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莫云儿根本懒得理会他。
好!被劲!秉持着强摘的果儿才香的道理,邱少爷觉得愈难得到的他愈想得到。“姑娘沉鱼落雁,与貌似潘安的我正是一对璧人,若我俩能共效于飞,必定羡煞天下人。”
愈说愈离谱了,莫云儿淡淡地瞄了他一眼,暗示他滚回去做他的春秋大梦吧!
那邱少爷根本不死心,他对自己很有信心,有财有势又有貌,哪个女人不爱?
女人总是故作矜待,也许是他说得太露骨了,吓到了眼前的佳人。
“没关系,没关系,姑娘不用立刻答应,我们可以慢慢地培养感倩。”
“咳咳咳。”一旁的燕飞用力咳了几声,提醒邱少爷还有他的存在。天知道燕飞听到这些肉麻的话之后,憋笑憋得都快抽筋了。如果邱少爷知道他调戏的女人是五行教的门主,包管他立刻吓得屁滚尿流。
“你是谁?”邱少爷还真的现在才注意到这个打断他说话的人。燕飞出众的气质让他稍稍感到自惭形秽,不过这种感觉只有片刻,他马上恢复过来,并表现出不耐的态度。
燕飞气定神闲的轻搂莫云儿的肩头。“我是她相公。”
莫云儿一听差点没吐血,偷偷地横了他一眼,责怪他的大言不惭。
“你已经成亲了?”邱少爷难以置信的盯着她,见她毫无反应,以为她是默认了。
我才不管你是不是成亲了,只要是我想要的女人,我就要弄到手。他心想。
“小子,这位姑娘配你简直是糟蹋了。不如我给你一箱黄金,让她跟着我,我保证会让她过着比现在更好的生活。”邱少爷蛮横的举动,让莫云儿及燕飞内心频频摇头。
“可是……”燕飞故作犹豫。
“别可是了,难道你想讨打吗?”这个邱少爷显然没看出来眼前这对夫妻高雅的衣着,还以为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都是普通的升斗小民。他手一挥,那群原本抓住唱曲儿姑娘的恶汉全部围了过来。
“娘子,你认为如何?”燕飞想来是演戏演上瘾了,他装出畏缩的模样,把问题丢给莫云儿。
莫云儿没好气的回道:“一切任凭‘相公’作主。”
这句“相公”虽叫得不甘不愿的,却让燕飞心里甜滋滋的。“我要多久才挣得到一箱黄金?可是娘子对我也很重要……看来只好拒绝邱少爷了。”
莫云儿有些啼笑皆非的转视燕飞,那眼神好像在说:你若真敢把我卖了,休想我再理你!
燕飞心领神会的朝她一眨眼,搂在她肩上的手又更紧了些。
邱少爷看他们眉来眼去的,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不禁勃然大怒。“看上你娘子是你祖宗八代积了德,你居然这么不识相?”
“没办法,”燕飞耸耸肩。“像我娘子这样的人品,谁舍得放手啊?”
“说得好。”邱少爷十分认同这句话,怒气稍歇了一点儿。既然燕飞说不动,他转向莫云儿:“姑娘,跟着这家伙你会过苦日子的,不如跟了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温柔的态度和刚才判若两人。
这个人简直恶心到了极点,莫云儿嗤之以鼻的想。她漠然的回答:“嫁狗随狗,我相公既然说了要拒绝邱公子的好意,我不能不从。”
她在骂我是狗。燕飞模了模鼻子,心中苦笑了一下。
“好,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邱少爷气炸了!他平常作威作福惯了,这对夫妻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下不了台。
“给我上!”他一声令下,那群恶汉全部扑了上来。“不准伤到那位姑娘。”
邱少爷转身本想坐回刚才的位子上,等着看他的手下教训燕飞。突然劈哩啪啦的一阵声响,随之而起的是此起彼落的申吟。
他连忙回头一看,这一看差点吓得他魂都飞了。燕飞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一下子那群大汉全部打飞出去,他的手甚至还搭在莫云儿肩上。
邱少爷脸色骤变,大吼道:“全都是饭桶!还不快起来给我再打!”
十数名可怜的大汉赶忙站起身来,再一次全部围了上去。这次邱少爷看清楚了,燕飞只是一挥手,真的就只有这个动作,他的手下又以同样的姿势飞了出去。
这一招使得精彩,所有观看的旁人都欢声鼓舞起来,连店主也不由自主拍起了手。
这下子一败涂地,邱少爷也没脸再留在这里。“哼!咱们走着瞧!”下一句狠话,率着众手下狼狈的逃走了。
店主人和那名唱曲儿的姑娘这时都迎了上来,满脸感激的道:“多谢这位公子……啊,是大侠,为小店赶走恶徒。今儿个大侠在小店所用的酒菜,全部小店请了!”
那个姑娘也小小声的道着谢:“若不是大侠赶跑恶徒,奴家可能……大侠大恩大德,奴家无以为报。愿以此生……此生……”愈说声音愈小。
也就是以身相许。燕飞知道她的意思,为难的看了看莫云儿,希望她帮他解围。
自己解决!莫云儿才不理他,无情的往店门外走,这顿饭她也不想吃了。
唉!这也不能怪他多管闲事吧?燕飞无奈的应付难缠的店主人和那位姑娘,另一方面还要尽快赶上莫云儿,免得她走丢了。
※※※
话说黑鹰在莫云儿出门后,刻意等到为她打扫房间的丫环离去后,悄悄地潜入她的房间。
由于莫云儿好静的个性,她的房间通常位于偏僻的角落,这给了黑鹰极大的方便。他今天不跟着莫云儿,就是要找出她和燕飞私通密谋的证据。当然,首要目标他锁定了今晨燕飞拿进房的那个盒子。
依他的记忆,那是只红色的锦盒,约莫一只茶杯大小。他目光环视周围一圈,没有看到类似的东西。也对,像这么重要的东西,不会摆在明显的地方。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房内每一个抽屉橱柜,尽量不留任何痕迹。可是找了一阵子,却一点收获也没有。正在他有些灰心的时候,他突然看向被褥整齐的床铺上。
只剩这里了!想到在宜州行馆那日,莫云儿威胁他不准靠近她的床,今日他便搜个彻底,谅她也阻止不了。
思绪至此,黑鹰忽然有一个奇异的想法,在宜州那天他确实听到莫云儿房内有交谈声,后来虽然没找到人,难道……那个人会是燕飞?
这个念头只有一下子,黑鹰又将它推翻了。莫云儿分明是到江水楼后才认识燕飞的!这么说来那个晚上到底是……
她还与别人私通?真是人尽可夫!黑鹰没由来的一股气愤。
怒冲冲地走到床边,他伸手探向被褥,模了一阵之后又将它抚平。接着他拿起竹枕,正想摇一摇时,从枕头中掉出一样东西。
就是这个!黑鹰冷笑,终于被他找到了。他打开这个不甚起眼的锦盒,发现里面是一枚翠绿色的戒指,上头还隐约有龙形纹路,应是十分珍贵的宝物。
这枚戒指的大小,是适合男子配戴的,莫云儿一个女流之辈,不应该有这样的饰品,可见这是燕飞送给她的,黑鹰推测着。这种明显属于男人的东西却出现在她房间,可以证明她和某个男子过从甚密。只要教主知道在江水楼的除了万盛年之外,还有燕飞的存在……到时候莫云儿就百口莫辩了!
他愈想心中愈得意,算算时间莫云儿也快回来了,他把锦盒往怀里一塞,轻巧的走出房门。
一群五行教的侍女双手捧着一堆布匹饰物,正好碰到黑鹰出来,不禁惊呼起来:“左护卫?你怎么可以闯入门主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