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安瑀开心的靠过去,热情的抱著他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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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两人又约在同一家咖啡厅见面。
这次,向伊良带著征信社查到的资料,一一为安瑀解释。
“米嘉嘉的父亲米坤良,二十年前是一个大财团的总裁,跟聂见凯的父亲是世交。后来因属下盗用公款和投资失利等等问题破产,从此这个人便在商场上销声匿迹了。”
“一个落难财团千金,见凯干嘛这么宝贝?”安瑀知道两人身分背景悬殊,更是不平。
“你先别气,想想这有多奇怪。要是找个门当户对的名门之后,聂见凯的行为就挺合理,但这个米嘉嘉……”
向伊良突然打住,没有往下说。
“怎么样,你说话啊!”
“不急。这件事我需要时间想清楚。”他说完,便伸手进口袋拿出一张照片和写了地址的名片,递给安璃。“你去帮我找这个人。”
“这是谁?”
“一个重要的人。你找到她之后,找个地方将她安置下来,将来或许用得到她。”
“可是……”
“别问这么多了,照我的话做就没错。”
安瑀低头看著照片中的人,再抬眼看向向伊良那充满自信的脸,即使百般不解,但为了夺回失去的一切,她也只有乖乖照办了。
第七章
一开始上课,米嘉嘉立刻绷紧了神经,每天都为了跟上落后的进度而挑灯夜战,常常为了K书,一天睡不到三个小时。
但对她来说,比起以前的苫日子,这种只为学业烦恼的生活实在太幸福了。
接连几天,聂见凯也都早出晚归,看不见人影。
知道他在为工作忙碌,米嘉嘉也不打扰他,两人就这么各自分头努力著。
在聂家待的越久,米嘉嘉的地位和角色也就越清楚。
她是聂见凯未婚妻的事,已在聂家上下达成共识,佣人对她的态度不但和善而且恭敬,这让米嘉嘉的心更加安定了。
这天,她正为即将而来的期中考努力苦读。
下午吃过点心,她暂时离开书桌到后院散散步。
这百余坪的草地花园在两园丁的悉心照顾下,草木繁盛,处处生气盎然。
走过花园,鹅卵石铺成的石子路不知不觉将她带进浓密的灌木丛中,眼前虽然有路,但周围的气氛显得有些阴森沉静。
她又走了几步,发现已经看不到聂家大宅子的红屋顶,于是想回头。
这时,旁边的树丛传来声音,接著,有人拨开树丛——
见到米嘉嘉,那人也用同样惊讶的眼神看她。
“是你!吓我一跳。”她望著身上、脸上都沾著颜料,手中还握著书笔的聂见帆,突然笑了出来,“你在这干什么?”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聂见帆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会儿,随即走出树丛,沿著石子路走下去。
“你不来吗?”
他回头,招手示意米嘉嘉跟著来。
走过这一段幽暗的小径,转个弯,眼前豁然开朗,明亮起来。
一幢白色木屋矗立在那,跟前面的花团锦簇比起来,虽然有些荒凉杂乱,但却充满世外桃源的清新与自然。
米嘉嘉跟著聂见帆继续朝屋子走,直到登上阶梯,她才问:“你住在这?”
“嗯,这是我的私人工作室。”
“那……我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真抱歉。”她怯怯的停下脚步。
“也没打扰,我刚好在休息。除了老哥,平常只有王婶会送吃的过来。”他撇撇头,大方的说:“既然来了,就进来参观一下吧!”
“见凯也会来?”
“当然,他是我最忠实的支持者呢!”聂见帆边说边推开木门。
米嘉嘉一踏进屋内,便好奇的左顾右盼,对里面每样东西都很有兴趣。
这屋子的装潢并不同于一般居住的地方,它没有客厅、房间,更不用说沙发、书柜之类的家具用品。
一楼相当宽敞,没有任何隔间,墙边有张大方桌,上面放了许多颜料、画具,旁边则是一个高大的置物柜,里面堆放了许多画架、画布和未完成的作品。
“很抱歉,你来了这么久……我们都没好好聊过。”
“干嘛这么客气,你忙工作要紧,跟我……来日方长嘛!”
接著,米嘉嘉像个好奇的孩子,不断在屋里走著看著,还不时发问。
聂见帆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才说:“我哥,他对你好吗?”
“很好啊!”米嘉嘉回答时,双颊迅速染上两片红晕。
“我听我爸说……你们准备结婚?”
“很扯吧!”她伸伸舌头,自嘲的说,“都什么时代了,竟然还有这种事,听说婚约是在我出生后没多久订下的。我刚听到时,好像被雷轰到了一样。”
“你可以拒绝啊!没有爱做基础的婚姻不会幸福的。”聂见帆说完,才想起自己答应聂见凯不说起此事的。
“是没错啊!但是……”她站在一幅画前面,双手背在身后,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他对我真的很好,从来……没有人像他这样对我,所以……”
“要跟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男人过一辈子,你不怕吗?”
“开始当然怕,但现在不会了。”米嘉嘉迎向他的目光,坚定的说。
聂见帆看到她沉浸在幸福中的表情,实在不忍心将真相说出。
就在两人陷入沉默时,米嘉嘉站在一幅挂在房子中央,足足有一层楼高的画作前呆望著。
“你觉得怎么样?”
“我哪懂啊!”米嘉嘉摇摇手,退后几步。
“不用妄自菲薄。每个人与生俱来都有对艺术的鉴赏力,没学过的人直觉更是精准。”他走到画布前,不甚满意的说:“这是我个展最后一幅展出的作品,但我不是很满意。”
“那我还是不打扰你工作了。”
“等等。”聂见帆立刻将她拦下来,“画不好是我自己的原因,跟你无关。”
“看了你的画,其实我有一个感觉。”
“请说。”
“听了你可不要生气。我觉得,因为不懂,所以如果我去看画展,一定是希望看到一些我能了解的东西。”她往其中一幅抽象画面前一站,说:“与其画这些抽象的东西,倒不如画些简单,容易懂的。”
“简单……容易懂的?”聂见帆反覆思索著这句话。
饼了一会儿,他像是想起什么,突然冲到画布前,二话不说,抓起桌上的刀子直接往上刺。
一下子,好好的一幅画已经变成破烂不堪的布条了。
米嘉嘉吓得愣在那。
“这不是准备展览的作品吗?我只是胡说的,你干嘛这样?”米嘉嘉自责的说。
“不,你说的没错,这种东西拿出去展览,真是笑死人了。”
“就算不满意,也可以修改,用不著毁了它吧!”
聂见帆转过头,一双冷峻的眼直盯著她瞧。
“对不起。”米嘉嘉深深觉得是自己多话酿成的祸,因此满脸愧疚。
“重新开始或许有点晚,但……值得一试。”
“你说什么?”
“让我画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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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正在吃饭的聂见凯,一听完聂见帆的建议,立刻就把碗重重往桌上一放,发起飙来。
“为什么不行?”聂见帆不以为然的继续吃。
“你朋友这么多随便找谁不行,为什么偏偏要嘉嘉?而且她的身分也不适合。就算她不是聂家的人,以她这身高、外型,哪符合模特儿的条件?”
“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