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她的好心开始被滥用了?
“呐,就是他。”柔水光向抚华筱泷说道,然后也不理会欧平雨的问话,径自走往厨房去,因为她肚子饿了,想去看看厨房有什么东西。
除此之外,就是她怕抚华筱泷会对他说出她喜欢他的事,万一她也在场,那不就没地方可躲,而不得不承认她是喜欢他的了。
况且,她始终不明白欧平雨到底为何喜欢她,说不定是胡乱说的,届时她也不会被他当场拒绝了。
“什么?”一双莹亮的眸子立即盯着他看。欧平雨很怀疑柔水光是不是在外头干了什么好事,否则这个女人为何一直看着他。
不过至少他确定了眼前的女子不是惹火柔水光,而令她一气之下,要她抵押给她的人。
但是那眼神,不会太锐利了吗?
斑挺的鼻子、温和的眼眸、恰好的薄唇,在诸多外在条件供抚华筱泷参考之后,她突地了解地大叫一声。
真是个极品啊!像他这种好男人不应该配上柔水光的。不,应该说太配了,令她不得不惊叹出声。
“你好,我叫抚华筱泷,原来你就是她的同居人啊!幸会!”她想欧平雨也跟柔水光一样会日文,便用日文和欧平雨打招呼,完全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会日文。
“同居人?”欧平雨先是感到惊讶,后来才发现抚华筱泷说的是日文,便也用日文回答:“你好,筱泷小姐。”
呵!柔水光用的词汇还真是令他震惊,他是用自己的身体做抵押的,没想到她竟自动把他的身份看成了同居人,还真是尊重他。
“你的口音听来像……你是不是东大寺家的亲戚?”抚华筱泷刚听他的口音,便想起日本有一家族也有像欧平雨这样的口音。
不是因为这口音太过怪异,相反的,这家族的口音非常特殊,听起来不但令人感到舒服,也使人想把这口音学起来。
那是一种很特别的磁性。
“呃,我是,我的表姊是东大寺家的人,她叫东大寺理子。”眼前的女孩想必和东大寺家的人有往来,不然以他的口音来说,在日本是很难被认出来的,只有和东大寺家的人有密切来往的人才听得出采。
她的姓叫抚华吧?那应该是表姐常说的巫女世家了。
“理子好吗?很久都没看到她了,请问你的名字是?”抚华筱泷对于东大寺家族的人,一向都很尊重,不会在他们面前装出受人尊崇的高贵模样,因为东大寺的人对他们都很好。
“她过得还不错。我叫欧平雨,这名字对于巫女世家出身的彼泷小姐来说,应该不陌生吧?”他霹出开心的一笑。
嗯,不愧是抚华家的人,对东大寺家的人,态度都很低。
“你!记得有一年的代理巫女是你吧?”
虽然用男扮女装的巫女对神明是很不敬的,但是那实在是无法可想,才让欧平雨上阵代打充当巫女,完成一场盛大的开樱会。
幸好樱神并未生气,继续开着樱花。
开樱会是当地神社在樱花季时一定要办的活动。当初他会代打充当巫女只是因为刚好缺钱罢了。
“你还记得呀,真是失礼了。请问一下,水光是有惹到你吗?要不然你怎么会来这里?”他问道。此外,他还对于彼泷的来到感到怀疑,如果他没记错抚华家的族规的话,成年的巫女不是要乖乖的待在神社吗?怎么可以跑到外地来?“还有,你不是应该待在神社吗?怎么乱跑出来?”
“啊!那是因为我被一个女人骗了,她说我爱的人喜欢上别的女人,所以我跟随着我所爱的人来到台湾,想看看她的真面目,结果她说她其实不喜欢我爱的人,而是喜欢别人。为了求证,我就来到这里了。”事实证明,雪雅姐的话是骗人的!
从今以后,她再也不要相信她了!
“你所爱的人?”他很好奇,巫女家族一向是指给谁就得嫁谁,她们能有主动追求恋爱的自由吗?
“就是月城!”彼泷挺起腰肢,理直气壮的说。
欧平雨一听,脸色当下变得很难看。“你是说他?”这样的话,他终于能了解月城海干吗打电话来了,因为月城要和他争同一个女人!
不过,还好有个巫女能当幌子。
“那你说,你从柔水光口中得知她真正爱的人是谁了吗?”好样的,他要知道她喜欢的人究竟是何人。
“呃,她说是她的同居人,应该就是你吧!”她眼珠子转啊转的,最后直视着欧平雨,“你们不是两情相悦吗?”
欧平雨不语,心中顿时百感交集。
※※※
花园中庭,一处凉亭内,两个男人及两个女人坐在里头,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零食。就在两个女人正在大快朵颐时,赫然听到两个男人中的欧平雨道出惊人事实,令她们手中的零食顿时松月兑。
“啊!”
“有点淑女形象好吗?”欧平雨虽抱怨,但还是替她们两个人把掉下去的零食捡起来。“看你们吃的,哪像是出身名门世家的女人?”
“不、不、不!”星灰芩手中拿着翠玄铃铃借给她的小说“恐怖的深渊”答道。“不是这样的啊!她应该要和你说才对啊!”推了推黑框眼镜,她的情绪变得激动。
喜欢这种事,不说给当事人听,说给不相关的人物知道有什么用?
“我想,她有她的顾虑吧!”冷眼旁观的羽桦桧无所谓的说。
谁会把这种事情说出来?
“可是……”
“我也赞同他的看法!”翠玄铃铃拍着手,表示赞同。“女孩子的心思是很细腻的!女人心如海底针,灰芩,你难道都不晓得吗?”随手拿了一盒蛋卷,拆开来吃。
他们三人在听欧平雨说出昨晚的事情后,心知欧平雨一心想得佳人,他们理应要帮助他,替他解决这件事。
“平雨,或许她是在猜你是不是也喜欢她。”羽桦桧不理会两个女人说的话,把他所看过知道的想法讲了出采。长久以来,母亲便教导他一些男女对感情不同的看法,他便将之道出。
他的母亲也有过类似情形。
“你是说她是在猜测?”他吸了一口乌龙茶,苦涩的茶液一传到舌尖上,令他尝到满符合他目前心境的滋味。
不是说他不喜欢她,他甚至是从以前就开始喜欢她了。但是他至今仍弄不懂,为什么她在他身边时,都好像一副很紧张的模样。而且,她究竟是何时喜欢上他的,为何不亲自对他说,反而去对那个远从日本来的筱泷说?
难道他不被她所信任?
虽然这么想是有点好笑,不过她的行为足以令他如此怀疑。
难道,她都感受不到,他住到她家去,用尽全力关心和疼宠她的目的吗?难道她都不晓得他的用心?
就因为他没说出采,她就全然无感觉?
还是,她的脑海里对他的印象就只有赔钱?
“喜欢一个人,当然会在乎那个人会不会事欢自己嘛!”羽桦桧一语道破。
“我看你的温柔该化为表白行动啦!或许你一味的体贴对待,反而令对方觉得习惯了,所以不敢对你说也是人之常情的啦广他拍拍他的肩膀,好心的给他一个良心的建议。
这对冤家啊!肯定是男方欠女方比较多!
不然,女方怎么会连一句喜欢都不敢对他说,甚至把这句话说给别人听?
避他的!反正与他无关。
“对啊!平雨,你就是对每个人都很温柔,结果人家把你的好心视为理所当然,内心真正的感受自然就不敢说了嘛!”翠玄铃铃补上一句。
人就是这样,别人对自己好,就不会去管对方的行为是否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直到后来真相大白了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