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的睡颜,柳曦日只觉满心讶异,原来他就是当年在山洞中遇到的人,难怪她老觉得他有点眼熟,原来他们早见过面了。
“我从来没想过,我会是你这么重要的人,如果……我……如今说什么都太多余了,夜,我根本配不上你。”柳曦日轻抚着他的容颜,她不能再拖累他了。
所以,当年的相遇就当它是段美好的回忆吧!
柳曦日决意隐藏对他的感情,一个人独守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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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跟着你们吗?”水儿红着眼眶问道,打他出生至今,他们是唯一关心他的人。
“我必须带她去找解药,而且也不是永远把你留在这里。”夜隐蓝发现他很聪明,就想把他带在身边好好教他,不过不是现在。
“你们给了我新的生命,连名字都是你们取的,不可以丢下我喔!”水儿认真的说道。
水儿生下来就是个弃婴,“水”这个字究竟是他的名字还是姓,他根本不知道,很有可能只是大家随便叫罢了;所以,他们索性各用名字里的一个字为他取蚌好名字——水蓝日,从今而后他有名有姓,还多了两个亲人。
“当然啰!水儿,等我们找齐药材,一定会来接你。”因为夜隐蓝不喜欢碰人,所以由柳曦日伸手拉住他的小手给予保证。
“进去吧!”
夜隐蓝抱着她,走进衡州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王府”,他曾有恩于王老爷,既然路过这儿,就将水儿寄放这里一阵子。
他们同时也要在这儿叨扰几天,因为衡州有他们要找的第二样药草——乌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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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木月在医疗上的用途并不广,在衡州的山边便有些野生品种,夜隐蓝很轻松的就取得了乌木月,却因为王老爷的坚持,因此他们在这儿多住了两天。
王老爷的用意很明显,因为他的掌上明珠很中意夜隐蓝,当爹的自然要为女儿制造点机会了。
“夜公子,请留步!”王慧惠紧跟在夜隐蓝身后,急切地唤道。
自从两年前他“意外”救了他们父女后,她就对他一见钟情,当时缠了他近半个月,却始终抓不住他的心,没想列老天爷居然又给了她一次机会,让她能再次见到心仪的人,她一定要把握住最后的机会。
“有事?”夜隐蓝冷冷地问道。
“夜公子曾说无意婚配,如今却带着一名脚残女子亲昵的进出,这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王慧惠有些怨怼地质问。
她长相甜美。加上出身富贵人家,上门求亲之人络绎不绝,但心高气傲的她偏偏中意对她冷淡至极的夜隐蓝,可他的无情让她很懊恼,尤其他对那个残废女子的温柔更让她没面子。
“那又如何?”他的口气淡淡的。
“惠儿比不上那女子吗?”
她真的不服气,那个女人就算脚没跛都不及她的万分之一,更何况她是个残废之人!但……他为什么要那么珍惜她呢?
“无聊!”夜隐蓝懒得再跟她罗唆,直接走向柳曦日的房间。
“她配不上你!”王慧惠在他身后大叫。
“夜某人的事,用不着小姐费心。”他回身给她一个极冷淡的回答。
王老爷为人和善,而水蓝日又要寄住在这里,夜隐蓝不想跟她撕破脸,不过她的言词让他很不悦。
“我也喜欢你,这当然跟我有关。”王慧惠豁出去了。
“无聊!”
“像她那种头脑简单、愚痴至极的笨女人,如何跟高贵的夜公子相匹配呢?你选择她,让我很不服气!”
这两天老看他无微不至的宠着那个女人,让她又妒又恨,凭什么那种憨憨笨笨的女人可以得到他全部的注意力?
夜隐蓝的怒气快发作了,这女人居然敢批评日儿?他回过身,用冷峻的眼神瞪着她。
“论内涵,她当然比不上自幼跟着夫子读书的我;论容貌,惠儿更有绝对的自信;遑论她的脚还……夜公子,你别一时被那女人迷惑而做出错误的决定。”
见他没说话,王慧惠还以为他已经听进她的话了,更加描述着两人之间的天差地别。
“别笑死人了。一个会莫名其妙的攻击与你没有过节的无辜女子的人,能有多高贵的内涵?”夜隐蓝的眼里净是嘲弄与不屑。
“夜公子……”王慧惠往后退了两步,没想到他不说则已,一开口竟是如此犀利的指责。
“至于容貌嘛……你美你的,关我什么事?美丑从来就不存在于我和她之间,对我而言,她就是那个唯一特别之人,这样你还有话说吗?”夜隐蓝抿着嘴冷笑一声。
“她到底哪里特别了?”王慧惠不相信自己居然输得这么莫名其妙。
“你真以力自己比她美吗?”夜隐蓝上上下下地瞧了她半晌,语带讥诮地问道。
什么?在他的心目中,那个女人不仅是最特别的,而且还比她美?
不!她不相信!
“还有,别再让我听见你提起她的脚的事。”夜隐蓝忽然回过头,全身散发着令人发颤的寒气,敢瞧不起她的人,他绝不会轻易放过的。
王慧惠这回再也发不出声音了,这个眼神活像个冷血杀手的男人真是夜公子吗?他竟然为了那个女人对她发出这么可怕的警告?
都是那个女人害的!王慧惠咬牙叨齿地瞪着柳曦日的房间。
***
“你都听见了?”夜隐蓝走向地,笑着撩起她柔美的秀发,在她的鼻尖搔弄磨蹭。
才走进她的房间,就见她眼神闪烁地东张西望,这女人根本不懂得该如何骗人,这倒是个不错的“优点”呢!
“哎呀!好痒喔!”扯回自己的秀发,柳曦日噘着小嘴抱怨。
“别在意她的话。”夜隐蓝心想,还是早点走人比较省事。
“其实王小姐人不错,家世各方面都很优越,是个理想的婚配人选。”柳曦日强忍着心酸,满脸笑意地说道。
“你说什么?”夜隐蓝眯着眼,要她再说一次。
“夜,王小姐真的是很好的……”
她话还没说完,下一刻他便狠狠地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
“喂!很痛耶!”柳曦日捂着唇,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他怎么老是乱咬人呢?
“你很希望我娶别的女人吗?”夜隐蓝冷冷地瞪着她。
她仍违背良心的说:“这是很奸的机会呀!”
“别对我说谎了!”夜隐蓝生气地吼。
她根本不懂如何伪装自己的情绪。虽然嘴里说得洒月兑,可她的表情,眼神将她的真正心情完全泄漏出来了,她到底在想什么呀?
“我……没有呀!再怎么说,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能有个足以匹配的女人相伴一生,我当然乐观其成呀!”
柳曦日说这话时已微微颤抖,她绝不能让他知晓她真正的感情,这几天她想了很多,她的脚残是事实,能治好的机率并不高,就算找齐药材,也未必能完全恢复,她跟着他绝对是他的包袱,是他心软、重情义,才会无怨无悔地带着她,她不能毫无自觉。
“乐观其成?你真够狠!”夜隐蓝气得在房里不停地踱步。
他真的气坏了,一双俊目就像冒着怒火般瞪着她,突然将她一把揽进怀里,又急又粗鲁地扯开她的衣襟,在她的肩胛骨印下无数个齿印。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她还不了解他吗?他是冷,不懂得说什么情话,可他对她的珍惜她不会不懂,她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夜!你别这样!”紧扯着他的衣袖,柳曦日惊觉她的话刺伤他了,心中正在淌血的她却不愿收回,她不能再让他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