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都软体’的陈总有意和我们合作,联手开拓软体市场。他提出非常优越的条件,这份是评估报告。”市场部主管递上厚厚的报告。
新堂夏绪快速翻阅了评估结果,挑了挑眉毛。“信都软体近期上市的产品销售量不佳,同时股价也跌入谷底,这些在评估中都没有呈现。我想知道原因,请重新作一份评估。”
“是,总裁。”市场部主管在新堂夏绪冷冷目光下,灰头上脸地缩在一旁。
另一名主管接著谨慎地报告:“总裁,经查证……消息已经得到证实,今天下午东京方面会传真过来……”
“嗯,让海外部密切留意。”新堂夏绪点点头,声音仍十分冷淡。
“总裁,为迎接您来台,今晚我们在饭店举行一个盛大的欢迎酒会……”公关部主管请示。
“取消它。”新堂夏绪头也没抬,毫不犹豫地冷声拒绝。
“为什么?”公关部主管疑惑地问道。
“你无权知道。”新堂夏绪冷硬地说道,森寒的话音令公关部主管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是,总裁。”公关部主任手脚发凉,心惊胆颤地回答。
见公关部主管碰了个大钉子,其余几位主管皆噤若寒蝉,不敢出声,车厢内一时之间沉寂无声。
“继续。”新堂夏绪淡淡地提醒。
主管们瞅著新堂夏绪面无表情的俊脸,小心翼翼地继续报告:“关於‘星光家园’土地收购案……”
新堂夏绪从容不迫地聆听属下汇报,然一颗心已飞向他日思夜想的小人儿。
仅仅两年的时间,对於他来说,却彷佛等了一世纪之久。
漫长的七百多个日日夜夜,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受尽相思的煎熬。
然而,接连发生的一件件事情,使他无法立即回到她身边。
终於,一切都结束了,他回来了,不会再离开她……
头好晕喔!
魏果果站在电梯里,觉得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转动,她晃晃小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些,却觉得愈发头晕目眩。
这时,电梯已到了一楼,顾不得多想,她低头冲了出去,丝毫没有注意到迎面走来的人影。
“哎呀!”她和来人撞个正著,俏挺的鼻尖撞上那人硬邦邦的胸膛,撞得鼻子好痛!
她一边揉著鼻子,一边试图从那人的怀里挣月兑出来。
那人的双臂紧紧抱著她的腰,使她柔软的娇躯紧紧贴在那人身上。
“有没有撞伤?”
温和关切的男音传人她的耳中。
他的声音很好听、很耳熟,他的胸膛很温暖、很舒服,他的大手炽热烫人,沿著她的脊椎滑动……
咦,他在做什么?这是性骚扰耶!
太可恶了,不可饶恕!
魏果果猛地抬起头,用力瞪向“无耻先生”!
因为头晕,眼前的人影模模糊糊的,她只能看到那人大概的轮廓。
“你是谁?放手啦!”她的粉颊气鼓鼓的,使劲推他,而他搂得更紧。
“好久不见。”他的大手游移到她的头上,轻抚她俏丽的短发。
!
她脸上红晕更深,小脸蛋涨得像一只可爱的河豚。
他仿佛看懂了她的心思,揉揉她的脑袋。“我不是。”
不是?才怪!
魏果果攒著娥眉,杏眼圆睁,两个小拳头捏得紧紧。
他扬起抹玩味的笑容,把她的下巴抬高,幽深含笑的目光对上她控诉的眼神。
“你不记得我了吗?”
她怎么会认识他?魏果果又瞪他。像他这样的大,如果她见过,一定不会忘记时时刻刻避开他,才不会傻傻地把自己送到他怀里哩。
可是,他的轮廓似乎有些熟悉,声音也很耳熟,胸膛舒服的感觉更像一个人……
“哈啾!”突兀的杂讯由她的嘴巴和鼻子相互合作发出。
她的喷嚏来的真是时候,什么记忆印象都被它吹跑了。大脑再度罢工,全神贯注地对付鼻涕。
呜,面纸在哪?她慌慌张张地在身上搜索一遍,才为时已晚的想起她出来时忘记将它带在身边……
“果果,你一点都没变啊,总是不停地感冒、流鼻涕,却从不记得带面纸。”他语气熟稔地取笑她,适时递上男用手帕,为她解了围。
“咦?”她疑惑地望向他,熟悉的感觉更甚,一个名字逐渐在脑海中浮起……会是他吗?
“果果,真的忘了我吗?”他若有所思地问道。“只是多了副眼镜、难道你就认不出我了?”说著,他摘下银边眼镜。
不错,就是这张脸!
“你是夏绪!”她终於肯定了。“但你为什么戴眼镜呢?好讨厌!”她的声音有些困惑。
不能怪她没认出他呀,他变化很大耶!
新堂夏绪舒了口气,淡淡一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把她重新搂进怀里,声音低沉而沙哑,“总算认出来了。小迷糊,我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但是,现在我的头好晕,咱们等会儿再聊。”她低声发出预警,身体软软地倒在他怀里!
第六章
魏果果悠悠醒来,只觉得四周暖洋洋的,感冒流鼻涕的痛苦没了,彷若钟鸣的头痛也没了。
她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感到好幸福,好想就这样睡下去。脸颊蹭了蹭枕头,她伸了个好舒服的懒腰,睡眼惺忪地睁开眼。
映入她眼底的是乳白色的墙壁和样式简单的吊灯。两颗眼珠子转动了下,她迅速打量了一遍这个陌生的房间。
房间宽敞明亮,简单的摆设中透著主人不凡的品味。
这时候,即使她再迟钝、再迷糊,她也百分百的确定这里不是她的小窝。
那……她在哪儿?
缓缓的,她想起最后看到的——夏绪!
他回来了!
她好想他,他总算回来了。这里是他家吗?他在哪儿呢?
昏昏沉沉的小脑袋来不及多想,原木雕门就打开了。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勾引得果果口中的唾液急速分泌。
她吞了吞口水,小手捣著扁扁的肚子,急切地寻找香气的发源地……
“夏绪!”她好快乐地叫著,眼睛直盯著他手中的瘦肉粥,透露出强烈的渴望——给我吃,我要吃!
“果果,你终於醒了,很高兴你还记得我。”
夏绪站在门前,黑色的休闲衬衫衬得他愈发伟岸潇洒,修长有力的双腿裹在牛仔裤中,兼具力与美的线条,挺拔又性感。
他的鼻梁上已没有那副惹人讨厌的银边眼镜,深邃的黑眸直视她的小脸,灼热的目光使她脸颊不断升温……
她的小脸发烫,头脑混乱。
“夏绪,我觉得你戴眼镜比较好耶!”天呀,这是重逢后该说的话吗?
“哦?”他挑了挑斜飞的剑眉。“我记得你在昏倒前还说‘讨厌’我的眼镜。”
“可是你不戴眼镜更讨厌。”魏果果小声嘟哝著,避开他灼灼的视线,目光下栘到他手中传来阵阵香味的碗,又咽了口口水。
“看来是我这人特别‘讨厌’了?”夏绪戏谵地问道,走到她的床前,模模她的额头,捏捏她红通通的粉颊。
“没有发烧啊,怎么小脸这么烫?”
“没啦……没什么……”魏果果有些结巴。他的大手抚过之处好像更热了……她急著转移话题。
“呃,可能是因为肚子饿。”
“肚子饿?”好天才的藉口,肚子饿会引起脸红?
“是的……”咕噜……饥饿的肚皮很争气地附和她的话,证实她所言非虚。
“那……是给我吃的吗?”
她像个垂死的人,用尽全身的力气盯著碗,明白地表现出对那碗粥的垂涎,只差没在脸上挂块牌子,写上——我好饿,我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