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兴冲冲跑进来的云方撞见的就是这样一幕令她难堪的画面,她顿时整个人僵在当场。
“伊玄,你这只没水准的大婬虫,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云方恨不得杀了这个十恶不赦的大、满口谎言的大骗子,她红著眼眶跑了出去。
“方!”伊玄想都没想的立刻站起来想追出去,却撞倒了光琳。
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光琳紧紧抓住他的脚,不想失去他,才一眨眼,云方就跑得不见踪影。
伊玄站在原地紧闭著双眼,心中懊恼不已,这种早已有答案的蠢事本来就不应该试的,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云方会出现,这下子误会大了,看他怎样去向她解释清楚?
他回头瞪了光琳一眼。
仍不明所以的光琳只是呆呆地望著他,不懂他为什么对她完全没反应,还有刚刚那个女人又是谁呀?
***
云方从出了瑞月楼就泪流不止,那个不要脸的大骗子!说什么只爱她一个人,全都是花言巧语,如果他只能当只婬虫,至少得当只诚实的婬虫嘛!为什么要骗她?这只会让她更瞧不起他!
她真是笨呀!早八百年前就该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居然还会相信他那可笑的谎话,是她自己活该被骗,呜……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云小姐!”
她的身后传来一声温和的男中音,云方擦掉眼泪才回过身去。“咦?是你呀!怀亭,你的医疗所不忙吗?”
前阵子当她得知伊玄就是日王后,曾跟他见过几次面,都是在他为伊玄疗伤的时候,也才知道他是宫中的首席御医,而他和伊玄三兄弟感情似乎很好,常当著她的面就玩闹起来,害她这个独生女好羡慕他们这种浓厚的兄弟情呢!
“自从你和伊玄不受伤后,我闲多了。”怀亭淡淡地笑了。
“真抱歉,老是给你添麻烦。”云方不好意思地致歉。
“你的脚扭伤了是吗?”他关怀地问道。
“咦?你怎么会知道?”云方有些讶异,她伤得不重,没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听你的侍女说的。”
“哦!”
“来我那里吧!我帮你看看。”怀亭望向她,眼中闪著奇异的光芒。
“不用了,反正伤得又不重。”仍沉浸在悲伤情绪中的云方没发现到他怪异的眼神。
“来吧!反正我很闲,而你刚好可以散散心。”怀亭笑著往回走。
“那好吧!”云方答应了,她现在也不想回得凤楼,因为,她不想见到让她伤心欲绝的伊玄。
她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心中仍忘不了在瑞月楼看到那恶心的一幕,她好生气,好……伤心,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走了好久,云方才发觉不对,怀亭的医疗所没这么远吧?她望向他,才发现他已经带著她走向她从没来过的地方。
“怀亭,你要带我去哪里?”云方有些慌了。
“一个你该去的地方。”怀亭转身看向她,脸上依然挂著笑容,可他的眼中却充满狰狞的凶光。下一秒钟,云方已经被他给制住了,她望向他的眼睛,天呀!就是这双眼睛……***
“她到底躲到哪里去了?”伊玄站在她的寝宫里发标。
他已经找她找了半个小时!所有她会去的地方他全都找遍了,就是没有她的芳踪,他的心情也由原先的急于解释到心慌意乱,她该不会出事了吧?
“我再去找。”小兰急得快哭了,云小姐从进宫后就大小灾难不断,她真的很怕她又出事了。
当她冲到门口时,却和快步走进来的尉赫撞个正著。
尉赫没空理跌倒在地的小兰,冲向伊玄,焦急的拿出一张照片给他看。
“玄,你绝对不会相信这件事的!”
“什么事?”找不到云方让他的心情很不好,口气也就变差了。
“我把宫里所有的人的资料全清查了一遍,让我发现了一件难以置信的怪事,怀亭那家伙居然是绿眸,而他平时是戴褐色的隐形眼镜。”尉赫不曾怀疑过他,清查到他的资料时,真的吓了他一大跳。
“什么意思?”伊玄忽然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感。
“他的眼睛呈三角状,真正的发色是褐色,会小擒拿手,也擅长制造弹药,是宫中惟一符合嫂子描述的人。”尉赫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凭这些资料,几乎可以确定人犯就是他了。
“怎么可能?”伊玄完全没办法接受这项事实,怀亭和他从小一块长大,两人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他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玄!不好了!”已经知道真相的曜丞跑了进来,他刚刚得到一个很不妙的消息,嫂子有危险了。“又怎么了?”接二连三出状况,教伊玄烦躁不已。
“有个侍卫瞧见嫂子跟怀亭在一块。”曜丞著急的说道。
“什么?”不管他是不是真凶,此刻云方和他在一起恐怕真的有危险。
“他听见怀亭要嫂子跟他回医疗所,可是我去看过了,那里的御医们说怀亭今天根本就没去过,更别说嫂子了。”曜丞心急不已。
“真是他?立刻发动所有人去找!”伊玄此刻已经相信是他了,不然他今天怪异的行为根本说不通,那云方岂不真的有危险了?
“玄,你身上该有嫂子的追踪器吧!”尉赫拉住已慌了手脚的大哥。
“对呀!在我的寝宫,我们赶快去。”伊玄后知后觉地想起有那个宝贝可以用,他立刻冲了出去。
***
“这是哪里?”云方的双手双脚全被他绑著,只能坐在地上动弹不得,她环视目前所在的房间,摆设简单却细致,看得出来是女人住饼的房间。
“问得好,你真想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听了可别伤心喔!”褪去温和的外貌,此刻的怀亭显得狂肆又疯狂。
“就算我没问,你大概也会强迫性地告诉我吧!”云方大概已经猜到这里是哪里了。
“聪明!这里是日王以前侍妾住的地方,单是这一间就住了不下十任的日王专用妓女。”告诉她,只是要让她死前更难过一些罢了。
“那又如何呢?”他为什么会这么恨她?她确定进宫前不曾见过他啊!
“而像这样的房间在这个偏殿少说有三十间,你别以为你当了月后就会是惟一事实上呢!你永远也当不了月后!”怀亭怒瞪著她,那神情就好像她是一个多么不要脸的妓女似的。
瞧见了他这病态的神情,云方恍然大悟,他有病!他心理有病!
“你知道吗?住在这间房间的女人特别得到日王的青睐,他总是最常来这里找她们,来得特别勤,可怜呀!住这间屋子的女人失宠回家后通常都会生重病,痛苦的被病魔折磨至死,你知道原因吗?”怀亭此刻倒像是在献宝了。
“什么原因?”瞧出了他的不对劲后,云方心想必须拖延时间,让伊玄找到她,遂顺著他的话问。“我给她们吃一种很好玩的药,一种至少要半年才会发作的怪药,你知道我是个医药天才对吧!要做出各种神奇又无解的毒药,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怀亭笑得很得意。
“为什么?”云方想不通为何他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小时候我的身体很不好,根本没有人愿意跟我玩,只有他……完全不在意我是个药罐子,浑身都是药味,每天都会来陪我,甚至还教我念书,只有他是真心关心我的人。”怀亭陷入回忆中,他好想念小时候两人玩在一起的欢乐时光。
“他是伊玄吗?”云方还是不懂,现在他们仍然是朋友不是吗?她看过几次他和伊玄三兄弟玩闹在一块的情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