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她不安的是,她发现自己“好像”也喜欢上他了!
“没那么坏?文文,你还不是普通笨耶!懊认清的没弄懂,不该有的认知却冒出来,你喔!真是超级笨哪!”
“我哪有?”她可是班上的第一名耶!
“文文,我从来就不是好人。”他在乎他想要的,至于以外的事,他才不管呢!
“可是,你最近很照顾我呀!”虽然他还是照吃豆腐,而且一直骂她笨,但她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对于他的细心照料她是很感激的。
“那是有目的的。”因为他照顾的是他这一辈子唯一想要的女人呀!
“啊?”不会吧!难道陶大师弄错了?
“你自己想□!”他凑近偷了个香吻,得意的笑了。
又来了!苏意文鼓胀著脸蛋瞪著他。
她这可爱淘气的小动作却惹得他爆笑连连。
叩!叩!
汤宇达敲门进来,抚著她的头问:“在门外就听见你们的笑声,文文,今天还好吧?”
“嗯!爹地,我已经把学校要的作品完成了。”她抬头并亲了汤宇达一下,倒是汤彦衡在一旁不悦地闷哼,她从没主动亲过他呢!
“小丫头别太累了。”父子俩同声交代著,默契好得没话说。
“嗯!”
“文文,明天我替你把画交到学校去。”汤彦衡接著道。
“谢谢!嗯!爹地,我……心里有个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为”她挣扎著不知该不该说。
“你说。”汤宇达跪坐下来仔细聆听。
“以前我只知道爸爸是个画家,却不知他心中有那么大的遗憾,这几天我一直无法释怀,我想……我想替爸爸办一个画展,可以吗?”
这时,宋淳玲也开门进来,“怎么全挤在这呢?老公,我是要你来叫人吃饭的,结果你却坐下来聊天了。”
“妈咪,你过来,文文想替苏凡办个画展,你觉得如何?”
汤宇达干脆拉老婆一起商量。
“好呀!这事你不是想了好久吗?每回凡哥的忌日你就会念一回。”宋淳玲点头赞成。
“真的?”苏意文满脸惊喜。
“是啊!其实你父亲过世时,我就想这么做了,只是,当时大家都很难过,我才想等你大些,懂得你爸爸的心情时再说,看来时机成熟了。”汤宇达笑著答道。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嗯!我有朋友是画商,也经营画廊,我先联络看看,如果说……呃!他们不欣赏你父亲的作品的话,我们就自己出资办。”
“嗯!无论如何,这是父亲的心愿,我一定要完成它。”苏意文坚定地说。
“爸,我倒觉得干脆办个父女联展,可能会更有意义。”
在一旁不发一言的汤彦衡终于开口了。
“父女联展?”其他三人都看向他。
“对呀!文文的天分完全来自于她的父亲,苏伯伯未完成的遗愿,我相信可以在文文身上实现。”
“这是个好主意。”汤宇达立刻思考著该怎么进行。
“我赞成。”宋淳玲笑著拍拍儿子的肩膀,她觉得这主意棒透了。
“我……”苏意文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别担心,你的作品也累积了不少,只要挑几幅具代表性的就可以,当然,还是以你父亲的作品?主,加入你,只是要证明你父亲的成就不单只表现在他的画作上,还有你,才是他真正最具有价值的珍宝。”汤彦衡鼓励著她。
“文文,就这么办吧!不过,必须等你考完试才可以,现在的你还是要以学业?重,知道吗?”汤宇达高兴的叮咛著。
“太好了,大家来吃饭吧!”宋淳玲总算想起晚餐的事了。
因?受伤,康纶盛大的三十五周年校庆,苏意文无缘目睹,只赞助了八幅画作聊表心意,浑然不知道一个月的八卦消息全绕著她打转,直到她拄著拐杖到校参加期末考,才感受到这种怪异的气氛。
男生大部分是不舍、好奇、有趣,甚至会上前恭喜她,恭喜为难不成恭喜她大难不死吗?
至于女生就很复杂了,妒意依旧,却多了一分畏惧,也没有人敢再对她出言不逊了,顶多瞪瞪她,然后挫败的走人。
最令她不解的是蔡佩予的反应,她看见自己就好像见了鬼似的,逃得比跑百米冠军的选手还快,而且听说她也请了近半个月的假,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当然,还是有人真心欢迎她回到学校,一年二班的同学们甚至在考试前替她办了一个欢迎会,恭喜她平安归来,还有感情顺遂、双喜临门,这又是哪门子的恭喜法?
总之,每个人看她的眼光都不同了,到底汤彦衡那家伙在学校还放了哪些话?竟然可以起这么大的作用,可惜他总是含糊其词,不肯对她实话实说。
考完试后,她立刻投入画展前的准备工作。
这天,她又弄到半夜,洗完澡躺在床上却睡不著,随著日子一一天的逼近,她愈来愈兴奋,也愈来愈紧张,她一定要达成父亲的心愿──留名美术界。
汤彦衡推开浴室的门走了出来,?了她的安全著想,他仍帮她沐浴。他只穿了一件长裤,拿著毛巾擦拭完他的三分头后,随手一扔,仿佛模特儿般完美的身材立刻展现在她眼前,看得她目瞪口呆。
天哪!他的身材真完美、真正点耶!难怪有那么多人垂涎他的美色。
她在干什?呀?竟然对著他的流口水?苏意文难堪的转过头去。
“已经看过瘾了吗?继续看嘛!我又不介意。”
“你回去啦!”她干脆将头埋进枕头里不理他了。
“怎么?利用完了就打算?弃我了吗?”他直接贴贴著她。
“你别闹了!”苏意文翻个身,迎向他的眸子,才发现他在逗她,立刻恼怒的拿枕头K他。
陪著她闹了一阵子,他细心的伸手拨开掉落在她脸上的秀发,“左手现在还会痛吗?”
他一下子又变得正经许多,幸好她现在只剩左脚还上了石膏,其他的部位渐渐都复元了。
“不会呀!”她老实回答。
“躺好。”汤彦衡坐了起来,开始他每天的功课,为她按摩全身,一来是帮她复健,二来是消除她的疲累。
闭著眼享受他的顶级服务,她喃喃问道:“?什?你这么会按摩?”
“跟老师学的。”学校篮球队的指导老师教了他一整套的按摩术,不料到竟派上用场。
“喂!你到底在学校放了哪些话,?何我回到学校后,整个气氛都变了?”
“我只不过是宣告所有权罢了,要闲杂人等别再动你的歪脑筋,男女都一样!”
“哦!”她应了一声,奇怪?这话怎么有点耳熟?半晌,她才想起以前国中时,尤其是国三时,她也听过这种风声,她当时还以?是哪个大嘴巴乱造谣呢!难不成那个大嘴巴就是他?
她狐疑地抬头看向他。
“你还真迟钝耶!”他好笑的看著她。
“真的是你!”她立刻送他一记拳头,当然,以她的状况,拳头捶在他身上根本是不痛不痒,反倒是自己流了一身的汗。
他抓住她的手,左右各啄了两下,又低首亲了她一下后,才笑道:“你还是不处省吧!又汗了,等一下又要再洗一次,难不成你让我洗澡洗上瘾了?”
“你走开啦!”她羞得接不下话,只好赶人□!
“文文,你从小被我抱到大,你还不懂这个意义吗?”
“我……”
“懂了吗?”他眯著眼瞧著她多变的表情,知道她终于肯面对现实了。
“可是……”
“你有意见?”谅她也不敢,但他仍瞪了她一眼。
“我……”她是有一堆意见啊!可惜却怎么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