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然尔,他依然是受到可可残忍的阻止——他的手被她牵到身后,而手指在他想辩解时惨遭扭拗酷刑伺候。
“啊……啊……”话没说完,吃痛申吟扬起,忽高忽低的音阶听起来好不暖昧。
没看见他们藏于身后的小动作,不明内情的韦斯特鄙夷地斜睨向他。
这家伙……好像有点不男不女的!嗟!可可的眼光好像有点问题!
不要紧!饼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他韦斯特出现了,哪还有这个什么儒存在的余地,从此以后,她的眼光将不需派上用场,因为她被他订下了。
“可可,你没向何先生介绍一下我吗?”他意心有所指。
“哪还用介绍,谁会不知道你!”虽明白他指的是两人的关系,但可可故意装傻,将话意转向他无人不晓的卓越身份。
俊眉板起,韦斯特气结,“我不是说这个!”
很好很好!快说快说!可可在心里暗自催促。
她要的不只是他的承认,最好还包含更明朗的爱语,尽避是她先暗恋上他,也不能因为这样而处于弱势。
眨眨眼,装出一副不解的模样,她发现看见内敛的他为自己紧张,是件十分愉快的事。
捺着性子深吸气,韦斯特决定干脆自己说——
“韦斯特,麻烦你过来一下,有个重要贵宾要引荐给你。
正当他张开口想表明与可可的关系时,不料肩膀突然被搭住,是可可的父亲。
对一直在惴惴不安状况中的何孟儒来说,骆彬南的话仿佛一道特赦令从天而降。
“呃……”韦斯特犹豫,危险未撤,不想离开。
真是的,爹地来的真不是时候!可可扼腕。
不过,爹地也认识阿儒,多待惟恐会穿帮,她的诡计就前功尽弃。
“去吧。”快把他们赶走才是。
“好吧!”纵使心里不情愿,韦斯特还是以大局为重。
看着韦斯特被骆爸爸带走,再看着立刻尾随在后的两名黑人保镖,何益儒像经过一场世界大战般虚月兑。
“厚,你嘛卡好心咧,我还想平安离开这里耶!”他撇嘴抱怨。想要测试韦斯特吃醋的容量是如何,也犯不着这样相害嘛!
“你没听过朋友要两肋插刀吗?”眯他一眼,可可根本没有一丝罪恶感。
“是啊!两肋插刀也就算了,可你大小姐居然捏我,还扳我手指!”最毒妇人心哪!他的眼底写满控诉。
“哈哈……”他哀怨的模样惹来可可的开怀大笑。
蓦地,她又灵光一闪——
“明天咱们俩去逛街。”打铁趁热,继续韦斯特的醋意。
“嘎?”呆若木鸡。让他“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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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被你害死啦!难道你没看见昨天韦斯特看我的眼神多凌厉……”
在百货公司的专柜间晃荡,何孟儒一路像阿婆似的碎碎念,听得可可的耳朵快长茧。
他显然因为昨天“打着惊”,虽然韦斯特在言语上维持着风度,但他的表情和眼神在在表现出对他的敌意,以至于何益儒居然胆小到不敢在骆家借宿,生怕韦斯特半夜会凶性大发,将他毁尸灭迹,情愿去住“摩德路”。
今早,也不敢开车去骆家接可可,就是避免会再和韦斯特撞个正着。
而可可居然说她故意留了纸条给他,内容如下我今天要陪阿儒吃早餐、逛街,可能要很晚才回来,不好意思不能陪你,你自己打发时间吧!
听,多可怕!罪魁祸首是“阿儒”啊!
“安啦,他啥时爆发,我就啥时说清楚我们的交情咩!”径自挑选着衣服,可可头也不回地答道,压根儿体会不到他的恐惧。
这妮子玩上瘾了,到时把他当情敌的韦斯特若真的生气,他怀疑他哪挨得了人高马大的他几拳!
不行不行,不落跑的是白痴!揣想后无限惊恐的何孟儒得摇着头。
“我才不要为了这么个小事,拿安危开玩笑,先说好哦,我们逛完冲我就回新竹去,不陪你回家受惊吓了!”
“嘎?你怎么这样啦,送佛送上西嘛!哪有半途而废的?”她这才转过身来反映。
“我看再刺激下去,我就要途自己上西天了!不管啦!我明天要上班,开车回去可能会塞车……”他搬出各种借口。
哼!”可可也不是不讲理,只是有些失望,但仍别扭地哼一声才罢休。
“哎,你那么聪明,已经有我当诱饵了,要怎么激出他的反应是易如反掌嘛喇”呼!总算平安了!
思考了下,阿儒说的对,接下来她一个人也行。“叹,替我看看这件怎么样?”转开话题,她记起手中的这件上衣。
“还买啊?!你已经帮他买了三件了耶!”怪叫。
恋爱中的女人真是投人,以前逛街是卯起来买自己的,这趟出门却没为自己选半样东西,开口闭口谈的都是韦斯特,血拼的东西也全是韦斯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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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可可再刺激,等了一天的韦斯特,胸间翻揽的妒火已到燃点,一触即发。
昨天忙得太累,今天睡晚了些,谁知道,一起床她人已出门,活像要避开他似的;因此他就整天被笼罩在低气压中。
她回来的第一时间他就知道了,原因是,他一直注意着别墅外边的动静,连车子的引擎声也没放过。
走下楼梯,他脸色阴郁,步伐愠怒,活像地狱来的使者。生平首度感受到“吃醋”的威力如此强烈,他想否认也否认不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骆家两老都早睡,那妮子这才回来?!
和那什么儒的感情好到一出去就是整天,也不想想他人生地不熟,居然把他丢在这儿不理!
可可轻快地踏进屋,为了替韦斯特买了一堆东西而快乐不已,不自觉地将愉悦心情哼唱出声,轻扬曲调顿时飘落在宽敞客厅里。
“看来,你心情很好?”竟然好到哼唱起歌来,就为了那个旧情人?韦斯特面无表情,声纹平板,欲爆发的火山正蠢蠢欲动。
“是啊!我和阿儒逛到刚刚才分手,买得好痛快!”可可毫不避讳地点头。
事实上,吃过晚饭阿儒就走了,她为了想让韦斯特更挂念些,刻意在外头继续逛了约两个小时才回来。看他那副明明不高兴,还憋着没发作的模样,可见效果不错。
无法阻止一团闷气在胸臆间胡乱流窜,满心的不快强烈冲击着韦斯特。
“谁准你为了陪那家伙,不说一声就溜出去?!”他霸气地指责。
“我有留纸条啊,哪有不说一声!”她厥嘴辩驳,然后把挂满两手的提袋搁在沙发上。
斜睨一眼那些战利品,他恼怒地盯着她轻快的一举一动。
懊死!她怎么一副没什么的样子,而他却在这儿火得气血翻涌,惯有的冷静像是全然消失了!
“你有没有看见我在生气?”压低了嗓音。语气充满不悦。
从进门到现在还没正眼瞧过他,他韦斯特曾几何时受过冷落了?
他不喜欢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特别是被她忽视的感觉!
他希望,她的视线、注意力,全都在他身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的心情因另个男人而飞扬,飞到他不知的角落去。
喔哦!他说他在生气?她咬了咬下唇,嘴角忍不住上扬——就是要惹你生气!
“怎么了?你为什么要生气?”旋过身来正眼瞧他,装傻。
“为什么?!嗓音猛地拔高,太激动还导致语尾分叉。“那人是你什么人?”吸气,吐气,理智理智。
“好朋友啊。”她不假思索。
“我又是你什么人?”
“好朋友啊。”明明是大大的不同,却刻意说成同等级。
眉心开始叠起一层层极度恼火的皱褶,他缓缓逼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