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看完了吗?”
“你的话听起来有闪避之味,怎么,我有这么可怕吗?”望着她的眸光逐渐深浓,他开始觉得口干舌燥。
“别闹了,正事要紧,你快去看账本。”她推他,奈何她的力气小如螳螂,撼动不了他一分。
乔至轩微微一笑,突然捉住她,将她娇小的身子抱坐在双腿上,大掌在她的肩膀上,有意无意的轻抚着。
赵静脸更红了。虽然他们还不是夫妻,但是多次的亲密,她已经能从他炽热的眼神,还有他那可说是挑情的动作,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你再不看的话,到了天亮也看不完。”抢在他有任何亲密动作前,她出声提醒他该做的正事。
“此刻,还有比账本更重要的事。”不给怀中佳人有说话的机会,他低头封住她柔软双唇即将吐出的抗议话语。
无法抗拒他的柔情,赵静迷失在他温柔的热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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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赵静起身要下榻时,一波黑浪猛地袭向她,头晕目眩,让她整个人腿软的又躺回杨上去。
奇怪,她最近总是这样,老觉得全身无力,头昏眼花,怎么离开宫后,她的身子骨变得这么差了?
歇了一会儿,赵静等待头没那么晕眩后,才撑起身子坐起来。
“静儿,怎么了?”乔至轩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焦急。
“没事。”赵静笑得很甜,不想让他为她担心。
乔至轩眯起眼,盯着她苍白的小脸好一会儿,“还是叫大夫来瞧瞧,你的脸色不是很好。”他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当然不好,我贪玩、好动,偏生你近来被诸葛大哥他们缠住,都没时间陪我,我好无聊,无聊到连玩的力气都没有。”她挽着他的臂弯,头靠在他的肩头,一副耍赖的撒娇模样。
“再给我两天的时间,忙完后,再带你四处走走。”每次回庄,事情都很多,然而这回特别的多。
“好啊!”她爽快的回答,眼皮却慢慢的阖上。她觉得头好重、好沉,好困、好想睡。
“听诸葛策说你近来食欲不好,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因为这件事,他撇下四位管事在书房干等,毫不理会他们哀怨又不敢说话的可怜表情。
等了许久,不闻任何回应,只听见细微的呼吸声,他狐疑的低下头,映入眼中的是赵静沉睡的娇容。
奇怪,她不是才刚睡醒,怎么现在又倒头大睡?就算她有多么无聊,也不可能会累得如此?
乔至轩将赵静扶躺在床杨上,疑惑的目光盯着她许久,直到他发觉到她雪白的小脸上透着一丝诡异的青白,他惊愕万分,难道会是……
他连忙扣住她雪白的皓腕,半晌后,他的脸色丕变,极为难看。
“来人!”
“少爷。”
“去把诸葛策叫来。”
“是。”家丁听出少爷不寻常的沉重语气,连忙跑往书房。
乔至轩震惊的目光中,带着心疼、怜惜,还有自责的愤怒!静儿会变得这样,全是他太不小心、太过疏忽。
“少爷。”
“进来。”
诸葛策怔了怔,觉得有些不寻常。以往少爷有要事会让他进屋,但自从赵静住进后,除了婢女,男丁皆不可进入。
“诸葛策,你还在外头磨蹭什么?还不快进来。”
乔至轩焦灼的语气令诸葛策无暇细想,连忙推门而入,“少爷。”
“快过来。”
诸葛策赶紧上前一步,当他的目光望向床榻上沉睡的赵静时,心一凛,连忙再踏上前,按脉静听,片刻后,他脸色凝重的转向乔至轩,沉声道:“少爷,是中毒。”
“有救吗?”
“幸好发现得早,毒素未入筋脉。”
乔至轩沉脸不语,静看着诸葛策以针灸为赵静解毒。
待诸葛策为赵静解毒完后,他转身步至小厅。诸葛策收拾好针包,随即跟上。
“少爷,这件事不寻常。”
“陶媚娘。”
诸葛策错愕,随即明白乔至轩言下之意。
前些夜里,赵静命婢女将肚兜送回陶媚娘住院一事,在庄里流传开来,虽然表面上没闹大,但是也引发起诸多不必要的揣测,有人相信陶媚娘不会做出这种事,有人认为赵静既已住进主屋,没理由使出恶毒的手段。
暂且不论事情真假,唯一可知的是,平静的乔庄,将因这两名女子而掀起一波惊涛骇浪。
“少爷是因为肚兜一事而怀疑陶姑娘?”
乔至轩冷笑。陶媚娘温婉柔顺、善解人意,也正因为如此,爹娘才会为他做主这桩婚事。
“从头到尾,我都怀疑她的身分,不是吗?”
诸葛策当然知道,自陶媚娘踏进庄里的那一刻起,少爷就派人暗中调查陶媚娘的身分。
“雷震正在回程路上。”
“什么时候?”
“三天后。”
“从今天开始,一切事务由你处理。”
“少爷要亲自照顾赵姑娘?”
“没错。”乔至轩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重要的是要将凶手引出来。”
他绝不放过胆敢伤害静儿的恶家伙,纵使是女流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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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尽日出,又是崭新的一日。
沉睡的人儿依然沉睡,浑然不觉时间正一点一滴的流逝,日过一日。
乔至轩温厚的大掌,轻轻的抚着赵静苍白的娇容,深沉的目光承载着心疼与不舍。
因为他的疏忽,这是他第二次让她陷入危险之中,让他承受着足以揪痛他的心的痛楚。
再也不会了,只要过了这一劫,往后他会更加小心,付出更多的心力,来保护他一直捧在手心上呵护的小女人。
“少爷。”房外传来诸葛策的声音。
“什么事?”乔至轩问,痴恋的目光仍紧锁着赵静沉睡的容颜。
“请少爷出府一趟,东门的商号出了点事,需要少爷亲自去处理。”
东门?是雷震回城的方向。
乔至轩沉下脸,收回游移在娇容的大掌,弯身在赵静的耳畔,轻声的道:“静儿,等会儿我就回来。”说完后,他起身走出内房,打开房门,望着面无表情的诸葛策一眼,即迈步往大门走去。
就在乔至轩和诸葛策离开没多久,一道纤细的身影自回廊转弯处缓慢现身,陶媚娘绷着脸,往主屋而去。
赵静病了数日,乔至轩也待在屋子里,一步未出。
她很讶异,怎么也没想到乔至轩对赵静的感情是如此的深、如此的专注。
推开房门,陶媚娘移步至床畔,细长的美眸乍迸出阴狠的光芒,直直的盯着赵静。
老实说,她和赵静并无深仇大恨,怪只怪她是乔至轩的女人,她碍了她的报复计画。
原本她想利用美貌,得到乔至轩的心,进而得到乔庄的一切,然后毁了乔庄,却怎么也没料到乔至轩竟然会带了一个女子回来。
她一方面借着未婚妻的身分接近乔至轩,处处挑拨赵静和乔至轩的感情,奈何赵静不为所动,而乔至轩反倒更加怜爱赵静,另外一方面,她每天在赵静的饭菜中下了一丁点毒药,任何阻挠到她复仇的人都该死。
本以为再多下几次药,赵静就会慢慢死去,没人会察觉到赵静是被下毒而亡,谁知道赵静竟然莫名的生了场敝病,听诸葛策说,连他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然而赵静的病重,让她看见乔至轩的弱点,所以她决定改变计画,她要赵静马上死去,让乔至轩尝尝丧失亲人那种痛彻心扉的苦楚。
陶媚娘从怀中拿出一只玉瓶,一旦赵静服下了天下至毒,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