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丈夫回到家里却是别人的,这跟没丈夫的寡妇有什么差别呢?”小翠真的很不服气,她年轻貌美,完全不输那群侍妾呀!为什么她会留不住丈夫的心呢?
“唉呀!小翠,你可别这么说,再怎么说你都是正室嘛!而且还生了个儿子,你在这个家的地位是无庸责疑的,别想太多了。”老人连忙安抚女儿,以免她又说出什么夸张的话来。
“若不是因为这样,我才忍不下这口气呢!”小翠气呼呼的说,一个月耶!那个死没良心的臭男人居然冷落她整整一个月!
“小翠呀!其实我们能拥有这样的生活已经很不错了,你也别不知足。”老人想起三年前那个改变他们父女俩一生的际遇。
他和女儿四处行乞,平时都住在半山腰的破房子里,若不是遇见余复良,说不定他们现在还在捡破烂呢!
“是呀!如今我可是洛阳大商家余记的少夫人,有多少人羡慕我呀!”小翠显得骄傲自满。
“可不是!幸好复良相信是我们救了他,不然我们现在还在四处行乞呢!”老人家笑呵呵地说道。
“说得也是,说来还真要感谢良哥以前的那个未婚妻呢!”小翠也笑了,现在的日子和以往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是呀!发现他时,地上那一大摊颜色怪异的鲜血,应该是他那无缘的未婚妻帮他吸出来的吧?那血看起来好可怕啊!”老人如今想起那摊血还会发颤呢!
“应该是吧!若是我才不要帮他吸呢!那血看起来好像含有剧毒似的,一个不小心搞不好连命都丢了!”小翠也打个冷颤。
“真亏她去找人救他,我们才能捡到这个现成的便宜呀!”老人万分庆幸的说道。
“说得也是。”小翠笑得很好邪。
“所以,你就别再抱怨了。”老人对现在的生活满意极了,可不想被女儿给毁了。
“知道了爹爹。”小翠想起现在的好日子,也就不再怪丈夫花心了。
余复良站在门外一字不漏地听完他们的对话,震惊得无法援受这个事实,他真的错怪苡宁了!
原来她当初说的都是真的!她甚至还帮他吸出毒血!是她救了他,而他竟错怪了她!还无情地休了她!
她……现在在哪里呢?
甭苦无依的她,现在流落何方?
他究竟对她做了何等残忍的事啊?
余复良痛苦万分地捶着自己的胸,悔恨不已!
☆☆☆
扬州古意织
由于狂花烈林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而古风的伤势也已痊愈,苡宁又回到这熟悉的地方。她静静地坐在画室里发呆,因为古风不准她太累了,所以,她现在根本不能碰织品,今年的织品她只能绣一块小方巾。
小方巾!
迸风真是瞧扁她了,绣一块小方巾需要花多少时间?害她现在只能坐在窗边望着天空发呆。
苡宁抚着自己微烫的脸颊,感到阵阵暖流滑过心头,他真的好温柔……
天呀!她在想什么呀?
一想到那天她居然会无助地哭倒在他的怀里,苡宁就感到胸口一阵燥热,她居然会这么依赖他,为什么在他面前,她就变得那么脆弱呢?
她真的爱上他了吗?
她发现她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了,她是真的爱上他了,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只是,她也发现她对古风的感觉和以前对良哥哥不同,可她无法分辨真正的差别在哪里,但感觉真的不同。
面对良哥哥,她是全然的顺从,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反正只要听从良哥哥的安排就是了,他是她的天,依天而活是多么天经地义的事呀!
直到突然变天了,她才惊觉没有了天,她就什么也不是了,她存在的价值在哪里?因为他的离去,她完全失去方向。
直到遇见古风,这个完全没有道德观念的怪男人……看着他,她会脸红、害羞、生气……所有的情绪因他而生。
她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心,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就这样跑出来,赶也赶不走,如今她心中满满地都是他,这样的她是爱上他了吧?
怎么办?她不该爱上他的,她还是离开比较好吧?
也许她对古风只是一时的迷恋,等她离开了,脑袋自然就会清醒过来。
对!就是这样!她还是赶紧走吧!
当她打定主意站了起来,转过身时,就见古风倚在门边,满脸问号地看着她。
“呃……你怎么又来了呀?”一看见他,苡宁刚刚的气势一下子就消失无踪。
“你刚刚在做什么?”古风好奇地问道。
他站在门边观察她老半天,就见她一会儿害羞,一会儿生气,一会儿迷惘,一会儿又信心十足地,脸上的表情变化多端,让他叹为观止,正想夸她两句,她就突然站了起来,然后又成了懦弱的小老鼠。
“刚刚?呃……没有呀!你也看到的,我正在发呆。”苡宁大概是全天下第一个向主子承认自己在偷懒的员工了。
“你觉得无聊?”
迸风当然知道因为他的限制,她现在有多闲,而这就是他的目的——饱暖思婬欲。呃……这样她才有空想他的事嘛!否则她这样迷迷糊糊的,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开窍啊?
他当然要让她想清楚嘛!这可是关系到他一生的幸福耶!
“废话!一个织工不能做织品,还算是个织工吗?”苡宁瞪了他一眼。
“咳咳!你可以不只是织工。”古风不懂她为何要这样画地自限,她又不是只能抱着织品过一辈子,放开手上紧握的东西,她会发现可以要的东西多到她用双手抱都抱不完呢!
“我只是一个织工。”苡宁赌气地说道。
迸风笑了,每当她生气时,她的眼睛就会闪闪发亮,好动人、好妩媚,她大概不知道吧!
“笑什么啦?”原以为他会反驳她的话,可他只是笑,笑得好……宠溺,笑得她好心虚。
迸风走近她,仔细的看着她。
“你看什么呀?”
苡宁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正想拉开和他的距离,他去突然伸出手抚上她的脸庞。
“你刚刚想做什么?”古风的眼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怒意,如果他没猜错,她刚刚又想逃了。
“什么?”苡宁没搞懂他在想什么,被问得莫名其妙。
“我可以等你,不过,并不包括千里迢迢到处找落跑的老婆。”古风瞪着她说道。
“咦?什么?”什么落跑的老婆?他们没这种关系吧?
“你真的没这么想吗?”古风忽然又凑近她,两人的鼻子都碰在一块了。
“当然了。”苡宁也瞪他一眼,她又不是他的老婆,她当然不会这么想了。
“那就好,别让我发现你在骗我,知道吗?”古风突然啄了她的鼻子一下,笑着说道。
“呃……怎么会呢?”苡宁好心虚,他看出她想逃了是吗?这算是在骗他吗?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就算她走了,他顶多也只是少了个捉弄的对象罢了。苡宁说服自己。
“怎么我看你一副心虚样?”古风握着她的下巴,眯着眼研究她飘忽不定的眼神。
“有吗?”苡宁挣月兑箝制她的下巴的手,却躲不开他改而环上她腰间的双手。
“宁宁,你看我像不像在骗你的感情的登徒子?”古风俯首吻上她的颈项,边说边舌忝,双手也不规矩地抚上她的胴体。
“不像吗?”苡宁无语问苍天,他这样若不叫登徒子,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配叫登徒子。
“咦?我这么安分守己、善良可爱的小老百姓居然会被你误认为是登徒子?天理何在呀?一定是你还不够认识我的关系。”古风嘟着嘴,一副委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