你爱……喂!我突然发现你没说过爱我耶!”她小手拍上他的大腿,计较起来了。
“为了一个女人这么痛苦煎熬我还笑得出来,你不觉得比嘴巴说说要有诚意多了吗?”他四两拨千斤地将问题踢回来。
“算你有理……哼!”她狠狠捏了他一把才放开,反正他就是不肯说──不过她也没那么在意,她懂他那些用行动无时无刻不表现出来的爱,想到这儿,她的心口暖洋洋的。
“子忆,一路游山玩水,你有特别想做的事吗?”
“嗯……等玩累了也弄间铺子过过瘾吧!”
“凭咱们俩酌才智弄铺子肯定会把它变成大商行,你知道那意味著什么吗?”
“会比陈老爷更有钱?”有钱好像也没什么好玩呀?
“会被财富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