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都是这样的画面太暧昧、这里的空气太暧昧……这地方不宜久待,还是快跟他道别,快离开的好!
“喂,靳天珩,我要先回去了……”半蹲了下,她目不斜视地伸出一指戳戳他的臂膀,连这样的指尖碰触,都能令她心湖敏感地一阵动荡。
但,她话还没说完,手腕却在霍然间被紧紧抓住,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道强大的力量给拉倒。
靳天珩以身形的优势将她压在身下,不由分说地吻住了她。
他向来浅眠,早在她发出轻微声响时就已清醒,假寐著等她,却因她进房时所带来的魅惑清香,引发了的波涛,情生意动地实践想碰触她的渴望。
曾楚宝茫然地眨著美眸,脑袋里像是被装满了浆糊,一时间无法消化眼前这骤变的情况。
趁著她暂无反抗的时间,靳天珩态意地品尝著她粉女敕诱人的唇瓣,暗自赞叹身下起伏有致、柔软美好的触感以及甜如蜜津的滋味。
须臾,她终於从过度震惊中反应过来——
“唔……”想开口抗议,却正中下怀地让他灵活的舌成功进占,吻得更加深入,翻搅得她浑身热如炽铁。
很难描述这样的感觉,理智想推开他,心底却仿佛有股强大的力量要拉著她沉沦,她的心只能在迷眩之间犹豫摆荡。
她的柔软、她的体温、她的香气,在在让他产生了迫不及待的占有欲。靳天珩知道,这是第一次,他为一个女人的身体深深著迷。
他的大手覆上她高挺丰满的胸脯,欲撩拨她绽放更原始的。
电流从不曾被人造访的尖峰处霍地扩散开来,强烈的刺激宛如一阵闪光,劈进她混沌的脑袋之中,迷失的理智霎时全数回笼。
曾楚宝想弓起膝盖顶开他,想伸手推开他,躲开他炽热的亲吻,却发现他重得像座山,而且他们贴得太近,她毫无施展的空间,根本撼动不了他分毫。男与女先天体形、体能上的落差,在此得以证明。
羞恼气极之余,唯本能的挣扎反抗还梢派得上用场。
一掌挥来,已有防备的靳天珩轻轻一扣,便截住她的攻击。
“我想要你。”略显急促的呼息是对她渴望的证明。
“我不想要你!”情潮与气恼交错的美眸迎视他黯邃的目光,心头猝然一悸,但仍倔强地与之对峙。
然而,不知是自己心慌意乱导致,抑或是他腕力异常强大,曾楚宝微诧地发现,无论她如何翻掌扭转,竟都挣不出他的掌控。
尚自由的另一手也加入抵抗阵容,处於弱势对她来说是种陌生的感觉,强烈的不安淹没了接吻所带来的悸动,在这当口,她一心一意地只想反抗。
“我喜欢你。”单手擒住她的双腕,将之拉高置於她头顶,靳天珩又在那红润的唇瓣上偷得一吻,低嘎魔魅的嗓音道出几日来对她的心情。
她微怔,随即拂去莫名滑过胸臆的陌生情愫。
“但我不喜欢你!”她月兑口就说,可却有一种口是心非的感觉窜过脑海。
“你言不由衷。”他笃定地说,迷人唇畔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方才相濡以沬的接触,他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反应,尽避那反应再短暂、再细微,依然不容错辨。
若非存有一丝好感,想有那片刻的温驯无疑是天方夜谭。
“你!”莫名的,她竟觉语塞,娇俏的脸蛋涨得嫣红无比。“自大狂!”气恼地啐他一句,却带著连自己也未察觉的嗔意。
靳天珩笑笑不语,仅是睇著她因愤怒而染上一层红艳的美丽脸庞直瞧,丝毫不见半分罪恶感。
相较於他情意款款的睇视,曾楚宝不满地瞪著他。
尽避,他表现得多么斯文优雅,他依然是个高大的男人,一个浑身充满力量的男人,不容小觑。
这目光炯亮、俊魅自信的他,在此时让她联想到盯著猎物的豹子,仿佛自己成了误闯森林的小兔。
“你很美,真的很美,美得让我移不开视线,美得让我情不自禁。”靳天珩直言不讳,忠於心里的感觉。
“这话我听多了,换点新鲜的!”
危机意识使她无法深究心底因他的话而陡然冒出的鼓噪是什么,除了吐槽回嘴,她只记得扭动身躯,企图挣月兑束缚。
不对!他哪来那么大的力量?
霍然,曾楚宝停止所有挣扎,她仰首一看,就是那只包著绷带的右手!
洞悉她的心思,他松开手,先声夺人:“突然觉得全好了!”微勾的唇角是令人气结的轻佻。
靶觉胸腔里有无数颗炸弹同时爆发,她恶狠狠地又瞪向他,想赏给他一阵毒打泄愤,可获得自由的双手却只有猛力一推。
“无赖!”她灵巧地翻身下床,夺门而出。
撑靠在床上的靳天珩倒是不急著追上她,炯亮的黝黑瞳眸看著那抹如火般的身影消失在门板后,嘴角扬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
向来,他看上的人或物,从没有溜走的纪录!
尤其,曾楚宝与他曾经交往过的女人是如此不同,这样令他莫名喜爱。
第六章
“气死人了、气死人了!简直是痞子、是无赖!”
曾楚宝忿忿不平地边跑边骂,高涨的火气几乎要把所经之处的东西全都给焚烧殆尽。
奔下阶梯,她冲出大门,奋力甩上,然后狂按电梯按键,电梯门在片刻之后敞开。
箭步跨进,用力戳戳戳,满腔怒意全发泄在可怜的楼层按键上。
“哼!死靳天珩!看我以后还会不会理你!”
啧,怎不亮咧?电梯门关了,却没下降,运转的空调一停止,空气便陷入凝滞。
“搞什么!?”戳了再戳,按了再按,除了开和关以外,每个按键都对她相应不理,气得她差点抬腿踹去。
眼尾瞥见一个方形物体嵌在墙边,和靳天珩一同搭乘电梯的记忆同时闪过,曾楚宝露出了然的表情——这讲究的电梯还得用感应器才能启动!
“呿!不坐就不坐,有什么了不起!”踏了出来,她恼得连跟一座电梯也要发脾气。
电梯不能搭,她走楼梯总行了吧?
打开逃生安全门,她没有多想地选择唯一一个能让她尽早离开的方法。
不想让靳天珩迎头赶上,她反手关上门,便开始往下跑,可才跑了三、四层,便猛然顿住——
“惨了!他可是住在三十楼啊!这么高,我要走到什么时候啊!”她觉得不妙地嘀咕,不争气的双腿已自有意识地往回走。
可是当她回到原本的三十楼时,紧闭的门板却宣告她必须认命。
懊死!逃生门一靠上便是上锁,从楼梯外边是打不开的!
这栋大楼居然也帮著那臭男人欺负她!
要命,没事住那么高干嘛!不怕地震垮下来吗?
好,不过三十楼而已,她才不要认输,低头嚷他开门。就当是上一趟健身房锻练体力好了!
赌著一口气,她振奋地重新跨出步伐。
未几——
呵呵!难不倒她、难不倒她……眼光一扫,墙上标示著二十三楼。
片刻——
哼哼!快了快了……抬眸一瞟,墙上标示著十八楼。
半晌——
呼呼!好累好累……仰首一瞅,墙上标示著十楼。
许久——
呜呜……怎么走不完啊……起身一望,噢!还有五楼!
终於,拖著被高跟鞋磨出水泡的虚软双脚,到了一楼。
耶!若不是很喘很累,她一定会跳起来欢呼。
松了口气,伸手,欲开门,却推不动!
曾楚宝不敢相信地瞪眼,试了两遍之后,绝望地发现——一楼竟和其他几层楼一样,逃生门锁得牢牢的!
懊死!这是什么鬼大楼的逃生门?连一楼都锁,真要有什么事发生,不就大家一起困在这里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