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李丽玉已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中。
麦耘立见差不多了,决定收手。
“看在你是元彬的同学的份上,我就暂且饶过你,如果你这张嘴巴再乱吠乱叫的话,下回我不会再饶过你!”麦耘立冷冷的放话,而后和沈圻潇洒地离去。
留下仍兀自战栗不已的李丽玉,从此再也不敢找元彬的麻烦,甚至还躲著她,而元彬的日子也就轻松多了!
最后一堂课是自习课,已升上国三下学期的元彬把握机会认真地复习功课。
而自习课向来是班上同学们聊天的好时刻,元彬早就习惯了,但今天?人议论的焦点却是麦耘立,让她始终无法静下心来看书。
“喂!你们听说了吗?麦把一个高三学生打得住进加护病房耶!好神勇喔!”同学甲是麦耘立的头号支持者。
“听说对方来了十几个人,结果麦一个人就把对方全撂倒了,真是太帅了!”同学乙也是疯狂崇拜者之一。
“听说后来对方的老大还亲自向他道歉呢!所以一定是对方理亏,对不对?”同学丙隐约觉得打伤人是不对的,所以不停地?麦耘立的行为找借口。
“那当然了,十几个耶!分明是想置人于死地嘛!麦是自卫,连警察都这么说。”同学丁的消息灵通,连“官方说法”都知道。
“哇!这下子他在黑虎帮的地位岂不是更高了?”同学们议论纷纷,夸赞多于责?。
元彬听得耳朵嗡嗡作响,再也看不进书本上的任何一个字,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下回他会做出什?事?杀人?放火?还是什??
元彬的心揪得好痛、好痛……这就是那个在半夜里抱著她、睡得像个孩子的人吗??什?
他会变成这样?
放学后,元彬落寞地回到家中,父母一如往常地忙于应酬,陈嫂则回去看孙子了。
面对一屋子的冷情,元彬这才清楚地感受到?何她会如此心痛,原来,不仅是麦耘立重视著她,她对他也一样啊!她一直当他是最好的朋友,偏偏他却自甘堕落,再这样下去,她注定要失去他这个朋友了!
这也等于是宣告她即将失去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麦耘立对她而言,有著自我肯定的确认感,而她对他应该也是吧?彼此依存是他们之间难以解释的关系,而他们需要著彼此。
不!她不要失去他!
元彬呆坐在书桌前,脑袋里只想到这个,连麦耘立翻墙而入、倚在窗边看著她,她都没有察觉。
麦耘立盯著她发呆的脸庞,猜想她在想什?呢?他打伤人的事大概也传到她的学校了吧?她……会怎么看待他呢?
对动手伤人这件事心怀愧意的他,很害怕面对她不齿的眼神,他不要她看轻自己。
“在想什??”他开口问道,心想如果他不出声,她大概会呆坐一整夜吧?
听见麦耘立的声音,元彬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他一眼,一想到他的恶行,又生气地转过头来不理他。
这下子,麦耘立确定她知道那件事了,而且十分生气,不!应该说是震怒……他跳进窗户,急于解释一切,便伸手按上她的肩膀,而她的反应是立即的、迅速的闪开,退至一旁,双眼怒瞪著他。
“你这个混蛋!不要碰我!”
“彬,你听我说……”他的心开始往下沉,她从不曾用这种眼神看他,仿佛已决定放弃他,再也不管他似的。
“听你说什??一个人如何打挂十几个人?”元彬生气的截断他的话。
“不……”
“还是听你说把对方打得住进加护病房实在太爽快了?”
元彬愈想愈生气,动手打人就是不对,他还想辩解什??
“不是,彬,你听我说完好不好?”麦耘立的火气也上来了,在外面哪个人有胆子打断他的话呀?
元彬仍很生气,她噘著嘴,瞪著眼,等他发表“伟大”的打人理由。
“我……是因?……”他斟酌著用辞,那是一个他绝对无法容忍的原因,就算重来一次,他照样会动手打人。
“说呀!”元彬显得很不耐烦,她的表情告诉他,她根本不相信他会有任何“合理”的理由去揍人。
“他污蔑你!”他闷闷的说道,她怎么一点也不懂他的心情,真是个笨女人!
“污蔑我?”元彬有些明白了,这不是他第一次因为她而揍人,他在乎她,她一直都知道,也深受感动,但她不要成为他?
恶的理由呀!
“嗯!”麦耘立瞄了她一眼,犹自生著闷气。
“我又没听见,何必理他们?”元彬说道。
见她完全不受感动,还质问他,麦耘立急了。“可是他们说得很难听。”
“那又如何?”她又不是第一次被污蔑,以前有些同学也说得很难听,她也没有理会呀,嘴长在别人身上,哪管得了这么多呀?
“彬,他们说你和我有一腿,而且同居好几年了,把你说得像个……黑市夫人似的。”他一想到就有气,尤其是对方的用词粗鄙,难以入耳,简直把她形容成妓女一样,他绝对不会放过他们,而他也做到了。
“这种话我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更难听的也有,你干嘛去理他们,还冲动得打伤人?你真是有病耶!”他每次都因?这种无聊的流言而发火,然后打架滋事,这不是很蠢吗?
“你居然骂我?我这么做全都是?了你耶!”
“你省省吧!如果你?了我而改邪归正,那么我一定会感动到痛哭流涕;如果?了我去伤人,那我宁可从来都不认识你!”
元彬为他的不知悔改而痛心疾首。
“你在否定我?”一听见她说宁可不认识他,麦耘立简直要发狂了,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不是!”她简直快气疯了,他究竟听到哪里去了?
“不是吗?我这么在乎你,就算我做错了,你也不该否定我!”麦耘立上前紧握住她的双臂摇撼著。
“我没有!麦,我的重点是……”他的眼神狂鸷如猛狮,她知道她的话刺伤了他,但他不懂吗?他可以用更好的方式来表达他对她的在乎。
麦耘立根本听不进她任何的劝说,脑海里只剩下毁掉他整个世界的无情话语:她宁可不认识他!
他激动地扯她入怀,一手握住她的下巴,粗鲁的封住她仍试图劝说的红唇。她是他的!她怎么可以不要他?
他粗暴的啮咬著她的双唇,又狠又重的侵犯著她细女敕柔弱的唇瓣。
“好……痛……”元彬在他的怀中挣扎,他的怒气吓坏她了,而他如野兽般的眼神更让她害怕。
她的挣扎与反抗,让情绪极端不稳定的麦耘立更想藉由实质的占有来证明他不会失去她!
于是,他吻得更深、更猛,钳制著她的柔软身躯的臂膀圈得更紧,感受她是真真实实的存在他的怀里,永远也跑不掉……元彬只觉得全身的骨头像快散了似的,更别说她那被吮咬得快没知觉的双唇了,她的挣扎只换来更猛烈的侵犯……“麦……你……唔……别……”渐渐的,她觉得肺里的空气快被榨干了似的,她急著想推开他,却是全身无力,只能睁著一双朦胧起雾的眼眸无助地望向他紧闭的眼眸。
“你是我的!不准离开我!”麦耘立霸气十足的宣告。
这天晚上,表面上是麦耘立占上风,元彬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实际上,她憎恶黑道的态度影响他至深,让他开始认真思考自己是否该退出黑虎帮了。
一年后香港“阿威,接下来的工作就由你负责了。”麦耘立站在码头上望著海面,肃穆的神情中有一丝期望解月兑的渴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