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她的背影,昨天突然失去她的恐慌再现,贯云石当场失去控制地冲向她,一把扯住她的臂膀,这回他绝不让她离开了。
"江柏如!"他大吼一声,这女人再敢背对着他试试看!
来医院替小兔子拿药,顺便探望一下精神不济的老姊,江柏佑才转进走廊,就见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冲向他瘦弱矮小的姊姊,而且还凶恶地吼着,不及细想,他立刻快步冲了过去。
"放开她!"
一手拉着江柏如,贯云石很不爽地回头瞪向发言者,这一看不得了,没想到她居然还有个这么称头的追求者,这下他的醋劲更浓更重了,他半眯着眼挑衅地瞪着江柏佑,甚至把江柏如揽进怀里抱得紧紧的,一副你能怎样的流氓状。
"叫你放手听不懂吗?"江柏佑冲到他眼前一把就想扯开他的手,要将老姊拉过来护在身后。
"你们别这样!"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江柏如一脸惊慌地看着对峙的两人。
就在江柏佑动手的同时,心头正不爽的贯云石一拳就揍了过去,居然敢和他抢女人?这笨蛋别想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两人当场扭打成一团,贯云石仗着实战经验无数,多少占点优势,而从小练拳击的江柏佑,扎实的动作也没让贯云石占到太多便宜,没多久两人就都挂了彩,可气焰正高的两人都没有停手的打算。
"别打了!佑,听见了没有?"江柏如在一旁叫着,见这个完全不理她又转向另一个,"石,别打了,你的伤还没好,别打了!"可惜没半个肯听她的,她只能站在一旁干著急。
两人拳脚相向打得如火如荼,一拳一脚全都来真的,又过了一会,两个男人已经鼻青脸肿,然而他们谁也不打算先停,全都想把对方给撂倒。
眼见两人身上的伤愈来愈多,江柏如急坏了也气坏了,猛然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吼一声,"啊——啊!别打了!"
江柏佑的左手扯着贯云石的衣领,右手握拳正准备出击,贯云石右手扭着江柏佑的腰,抬起左脚正准备给他重重的一踢,扭成一团的两人当场停格冻结在那里,望向怒火烧得比他们还严重的发言人,而后两人对望一眼,后知后觉地发现代志大条,这下子惨了!
"还不放手?嫌笑话闹得还不够吗?"见他们总算停住了,江柏如稍稍安心,但仍生气地瞪了他们两眼,才率先走进她的办公室。
两人闻言左右瞧瞧,才发现不少医生护土全都躲在转角处看热闹,两人连忙放开对方,讪讪地耸耸肩动动脖子,有点狼狈地走进她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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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柏如非常生气兼不耐烦地简介后,莫名其妙打了一架的两人终于知道对方的身分,两个平分秋色的男人各据一方互瞪着,怪对方不先报上姓名,这场架白打了嘛!喂!
江柏佑上下打量着站在门边的贯云石,的确是个出色的男人,就是眼神无情了些、表情森冷了些,但他看向老姊的眼神却是十足的独占,单就这点让他很赞同,就先给他及格边缘的分数好了。
"所以这家伙就是害你茶不思、饭不想整整一个星期,然后又害你昨晚对着那弯明月叹息了一整晚,牵连全家人也都没得睡的罪魁祸首啰?"江柏佑笑着望回老姊的脸上,果然,老姊虽然还在生气,但瞧向那男人的眼里仍有着担心,真是冤家呀!
"佑!"江柏如红了脸,不想让吵架中的贯云石发现她的心情,没想到这笨蛋老弟居然泄她的底,他到底是不是她兄弟啊?
"喂!你又为什么发疯乱揍人?"若他有爱揍人的怪癖,那他可要考虑一下老姊往后的安全了。
"问她啊!"贯云石进门后第一次开口,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怨怼。
"老姊?"江柏佑一脸兴致盎然又转头瞧向老姊,看来他们当中有着很深的误会喔!
"谁知道他在发什么疯?吓跑了我一堆同事不说,见了你又莫名其妙乱动拳头,你问我我问谁呀?"
江柏如瞪着鼻青脸肿的两个男人,强忍下冲动不想太早替他们敷药,气死她了,都几岁的人了,居然像小孩似的说打架就打架,两个大笨蛋!
"同事?男的?"江柏佑理解地问道,见老姊气愤地点点头,他又望向一旁瞧见她点头而气得头顶冒烟的贯云石,就这样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后,他突然爆笑出声,而且还笑得人仰马翻,"哈哈……笑死我了……哈哈……"
"这有什么好笑的?"贯云石真想再揍这混球几拳,这么严重的事他居然笑成这副德行?
"原来是发现我老姊和其他医生'私通',所以你才凶性大发?"江柏佑趴在桌上仍不时发出笑声,他赞许地点点头,不错不错!懂得吃醋的男人很可爱。
"什么私通,江柏佑你嘴巴放干净一点!"江柏如捶了他一记,又心疼地推他坐好,"你这个笨蛋没事干吗跟他动手呢?"
"话不能这么说啊!你再变态仍是我最宝贝的姊姊,我以为他要揍你,当然要挺身相救了。"
"笨蛋!"江柏如嘴里骂着,可心中却是感动到骨子里去了,果然还是自己的亲人靠得住,她转身拿出急救箱准备帮他敷药。
"喂!这下子我觉得你顺眼多了。"江柏佑望向仍一脸郁卒的贯云石。
"唉!"他却回给他两个白眼,对他女人的大小目很不爽,为什么他就可以被敷药,自己却被晾在一旁干瞪眼?
"你一定要习惯我老姊的迟钝,至少要感谢她的迟钝,不然凭她的花容月貌,绝对轮不到你来让我叫姊夫的,你自己动动脑袋想清楚,脑袋瓜子是用来想事情的,别全装了醋会变笨的。"笑着享受老姊的服务,江柏佑和他相看两对眼,决定给他过关了。
认真细想他的话,贯云石听出了他话中的真意,难不成他真的误会她了?是了,若要对他不住,对象应该只有一个,是他太心急而忘了想明白,他再看向江柏佑时眼里多了份感谢,却又用眼神赶他,想尽快和她独处。
"唉!真是过河拆桥,算了,老姊,机会难得,我要去给漂亮妹妹包扎,用不着你了。"江柏佑站起来笑着说道。
"你敢乱来小心我告诉小兔子。"江柏如检查过后知道他只有皮肉伤,也就任由他了。
"嘿!你可不能告诉她喔!"他笑着摆摆手走了出去,经过贯云石身旁时还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小声说了句,"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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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只剩他们两人了,江柏如和他对望了好久,终究因为放心不下他的伤而走向他,没想到她才靠近就被他拉进怀抱,紧紧地搂住。
她心中百感交集,这个胸膛曾经热情地拥抱过她,却也深深地伤害过她,他是惟一让她牵肠挂肚的人啊……她叹口气伸手回抱住他。
"对不起!"久久他才挤出这句道歉。
她放开他改而拉着他的手坐进座椅里,开始检查他身上的伤,尤其是他的旧伤,怕被不知情的老弟给打中了。
"如,我昨天说的是气话,全都不是真的,你别不理我。"贯云石像个孩子似的担心地说。
"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她解开他的衬衫扣子,见胸口没流血才放下心来,另外检查有没有新的伤口。
"那不重要啦!你到底原谅我了没?"他将她拉近自己锁在胸前急切地问道。"你想清楚了吗?"江柏如望着他,希望一个晚上的时间能让他看清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