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自信,总裁的位置会手到擒来,到时候,他要什么没有!
哼!恬心心……他关旭承从没被女人拒绝过,她是第一个。
他没料到的是车里还有恬心心,也庆幸她没什么事,毕竟她是一个难得的尤物,不仅对他的味,最重要的是──他还没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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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又失明!失去权势的关颖承对恬心心来说是一文不值。
昏迷的这三天,她为表关心地前去探望,岂料,等到他醒来却是这么糟的情况,医生说他失忆的情况有可能是暂时,也有可能一辈子都这样,眼睛也是一样。
聪明的她明白,再跟着他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便劫利地不再去看他。
斜卧在房间里的贵妃椅上,恬心心动着脑筋,为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而思索……
对了,还有关旭承!他向她表示过好感,而且群龙无首的关氏,一定是由他接掌的。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茅塞顿开似的,她激动地坐了起来,柔媚的水眸闪着熠熠光采。
她奔至衣物间开始挑选最性感的衣服。当然,她没忘了当初拒过他,不没关系,因为她相信,在她处心积虑地展现魅力下,没有一个男人能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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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恬心心势利的态度和寡情的作法,在义愤填膺之余,亚若便下定心辞去助理的工作。
因事出突然,恬心心还以薪水作为要胁,但亚若放心不下关颖承,宁愿放弃近半个月的薪资,一心只想去照顾他。
当她见到他那茫然无措的模样,她的胸臆间恍如被铁鎚狠狠地捶打般,疼痛难当。这样的劫难对曾经站在顶端的关颖承来说,是多么残忍的折磨啊!
不知为什么,他没有看护,也没有家人守在身边,诸多的不便都是他一个人孤伶伶地去克服、面对。这便是她为何毅然决然辞去工作的原因。
她要去照顾他,她不能眼睁地看着他一个人受苦受难。
纵使,关颖承不再是高高在上、意气风发的关氏总裁,她还是无法阻止那颗喜欢他的心;纵使,所有的人都离弃他,她也无法离弃自己对他那无法形容的特殊情感。
这是哪来的勇气她自己也不明白,即使在关颖承眼里,她只是个毫不起眼的小角色、无关紧要的路人,然而这都阻止不了她的决心。
也许,这两年来疯狂的崇慕情愫,早一点一滴地渗进她的血液,进驻她每个细胞……
总之,说她疯狂也好、痴傻也罢,她就是要去照顾他,不求任何回报,而且她已经这么做了!
亚若站在门口,怜惜地望着正模索水杯的关颖承。到目前为止,她还是不太能接受他失明失忆的事实。
悄声靠近,她接过他模索到的塑胶杯,替他倒水。
“谁?护士小姐吗?”他的眼神茫然,就像一朵找不到落脚处的蒲公英,在空气中随风飘送。
把水递给他后,她轻柔地扶他靠坐在摇起的病床上。“不是。”
“那你是谁?”本来巳靠下的他,听到她否定的回答又忽地坐起。
从他清醒后,除了护士、医生外,他谁都没接触过。
“我……呃……我是……看护!对,我是你的看护。”不是她扯谎,她的确是要来照顾他的,只不过是不收钱的看护。
“是谁请你来的?”为什么他没有家人?没有焦距的眼瞳失去了往日的光采。
“那个……”槽了,怎么编?亚若错愕地抽动嘴角。
“你家人在国外赶不回来,所以请我先来照顾你。”她傻笑着,不过关颖承看不见。
“真的?那他们什么时候会来?”失去记忆的他,渴望有家人来唤回他的回忆。
“嗯……这我也不清楚耶!”她语焉不详地打算唬弄过去。
“不清楚……”失望之情油然而生,他泄气地垂下双肩。“那你知道我谁吗?”无助地抬头,他的视线不知她的方位。
懊说吗?若说,他就得承载许多不堪负荷的记忆,况且第六感告诉她,以他家人对待他的方式,情况不太对劲……
莫名的,亚若认为暂时先别让他知道自己的身分比较好。
“我只知道你的名字叫关颖承,其他的我都不清楚。”
不知关旭承用了什么方法买通了护士和医生,不提及他的过去,顶多只告诉他名字。
她会帮助他记起从前的,只不过不能太躁进,要慢慢来,不则反而对他是种负荷,这道理她懂。
“这样……”不知道也没办法。“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我啊,你叫我……丫丫吧!”她想了想后说道。
从头来过,她用新名字重新和他认识,这是小时候的乳名。
“丫丫……”他在口中咀嚼着她的名字。
“是啊!请多指教。”亚若开心地九十度弯腰。忘了他看不见。由他口中听见自己最私密的乳名,她满心雀跃。
“很可爱的名字,应该跟你的人一样吧!可惜我看不见。”他温和地露出微笑,语毕时表情有一丝黯然。
和之前一样的夸赞……亚若红了眼眶,为他的落寞……
“你会好的,你会看见的!一定会的。”带着浓浓的鼻音,让人轻易察觉到她的激动。
真诚的情感藉着空气传递,敏感的关颖承感应出些许不寻常的情愫,却不明所以,只觉得这名看护好像很热情。
“嗯,希望到时候能看见你,是不是像名字-样可爱。”他由衷地说,这也逼出了亚若盈眶的泪水。
会的,这一天一定会很快到来!
然而……到时她和他又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第四章
看顾病人本来就是需要相当大的毅力和耐性,身体上的病痛和心理上的压力,往往会令人焦躁烦闷、心情郁结,脾气难免暴躁。
尤其像关颖承这种失去记忆还失去视力的病人。
对自己的过去茫然不知,脑袋一片空白的恐惧,时常攫住他空虚的心灵,加上眼前又是黑压压的一片,双重的折磨啃蚀着身心俱疲的他。
在无处发泄的情况下,亚若成了他唯-的出气筒。
“你跑到哪去了?”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他即暴跳如雷地随手抓了一样东西,往发声处砸去。
“啊!”无辜的亚若闷哼一声,额上传来一阵疼痛。低头一瞧,原来是漱口杯。
现在的关颖承是个矛盾体,维持着以往的斯文亲和,却也同时拥有暴躁的脾气,情绪常常不受控制地说来就来,喜怒无常。
这几天的相处,她也习惯了,她能够体谅他的心情,包容他的无理取闹,逆来顺受。
她没有察觉自巴这样无条件的付出,隐含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只有真心爱一个人,才可能无条件的付出。
“对不起,我看你睡得正沉,所以我抽空去了趟附近的超市。”忍住疼痛,拾起裂了一角的漱口杯,即使他看不见,她仍扯出一抹笑。
头等病房里有附设小厨房,她之前都是买外食回来热给他吃,今天她想亲自下厨……他需要营养!
发现自己太过激动,他撇过头,像个不肯认错的小孩。
空虚使他缺乏安全感,亚若的细心体贴让他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依赖,生怕她会忽然不见,他怕……
所以当他一醒来叫她却没人回应,等了好久也不见人回来,不安感立即把他的理智淹没,在听见她熟悉的脚步声时,紧绷情绪旋即转变成怒气,爆发山来。
“好嘛!别生气!我有买你最爱吃的鱼哦!”坐上床沿,软言哄慰,她在这段相处中模清他的脾气,知道这样就能安抚他。
她是去买东西给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