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心的路人见状,已先帮忙阻挡企图逃逸的洪叶,更有人已打电话报警。
然而发了狂的洪叶仍在做困兽之斗,和路人们拉扯推挤。
气不过的曾楚宝踅了回来,三两下便将洪叶制伏,并将她交由不久赶来的警方处理。
某私立医院
心爱的男人在诊疗室里接受医生诊治,曾楚宝等在外头是一颗心七上八下。
罢才医生已证实她的臆测是正确的,那女人泼的是酸性液体,所幸浓度不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就算浓度不高,但若量多或范围大,还是有其伤害性的。
她的手背才被溅到两三滴,就觉得又热又痛了,而靳天珩,右边脸颊都红了!
一阵热气冲上眼眶。她好心疼、好心疼……他是为了挡住她,才被泼到的,不晓得情况严不严重?
诊疗室门开了,曾楚宝倏地站起,忧心忡忡地往里头瞧。
“护士小……”她想问走出来的护士,眼角余光已先瞥见靳天珩的身影,他脸上大范围的纱布令她的心揪了起来。
“天珩,医生怎么说?”他一走出诊疗室,她便急切地追问,凝聚在眼眶里的泪水随之滚落。
从没看过她掉眼泪的靳天珩,微微一怔,心口涌现一阵暖意。
若不是真的在意、关心,向来坚强的她怎会为他落泪?
嗯……藉此机会,正好可以试探一下。
他故作颓丧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惹得曾楚宝一颗心悬了半天高。
“怎么样?很严重吗?”她在他身边坐下,偏著头要察看他的脸。
靳天珩别开脸,闪避她的视线。“以后……脸上就留著这片疤了。”那嗓音好不懊丧。
“留疤……”这坏消息仿佛一根针剌扎进了心头,她顿了下,“不、不要紧,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到时候可以植皮。”她不忘要安慰他。
“楚宝,我毁了容,你往后就得要面对这张丑脸,你会在意吗?如果会,我不会阻止你离开的。”他还是没看她,怕让她见到他的表情——想笑的表情。
“不不不,不会的,你再丑,也还是我爱的那个靳天珩啊!我怎么会因为这样就不爱你呢?”她急著申明,眼泪成串落下。
可怜的天珩,脸上的伤疤让他产生自卑心理了!
“真的吗?”他幽幽地问。
“真的,我保证。”她扳过他身子,在他面前举起手起誓。
年华会老去、再美丽的花朵也会凋零,外貌不是维系感情的主要因素。
靳天珩忍住笑容,凝睇著她。她的话让他感动,她的眼泪让他的心都融了,他舍不得再继续逗她。
然而,在他要开口说真话之际,曾楚宝又抢先一步开口。
“难道哪天我不再年轻貌美,你就不爱我了吗?”
“不会的,我相信你就算上了年纪,也一定是美丽的欧巴桑。”他伸手拂走她晶莹的泪水,眼里绽放著对她才有的温柔。
伤这一回,是值得了,因为她为自己心疼的眼泪,是这么的珍贵、这么的美。
他的话让她破涕为笑。“对嘛!别想那么多,男人嘛,有点疤更酷。”
“好了,别再哭了,我还有话要说。”拍拍她的头,他笑得很贼。
“什么?”她不解地望著他。
“我是轻度灼伤,医生说小心照料就不会留疤啦!”说完,靳天珩就哈哈大笑,赶紧落跑。
“嗄?”突然的转变让曾楚宝当场愣住。
那刚刚是怎样?他不是好沮丧、好自卑吗?
当机的脑袋恢复运作,她这才反应过来——她、被、耍、了!
“靳天珩,你给我站住!”她低吼,猛地跳起来。
傻瓜才站住呢!他回过头送上一个痞痞的表情。
看吧!他有先见之明,幸好跑得快,不然现在就要挨扁了。
“我还没叫你解释和洪叶的关系,你竟然敢先要我!”曾楚宝追了出去。
她要严刑逼供,叫靳天珩把以前那些风流帐给交代清楚,还有,从今以后,除了她之外,他只能当女人绝缘体!
依照惯例,幸福婚纱馆在公休日的前一晚召开例行会议。
在所有工作人员完成打烊工酌瘁,接到内线通知的曾楚宝便带著资料夹,走出办公室。
“喂,怎么不开灯啊?”乌漆抹黑的走道令她蹙眉高嚷。怪了!没人应?
“人都跑哪去啦?不是准备好开会了吗?”她纳闷嘀咕,一路走到会议室,却发现会议室同样黑漆漆的。
就在她伸手欲开门的同时,门却早她一步从里头被拉开,令没有心理准备的她吓了好大一跳。
“喝——”
她还没反应过来,祝贺声、拉炮声、拍手声突然响起——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她慢慢的回神,这才看清楚桌上摆了个三层高的大蛋糕,上面插满了蜡烛。
“宝姊,许愿、许愿!”歌声一歇,大家催促她许愿。
今天是她生日!?许愿前先确定一下,她翻起腕表瞧日期,果然是她刻意遗忘的日子。
“许什么愿啦!”她虚弱一笑,心中好感慨,每年许愿都嘛不灵,否则怎会到今天还没嫁出去!
“世界和平、国泰民安,什么都行啊!”助理恒弩立兴奋地提供意见。
“哇!”他的建议,立刻遭到众人一致的嘘声。
“婚纱馆生意兴隆啦!”曾楚宝敷衍了事地随口说,便开始吹熄蜡烛。“呼,呼呼,呼呼呼……”吹到快缺氧,她不但没把蜡烛全吹熄,还愈吹愈哀怨。
“不吹了啦!”她懊恼地鼓起双颊,用力坐下,瞪著蛋糕生起气来。
唉……真伤心,三十岁了还嫁不出去!不是她要抱怨,靳天珩那家伙明明不是个木头,但是和她在一起都已经半年了,却半声也没吭过!
察觉气氛不对,有人—不意将会议室的灯打开。
“怎么了,宝姊?”关切的询问传来。
“你们难道不知道年龄是女人的大忌吗?还插这么多根蜡烛,是故意刺激我啊?”她知道这样生气太情绪化,可是,心里的哀怨指数过高,不得不发泄。
呃……会议室顿时陷入一片静默,大夥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是你啦!订蛋糕的时候怎么不说要数字蜡烛就好!”负责订蛋糕的艾达辊很可怜地成为箭靶。
“我想说蜡烛多一点比较亮咩!”艾达辊觉得好无辜。
“亮你个头啦!电灯泡不是更亮!?”数只一阳指戳向艾达辊的头,惹得他哀叫连连,也逗笑了曾楚宝。
“来吧,吃蛋糕,晚点请大家去唱歌。”阴霾扫去,她轻快吆喝,大方请客。
“哈哈……唱歌下次你再补请,今晚你有更重要的约会。”杨女圭女圭瞥了瞥门外已抵达的男人,笑呵呵地道。
靳天珩的出现,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更重要的约会?”曾楚宝不解地问,察觉到大家都一脸暧昧地看往同一个方向,她也转动椅子,往后望去。
“Happybirthday!”一身米白色的靳天珩,捧著一束鲜红的玫瑰花伫立在会议室门口,俊脸上挂著迷人斯文的笑容,看起来就像个白马王子。
“你也知道今天是我生日?”曾楚宝惊讶极了,愣愣地站了起来。
“那当然,你的一切,我全都关心。”将花束送到她手上,他侧头吻了下她的脸颊。
“哇,好大张的卡片!写了什么啊?”杨女圭女圭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大嚷。
“一定是肉麻的情书吧?”立刻有人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