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她不知道的事,要她如何承认?
“找死!”柳大爷再次杨起手,狠狠地打着她。
“日儿!”夜隐蓝挣扎着想去救地,无奈却被几个大汉抓着,还被揍了好几拳。
“柳曦日,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再不说,我就把你的姘头丢下崖。”柳大爷示意旁人把夜隐蓝架到断崖边。
“不要!”被打得耳朵嗡嗡作响的柳曦日吓得尖叫,他不可以死呀!
“不要?”柳老大眼里全是邪恶的火焰,“那还不快说!”
“我真的不知道呀!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她凄厉地哭叫着,为什么他们就是不肯放过地呢?
“死到临头你还是不肯说?来人呀!”柳大爷要人将夜隐蓝架得更靠近崖边吓唬她。
“不要!”她再次惨叫。
架着夜隐蓝的两人故意很靠近断崖,还不时揍着无力还击的他,脸上全是逞暴力的快感。
夜隐蓝用尽全身力气挣月兑一只手,狠狠地就给对方一拳,那人当场飞了出去,直接掉下断崖。
“啊……”那人的惨叫声在山谷间回荡。
“可恶!”另一个瞧见兄弟掉下去,立刻和夜隐蓝扭打成一团,没想到两人就这样一起掉下山崖。
“啊……”
“夜!”亲眼见他掉进深不见底的断崖,柳曦日用尽力气嘶喊着他的名字,而后昏了过去……
***
“呜……”
“你可醒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倏地响起。
夜隐蓝望向发声的人,“尹?你怎么会在这甲?”
“我在路上听说柳家庄的事,就知道肯定是你搞的鬼。是你自己笨,狗急跳墙没听过吗?你断了他们的生路,他们当然会乱咬人呀!我担心你们,所以才跟过来看看。”尹戒衣真不知道他的脑子是生来干什么的。
“柳家庄……怎么了?”望着屋顶的茅草,夜隐蓝的脑袋仍有些昏沉。
“我在独山河边发现了你。真是奇迹,那附近有两副残破不全的骨骸,你居然只断了三根肋骨。”尹戒衣将煎好的药拿过来。
“对了,日儿呢?”他猛然想起先前发生什么事了,立刻紧张地坐了起来,却又痛得倒回床铺。“好痛!”
“拜托喔!我才刚接回你的断骨,别老是让我做白工好吗?”尹戒衣气呼呼地将药盅放在床头。
“日儿她……”夜隐蓝不敢往下想了,她会不会已经遭到不测了呢?
他头一回觉得自己好没用,居然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我到上面去看过了,没发现她的踪迹,应该是被抓走了。”尹戒衣叹口气,他如果早些赶到就好了。
夜隐蓝慢慢卷起身子,花了好半天才坐起来,气喘吁吁地休息了一会儿,又准备下床。
“你想干什么?”尹戒衣双手抱胸的站在一旁,冷冷地瞪着他。
“我要去找她!”
“你现在这副德行,能去哪里找?”尹戒衣语气里有着明显的反对。
“尹,你不知道柳家的人对她有多残暴,我再不去救她,她肯定会被活活折磨至死的。”夜隐蓝咬牙想穿上鞋,却痛出一身的汗。
奇怪,若只是断三根肋骨,他不该会痛成这样才对。
“发现了?”尹戒衣将他推回床上。
“怎么可能?”难不成他的寒毒正在发作?
“夜,你这回的毒若不立时解,痛是不会结束的,更不可能去救人!”
夜隐蓝蹙眉问道:“我躺几天了?”
“一天。”
“尹,我一定要去救她,就算会死,我也一定要去救她!”夜隐蓝握住他的手求道。
望着被他握在手中的手,尹戒衣轻笑出声。终于有人治愈他心中的伤痕,无论如何,他都要救回那个伟大的女子。
“我们快去吧!”夜隐蓝又急着想起身。
“等一会儿,我先用药抑制住你的寒毒,不然你去了也是白去,又要我做苦工。”
“那你快一点!”夜隐蓝急得吼他。
“是是是,认识你真命苦啊!”尹戒衣哀声叹气地叫着,拿出针砭快速地在他的几处穴道上下针,再将桌上的药盅递给他。
“喝了它!”
喝下药汁后,夜隐蓝站了起来,随即一个提气飞掠而去。
***
“你到底是说不说?”柳老大打断了第二条皮鞭,气得将它丢到一旁。
被绑在梁上的柳曦日茫然地盯着窗外,身子在半空中晃来晃去的,背部被抽了无数条鞭痕,衣衫破烂,而地上还流着一摊血渍。
“可恶!”见她一声不吭,柳老大将手边可丢的东西全砸了。
“这女人分明是想一死了事。”柳老三站在一旁看了半天,然后下了结论。
“是呀!打得皮开肉绽也不吭一声,不是被打昏就是没知觉了。”
“拿盐来!我就不信她可以装死到什么地步!”
不一会儿,柳老大手上多了一包盐,他冷笑着抓了一大把,邪恶地抹上她惨不忍睹的背部。
“啊……”她凄厉的掺叫声在空屋里不断回荡着。
“你说是不说?老子我有的是方法让你生不如死,敢给我装哑巴,你是自找罪受!”他边说边用力地在她背上抹着盐粒。
“呜……”柳曦日闭着眼,一心只想早些去见夜,咬牙继续忍受惨无人道的酷刑。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大门应声碎成无数片,几个在门外把风的柳家人伴着木门碎片撞上里墙,惨叫声连连。
正在施虐的柳大爷被眼前的场面骇住了,抹盐的手顿时停在半空中。
“日儿!”夜隐蓝飞身而入,迅速地将她放了下来,紧抱在怀中;而尹戒衣紧跟在后,戒备十足地护卫在两人身旁。
“日儿,醒醒啊!”夜隐蓝搂着几乎已没气息的心上人焦急地摇着。
“夜……你没死?还是……我已经死了?”柳曦日睁开疲惫的双眼,竟看到她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不禁喜汲而泣。
“我没死,你也不准有事!”见她终于醒来,夜隐蓝松了口气。
“太好了!你没死,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望着他焦急的面容,她困难地抬手抚触着他的脸庞,却又因疼痛而昏了过去。
“日儿!”此刻夜隐蓝惊觉自己的双手竟沾满鲜血,才知道她又被打得皮开肉绽,他当场气红了眼眶,他来得还是太迟了。
尹戒衣确定这些人就算偷袭也占不了任何便宜后,才从容不迫地蹲为她把脉。
太过震惊而愣在当场的几个柳家人终于恢复神志。瞧见来人是夜隐蓝,又见尹戒衣一副弱不禁风的书生柞,戒心顿时少了许多。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野男人呀!”柳老大出言讽刺。上回没让他死成,今天就让他归阴吧!
“这是谁动手的?”将人交给尹成衣,夜隐蓝站了起来。
“怎么?凭你这软脚虾也想为情人报仇吗?别笑死人了!”柳老大哈哈大笑,其他人也跟着笑成一团。
“看来,你们都有份罗?”他转头看向柳老大,而后冷冷地环视众人。
一瞬间,整个屋内好像结冰了似的,让人有打从心里发毛的恐怖感觉。每个人不自觉地抖着身体,很快他们就发现这冷冽的寒气是由他的眼里发出,难不成……他们惹到一个不该惹的人了吗?
下一瞬间,夜隐蓝出手了。他快如闪电地欺近柳老大,在他的月复部捶打了十几拳,让他当场吐血不止,瘫倒在地。
“这是……鬼吧?”没见过这等身手的柳家人全愣在当场。天呀!这人真的是当天被推下断崖的那个软弱男人吗?
“夜,他们还在她的背部抹盐!”护卫着柳曦日的尹戒衣忽然开口,当他看见这些衣冠禽兽卑劣的行径,他也想狠狠地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