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胡闹带给大家多大的困扰?"江柏如仍在数落他的罪状,没察觉他正在玩弄她的小手。
贬云石将她拉近自己一些,瞧着她气呼呼的容颜,她就连生气的模样都好美、好吸引人,出事以来的困顿疲乏都因为她的出现而消失无踪,他细细抚弄着她的每根指头。
"你知道我一天要看多少个病人吗?一天要开几次刀吗?这下子那些人怎么办?"她一想到那些习惯给她看诊的老病患就心疼,噘着嘴很恼怒。
见她余怒未消,贯云石顺手拉她坐在他的身旁,将她两只手全包进了他的大掌之中轻轻搓揉着,脸上始终挂着温柔又包容的笑意。
"院里其他医生的工作已经够重了,现在又要分担我的部分,你想累死他们吗?"她愈骂愈觉得奇怪,怎么整个屋于里全是她的声音呢?
江柏如火大地瞪向他,才发现他温柔得溺死人的目光正紧锁在她身上,而她什么时候坐在他身旁的?手又是什么时候被他包在手中呢?
瞧见他柔情似水地深情凝视,她再也移不开目光,不过却又弄不懂他在想什么?她在骂他耶!这痞子居然-脸幸福美满的笑着,他这和平的笑容反而使她觉得自己像只聒噪的小麻雀,她脸蛋不禁又烧红了,不好意思地别开脸去。
见她害羞腼腆的娇柔模样,贯云石对她的喜爱之情更加炽烈,不过却又不想逼她太急,一瞬间他脸上的柔情蜜意陡然蒸发掉,突然露出奸计得逞的贼笑,而后他的轻笑声变成爆笑声,最后干脆趴在床沿笑到抱着肚子。
原本还对自己胡乱发飙感到有些抱歉的江柏如,一时竟分辨不出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看他边笑边捶着床铺才发现自己又被耍了,她瞪着美丽的大眼睛,恨不得将他踢下床去,她火冒三丈的拿着枕头打他的背。
"你这个混球!又玩我?可恶!"她又打了他好几下,接着忍不住也笑了。
"别捶我,伤口会痛耶!"贯云石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躺回床上,他伸手揽住她的腰,轻轻往他身上带。
"是你自己讨打。"见他靠回床头,江柏如将枕头放回他的脑后,还帮他调好位置,她真的无法不管他。
"说真的,我才不管会不会累坏一票人马,我想每分每秒都跟你在一起。"贯云石一手抚上她美丽的容颜,低声说道。'
"你也太霸道了吧!"被他用这么专注的眼眸紧盯着,她的口气明显放软了。
"我就是这样,你要习惯。"他自负地笑了。
"哪有这样的?"听见他这霸道的言词,她的心中竟扬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感,有点刺激有点期待,她是怎么了?
"嗯……不然我给你一点尊重好了。"他眼珠子转了一圈狡黠地笑了。
"什么意思?"她脸色立刻大变,这种算计的贼笑她太熟悉了,八成又想整人,要赶紧离他远一点。
"我现在先知会你一声。"将她拉近自己,完全断绝她落跑的可能性,贯云石笑的很奸邪。
"什么啦?"她噘着嘴很无奈,好像从认识他以来,她老是被他吃得死死的,一点反抗的机会也没有耶!
"我马上要吻你了。"他点点她的小俏鼻,大方的先告知他等一下的行动。
"咦?等-下……"
"这回我可是很尊重你哟!别再说我霸道或是大男人了,更别骂我是沙猪什么的,知道吗?"揽住她的头颅,他露出无赖般的笑容。
"等一下……"
没等她说完,贯云石吻上眼前一直诱惑着他的美丽红唇,细细品尝她的芬芳,这回他打算给她一点不同的意境,他的心他的情,希望她能了解,所以他吻得很柔很密,仔仔细细地将他的每——份情意,藉由相接的唇瓣传递给她。
这么细致温柔的意念清晰地传人她的心里,江柏如从不知道人与人之间可以这么亲密地传达情意,这个吻代表什么若她还不明白,那她这二十七年就真的白活了,她顺从心意地将手揽上他的颈项,含羞带怯地响应他的热情。
久久之后,她倚在他的胸前让他惬意地搂着,两人静静地享受这恬静的时光。
江柏如瞧着近在咫尺,那缠着纱布的胸膛伸手轻轻抚上,过了一会儿才幽幽地开口,"同一个位置我已经帮你缝过两次了,你别老是受伤。"
"心疼吗?"他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听得出来这话不是医生的嘱咐,而是情人的关怀。
"是很烦!"她红了双颊连忙坐起来,真是的,她居然就这样和他在病房里卿卿我我,他"只是"她的病人耶!
"真的?"他的眉挑得高高的,一脸诡笑,他才不信咧!
"总之你小心点,好不容易我缝了回去,别老是露馅给我看好不好?"换上医生的口吻,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和他保持距离。
她是心疼,不过不能让他知道就是了,毕竟他什么也没承诺,他们仍只是医生和患者的关系,她不想自掘坟墓。
瞧着她的转变,知道她又缩了回去,难道她还不信任他吗?仍无法相信他对她的感情?贯云石感到一股怒气急速上窜,引得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他看着自己的伤口,事情尚未了结!这项认知击进他的脑海,是了,现在的他无法全心爱她,至少在那件麻烦事了结前,和她保持些距离对她比较好。
上升的怒火瞬间被浇熄了,无妨,反正他不放手,她绝对跑不掉的。
"如,我听说你有个很奇怪的癖好是不?"他转移了话题,想起这几日听见门外护土的闲言闲语,那些人在他的门外说那些话分明是故意的,想让他打消对她的好感吧!问题是可能吗?她们也太小看他了。
"咦?"没想到他才住院几天,居然也知道了?她吓了一跳,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他会觉得她很奇怪吗?甚至觉得她是变态或是怪胎吗?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她的胸口就闷得慌。
"听说你有内脏狂热?"贯云石促狭地盯着她笑。
"对呀!粉怕吧!也许我会半夜把你拖上手术台割掉哪个器官也说不定喔!"江柏如没好气地答道,吓死他算了,自从遇见他后,她的生活就全乱了,都是他害的!
"以后你想看就看我的,不准再对着别人流口水。"他霸道地顶高她的下巴吩咐道。
"你在说什么啦?"原来他发现了啊!她不禁涨红了脸……等等?他说什么?她连忙对上他的眼睛,却在当中瞧见了认真的神色,当场瞠大了她一双美眸,他有病啊?居然用这么认真的表情说出这么夸张的话来?
"别再让我瞧见你对着别人的胸膛月复部还是哪里乱瞄乱瞧的,不然你瞄哪里我就砍他哪里,懂吗?"贯云石发挥当年混黑道的威胁本领,眯着眼表情认真且残忍,也不知道他是当真还是说笑。
"你……土匪强盗呀!"挣月兑了他的手,当年恐怖的阴影又回来了,她脸上全是惊惶。
他的话有一半是真的,他绝对不准她再对别人有兴趣,就算她感兴趣的是对方的"内在美"也不行,不过当他瞧见她慌乱的神情时,立刻知道她想起当年的事了,他懊丧地捶了自己一拳,居然惹她想起了不愉快的往事。
猿臂一伸将堕入恐惧之中的人儿揽进怀里,她没外表看来的坚强,是他太轻忽了。
"如,对不起!我只是想强调不准你去喜欢别人,就算只是喜欢别人的内脏也不允许,我不会真去做那种事的,你别害怕。"轻轻拍着她的背,他显然很懊恼,动作很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