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娃,以后要像现在这样知道吗?”终于亲够了,他很满意地拍拍她的头称许不已。
“什么啦?”拍小狈呀?她火大的挥开他的大掌。
“乖乖让我亲、让我抱、让我……”
“你有完没完?要不要看帐册?”她提高了音量,用力戳著他的胸口。
“那看帐册吧。”他只好乖乖坐好。
“放我回椅子上啦!”坐在他的大腿上像什么话呀?
“一起看不行吗?枯燥的帐册看著看著很容易就打瞌睡了,你不觉得边看边亲边模比较有趣吗?”他边说边示范,狼爪在她身上游移。
“卓任文!”她露出两颗虎牙给他看。
“你好凶!”卓任文不怕死地两手捏住她的唇瓣,很想帮她把利牙遮起来。
“卓──”她要气得脑充血了,扯著他的衣襟直发抖。
“好嘛好嘛!先看帐册,等一下再继续亲。”见她真的发火了,他才乖乖放她回椅子上,无赖地偷到两个吻之后,才开心地检视帐册。
“受不了你耶!”她赏他一个白眼。
她认真翻了帐册几页后就直摇头。“说真的,这帐记得还真不是普通的烂。”
“你也这么觉得吗?”看来她真的懂!卓任文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
“科目不清就算了,还颠三倒四,这帐能清楚才怪!”她站起来将帐册照类别日期逐一排好,拿了红笔在一旁做注记,很快就找出一些错误。
他也静下心来工作,查帐的速度也很快,一面将一些有问题的递给她处理。
两人就这样彼此专心合作,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天色暗了下来,直到小喜端来晚膳,两人才惊觉时光的流逝。
用过膳后两人又加紧脚步查帐,终于归纳出大致的问题点,立刻找来冯老爷。
“还是你说吧!是你整理的。”卓任文原意就是要让她表现,成为焦点。
“大致上,超额支领月例的是三房、五房、六房、七房,而且都没有上报,所以几年下来洞愈来愈大,终于出了纰漏,那些透支的钱可以买下三条街了。”庄子忆拿著帐册将她记录的部分逐一举出。冯老爷也太会娶了,到底有几个老婆呀?
冯老爷最吃惊的不是小妾们偷钱,而是大女儿的精明,没想到她居然能有条不紊地解说他完全看不懂的帐目。
“列册的骨董有大半已经没了,最可疑的就是负责看管的二房,因为帐上完全没有记录,而他们的私册上有些交易记录用的是暗号;不过无所谓,我找到了几张收据,只要问问店家,是谁拿的证据应该就有了。”
庄子忆合上册子,望向冯老爷,这是报应吗?谁教他要娶这么多老婆,每个人都急著花光他祖上留下来的银两。
“所以……”冯老爷嘴巴开开,像是呆住了。
“另外帐房也有问题,这些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他就算没有参与,也有隐瞒遮掩的过错。”
“那……”
“你!听好!我们家没破产,只是被浪费掉不少,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庄子忆正式作了结语。
“卓总管?”冯老爷迟疑地看向卓任文。
“冯姑娘说得一点都没错,她真是个人才!”他一句话就将她引进另一扇门。
半个月后陈府
“冯府的帐该不会是你搞的鬼吧?”坐在卓任文的书房里,庄子忆不得不这么想。
“我没事去搞别人家的帐做什么?”他两手一摊很无辜,可他眼里有著愉悦的光芒,终于把她调来了。
自从庄子忆把冯家的帐弄得清清楚楚之后,她在冯府的地位就大大提升了,卓任文打蛇随棍上,向冯老爷表示想“好意”教导她更完整的帐务,所以冯老爷二话不说就把她送到陈府来了。
既然冯老爷这么“有心”,他当然也不好怠慢了,自然两人关起门来,亲密地给他学下去。
“我才说我懂帐,冯府就出事,你的嫌疑最大,你就承认吧!”她真不知该感谢他还是骂他好,她隐约明白他的用意,心湖为之荡漾,真有男子这样真心为她,不是冲著她的相貌、她的事业……
“冯府的帐有问题我的确早就知道了,可我只是个外人,知道又如何?直到你的出现,才有机会匡正帐册的错误,我只是顺水推舟促成此事而已。”
这些天忙他自己陈府里的事可忙坏他了,一见到她所有的压力瞬间消失,他愉悦地牵著她的手一块坐到他的大椅上。
“可现在冯老爷一副要我撑起冯府的样子,有点恐怖耶!喂?我干么跟你挤一张椅子呀?”她慢半拍地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抱在胸前,这家伙太放肆了吧!
“一块坐说话方便呀!这种小事别计较了,我短时间里还离不开扬州,你闲著没事做也很无聊吧?那就帮帮他们吧!冯老爷是势利了些,不过人还算不错,你意下如何?”他的下巴撑在她的肩头,愈来愈放松了。
“短时间帮忙管帐当然没有问题,可再不找个有担当的继承人,冯府想富到第四代恐怕很难。”她有些恼,这家伙到底……对她……为何什么话也不给她呢?
“所以我每隔几天会到冯府带你大哥学商,能教多少是多少了。”他的手顺著她的眉。“咦?你为何皱眉?”
“别乱模啦!”挥开他的手,见他又伸了过来,她干脆握住他的指头,玩了起来。“你其实也不算太坏。”
“总算还我清白了,不过会想帮他们也是因为你在那里。”低头瞧著她玩弄他的指尖,这代表她习惯他了吗?
“你什么时候要离开扬州?”她的语气微涩。他若走了,她怎么办?又回不去台北,对她而言,明朝等于卓任文,少了他,她就什么也没有了。
“等事情办好时。”他却漾开大大的笑容,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所以你的远大抱负不是只当个闪闪发亮的超级总管啰?”她刻意露出玩闹的笑容偏头看他。
“谁会拿这当远大的抱负呀?”
“原来你当总管只是障眼法……喂!你该不会私底下作奸犯科坏事做绝,是南北七省通缉捉拿的江洋大盗吧?”
“我若是江洋大盗,那等我要离开陈府时,你跟不跟呀?”抱著她坐上他的书桌,他两手环在她的腰间柔声笑问。
“咦?”跟他走,那岂不成了鸳鸯大盗了?
“不跟?那等我要走时就不通知你了哟!”他威胁地俯近她。
“你怎么这样啦!”她下意识地往后仰,才惊觉落入他的陷阱了,这色胚!现在这姿势让两人的凹凸紧紧相合!
“这种事本来就要事先说好的,不然我的包袱可能装不下你呀!”他两手撑在桌面上,露出微笑看她能撑多久?
“我有脚自己走,干么装在包袱里呀?”她咬牙切齿地回嘴。
“你虽是庄子忆,可在这里却是冯府大千金,我要带你走,若没打包,恐怕带不走吧!”他扬了扬眉,身子又往前倾些许。
“啊?”她终于被摆平在他的桌面上,太久没做仰卧起坐,月复肌都没力了。
这浑球什么意思?他就不能明媒正娶,让她正大光明地走出冯府大门吗?
“我还以为你能撑更久呢!来,亲一个!”他点点自己的唇,贴著她露出大大的贼笑。
“喂?”
“你不亲就别起来了。”他显然很开心,一手在她衣襟里模啊模的。
被他压在桌上动弹不得,又怕随时会有人闯进来,她有点干坏事的兴奋感。但……真要亲吗?回望著他的眸光,两人眼里都有些许渴望,她终于揽住他的肩头,啄了一口,卓任文不太满意地将她拉起来,狠狠吻住她,回味多日未尝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