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B里的人们Hish到最高点,喧哗笑闹声盖过了音乐声,要和同伴说句话得吼到喉咙沙哑。
欢乐的气息充斥在每个角落,钮议勋看向挤成沙丁鱼的舞池,不禁笑着皱眉。
能够在这种时刻摆月兑众人和寒又冰独处,他是很开心,可是……实在是太吵了,想在这儿找到一滴滴浪漫根本是天方夜谭!
钮议勋不由分说地拉起寒又冰,在她惊愕不解的瞠视下,带着她快步离开这吵翻天的PUB。
"吵死了,吵得我耳朵痛,连想跟你好好说句话都没办法!"才推开厚重的大门,钮议勋就忙不迭地抱怨。
一出门口,清冷的空气迎面袭来,寒又冰瑟缩了子,赶紧扣上外套,圈上围巾。
"你一天到晚说个没完,现在停一下不讲有什么关系!"她在墙边坐下,摩挲着双手。
"说得好像我是只麻雀似的,那是因为你喜欢沉默,所以制造热闹就由我来负责啊!"钮议勋也在她身旁坐下,笑咪咪地拉过她的手,用温热的掌心包覆着她。
一阵强烈的悸颤从掌心向体内蔓延,寒又冰微愕地看着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想抽回手,但他却握紧了她的手,不容她拒绝,她只好妥协,没再挣扎地任由他了。
其实,她只是一时不适应这样的亲昵,所以才想抽手,然而,她相当清楚自己并不厌恶他这样的举动,心里甚至因而感到甜蜜和温暖。
"好点了吗?你真的很怕冷耶!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充当你的火炉,冷的时候找我准没错。"他不假思索地直言道,径自将握在手里的柔荑收进自己的口袋里。两人登对的外型、亲呢的举动,在外人看来简直和热恋中的情侣没差别。
他的话很动听,寒又冰动容地睇着他,浅浅的笑意从嘴角升起。
"你都是用这样的甜言蜜语拐女人的吗?"
"喂!天地良心啊!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哪是什么甜言蜜语!"钮议勋怪叫反驳,一片真诚不容抹灭。
此时,PUB里传来一阵激烈的骚动,两人互看一眼,怔了怔。
"在倒数了。"寒又冰静静地说,但脸上的淡然笑意说明了她的好心情。
这几年的岁末倒数她都和另三个好友聚在一起,这是她第一次在外国倒数,也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倒数,感觉很奇妙!
"你有没有听过在跨年的那一刻若能亲吻喜欢的人,那么将能永远幸福厮守的说法?"他献上一记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给她,眼里闪耀着狡黠的光芒。
"听过,但从不相信。"她很没情趣地答道。她向来实际,连爱情都不相信了,怎还可能相信这无稽之谈。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他继续说.耳里听见PUB里传来的震耳计数。
六、五、四……
靶觉他在此刻提这些似乎有什么意图,寒又冰跟他拉开了一点距离,蹙眉瞅着他。
三、二——
"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来不及出口的三个字消失在他出其不意覆上来的唇中。
她愕然瞠目,看见那双迷人的眸子里闪动着笑意,她诧异地想往后缩,但后脑却被他的大掌给牢牢钳制。
理智以极快的速度消失,残存的那一部分告诉她要推开他,可她却没了力气,甚至不消一会便眷恋起这样暖呼呼的怀抱。
他阳刚的男性气息霸占她的呼吸,恍如醇酒般迷醉了她的理智、蛊惑她的心。
砰、砰、砰……登时烟火齐发,一声声震撼的声响仿佛呼应着寒又冰如擂鼓般的心跳。
钮议勋拥着她、吻着她,心满意足的感受在胸臆间幻化成无数甜蜜的泡泡。
火花在夜空绽放,将暗黑的天幕点缀得缤纷灿烂。城市里四处响起新年快乐的欢呼声,热闹非凡。
而他们唯一感受得到的,是仿佛找到归属的彼此……
"来,下巴抬高一点。对,就是这样,不要动……"寒又冰拿着照相机对焦,一边向钮议勋传达指令。
他的动作角度一达到要求,她立刻按下快门。
路上的梧桐叶掉光光,筛下来的阳光变成一条条相互交错的金色光影,有种另类的美感。
钮议勋潇洒的身影、帅气的五官、迷人的笑容,映在她眸底,耀眼得令她心悸。
"现在转过身,微笑,很好,你自己做几个动作,我来捕捉。"
她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相机快门连续按着,拍摄速度十分快,为的是要捕捉钮议勋自然真实的一面。
这是他们来到法国的第八天,他们一直配合得很好。
这期间他们马不停蹄地拍摄,没错过阳光绚灿的普罗旺斯,在位居普罗旺斯要塞的亚维农拍出以军事城堡为背景的复古怀旧照,也拍到风格迥异、以金碧辉煌壁画为底的奢华情境照。
包造访了奥朗日西元前罗马时代的遗迹,其中最为人熟知的,是凯旋门和罗马古剧场。
经过这些天的亲身参与,寒又冰明白了像钮议勋这样光鲜亮丽的艺人更有着不为人知的幕后艰苦,好比他必须为了照片的效果和意境而在低温中穿着薄如蝉翼的衣服,甚至没穿上衣。
但最值得她赞赏的是他的工作态度,她以为他地位特殊,难免有架子,但他却十分敬业,该月兑、该露时都二话不说,冷得满身鸡皮疙瘩排排站也忍耐配合,Pose笑容还都摆得很专业,连她都不得不对他彻底刮目相看。无怪乎他能稳坐艺坛天王之位了。
现下,他们已回到巴黎,预备在两天后搭机回台,此刻只是突然对这大道上光秃秃的梧桐感觉不错,特地再加拍几组。
"OK了!"半个小时后,大功告成,寒又冰盖上镜头盖,朗声宣布。
毫不意外的,橡皮糖在宣布之后立刻朝她黏上来。
"走开啦,大家都在,你别这么明显。"她在他就要碰上她的前一秒弹开,瞪视着他。
"他们又不是没神经,大家早就知道了,是你还在当鸵鸟!来啦,抱抱,好冷呢!"钮议勋笑咪咪的淘气神情就像是个少年一般,那张俊俏的脸让人看不出已有三十三岁了。
寒又冰闻言,困窘得脸色一僵,扫视四周的工作人员,只见大伙儿赶紧低头佯装忙碌。
"冷就快去找你助理拿衣服穿,找我干嘛!"她撇嘴说道,对他的八爪章鱼手闪避不停。
钮议勋特别喜欢逗她的感觉,一来一往的笑闹形成轻松愉悦的气氛。把情绪起伏不大的她惹得又怒又嗔又莞尔,是他最近挖掘出的乐趣。
敞开心房的寒又冰可爱许多,在他的毅力、柔情感化下,她的冷漠程度自然而然地降低,不再老摆着一张酷酷的冰块脸。
助理尽职地把钮议勋的大衣拿了过来,正巧寒又冰寄放在助理身上的手机响起。
她不自觉地蹙了下眉,纳闷会是谁打来。除了跨年那晚接过曾楚宝、杨女圭女圭和邵耿菁的电话,她的手机在这趟旅程中不曾响过。
"寒小姐。"助理在身上乱模一通,才掏出手机交还给她。
"谢谢。"寒又冰接听前瞧了眼荧幕,显示来电者是曾楚宝。
"喂,宝姐……"她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事,就被抢话,紧张万分的嗓音传了过来。
"又冰,不好了啦!"曾楚宝焦急地嚷着。
"怎么了?"寒又冰突地拧紧眉心。
"你妈妈割腕自杀了,幸亏及时送医,现在已经急救成功,没有生命危险。"
曾楚宝接到医院打到公司找寒又冰的电话,就刻不容缓地赶往医院,折腾了好半天,好不容易一切都安置好,她便赶紧拨手机通知远在法国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