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但……我是真的喜欢你。”
“为什么不可能?”倪靖将唇从她的唇间移到耳际,然后霸道的说:“我就是要妳。”
妹疮一听到这话,泪水突然决堤似的涌出。
她望着那张令她心动的脸,终于在眼眸深处展现完全属于她的热情。
倪靖不知她为何流泪,他心疼的一一吻去,慢慢体认到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联系着。
倪靖温柔的吻持续没多久,高涨的欲求便让他无法再继续扮演绅士。
他拉下她背后的拉炼,褪下衣衫,用温暖的唇慢慢软化她僵硬的身体。
在晕黄的灯光下,近乎赤果的她全身散发珍珠般的柔美光辉。
他的唇滑过她颈部丝绒般光滑柔女敕的肌肤,直达她的浑圆,当他含住那敏感的蓓蕾,妹疮忍不住发出叹息声。
倪靖吻过,也拥有过无数的女人,却从没一个让他感觉如此神奇,他甚至愿意抛却一切,只要能跟她缠绵一夜。
原始的肆无忌惮的蔓延到下月复,他无法阻止狂妄的渴求直扑而来。而妹疮在一波波快感的侵袭下,扭动着身躯,更让他失去所有理智。
当倪靖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置于其中,等着进入她的同时,却听到恍惚中的妹疮,耳语似的轻喊着:
“允聪……”
倪靖像是触电一样,立刻停止动作。他知道那一定是那个跟他长得很像的男人,一股被羞辱的恼怒顿时侵蚀他的自尊。
原来从她喝醉那一刻起,他已经是别人的替身!
他穿好衣服,然后站起,回头瞥了一眼蜷缩在被褥之间,已经发出微弱鼾声的妹疮。为何眼中的她还是如此美丽?为何自己不能像对待其他女人一样,跟她玩一场游戏?为何……
倪靖不想再为难自己,至少此时此刻他不要再想了。
他转回头,在离开之前拉起被单,遮住那令人心动的胴体,然后踏着沉重的步子,退出房间。
妹疮继续不断地喃喃自语:“允聪……祝福你……祝福……”
***bbs.***bbs.***bbs.***
清晨,威尼斯郊区的国家公墓有着一种奇异的静谧。
倪靖捧着百合,踩着石头铺成的路径,朝母亲的墓走去。
没多久,舅舅倪容也手捧白玫瑰来到。
倪靖惊讶的问:“舅舅,你这趟到澳洲出差,不是少说也得半个月才回来?”
他点点头,放下玫瑰,在墓前的草地坐下。“今天是你妈妈的忌日,说什么我也得回来一趟。”
“谢谢你。”倪靖跟着坐下,“妈知道一定很高兴。”
倪容看他一脸容光焕发,神情愉悦,顺口说道:“我在澳洲也看了新闻,你这次的展览很成功,恭喜你了。”
“谢谢。”
舅舅伸出手,紧握了好一会才放开说:“事业已小有成就,接下来该为将来打算打算了。”
“将来?”
“中国人说成家立业,你已经立了业,也是成家的时候了。”他看着姊姊的墓碑,感慨的说:“这也是你妈妈的心愿。”
“结婚这件事我从没想过。”
“是没有适合的对象,还是你眼光太高了?”
“哪有什么眼光,只是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而且缘分这种事说来就来,计画和准备永远是不够的。”
倪容本来想反驳他的论点,但在他的眉宇之间发现一种微妙的幸福光彩,于是追问:“怎么……你不是这么宿命的人啊,怎么短短几天你的说法完全变了?”
“也不是变,我只是觉得感情不像工作这么容易掌握,需要花更多时间去应对而已。”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
倪靖抿着唇微微一笑,发觉自己怎么都逃不过舅舅的眼睛。
“前天展览酒会遇到一个女孩,不知是不是因为是东方人的关系,她给我很特别的感觉。”
“东方人?”
“她是台湾来的。说起来挺好笑,她真正吸引我的并不是长相,而是第一次见面时说的话。”
“你越说我越糊涂了。”倪容摇头,掩不住好奇。
“她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不但说不出话来,之后还哭了呢!”
“这是为什么?”
“她说……我长得像她一个朋友。”
倪容脸色顿时刷白。
倪靖早料到舅舅会有如此异常的反应,继续说道:“我问过了,她说的应该是秦家……”
“不管是不是都与你无关,不要再去追问了。”倪容盯着墓碑上的照片,脸色凝重的说,“从你跟着母亲姓倪那天起,秦家的一切就与你无关了。”
“我只是好奇。”他解释。
“阿靖,我不能阻止你去探寻,但你要记住当年秦家是怎么对待你们母子。他们仗着财大势大,将你母亲赶出家门,我永远不会原谅他们的无情。”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提起这件往事,倪容还是义愤填膺。
“舅舅,你别生气,我之所以想知道,纯粹只是好奇,我并不想改变目前的生活方式。”倪靖安抚的说,“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成为秦家的人。”
倪容听了这番宣示似的解释,脸上愤怒的线条渐渐缓和下来。他叹了口气说:“你从小就是个懂事又早熟的孩子,你最了解你母亲受的委屈,不会让她伤心的,对吧?”
“舅……”倪靖笑着轻拍舅舅的肩说:“我现在对那女孩的好奇远远超过了秦家。”
“你这小子,真是的……”倪容松了口气,摇摇头。
“舅,你这次难得回来,要不中午一起吃个饭,我介绍她给你认识。”
倪容看看表,婉转回绝说:“这次回来时间紧凑,一会儿我要回公司,然后搭中午的飞机回澳洲,吃饭可能……下次吧!”
“嗯。”倪靖没有坚持。
甥舅俩后来坐在墓园的草地上聊了一会儿才分手。
离开前,倪靖望着母亲的照片发呆许久。母亲当年远走他乡,刻意躲开背叛的丈夫,只为了能将他留在身边。
但逃避终究不能解决问题,上一代纠缠未解的恩怨,到了这一代还是得由他来面对。
他收起思绪,走向停车处,驱车直奔兰花酒店。
***bbs.***bbs.***bbs.***
叩!叩!叩!
妹疮翻了身,被规律的敲门声吵醒。
“哎哟,我的头好痛。”
按着太阳穴,歪歪斜斜的撑起身子坐起来,宿醉的头疼让她快连眼睛都睁不开,可门外那个人却仍持续敲着门。
她拨拨头发,准备下床开门。掀开被,突来的一阵凉意让皮肤一缩,她这才发现自己果着上身,只穿内裤。
她立刻缩回被子里,双颊涨红。她环抱自己,努力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脑袋瓜却像是被按了删除键一样,什么记忆都没有。
莫非昨晚是跟倪靖……她用力摇头,想甩掉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幻想。
叩!叩!叩!
催命似的敲门声让妹疮无法专心思考,她忿忿的抓起椅背上的睡袍,边走边穿的问:
“谁啊?”
“是我。”倪靖应。
“你……是你!你来干嘛?”
一听是他的声音,妹疮先退了两步,然后就像被点穴一样僵在原地不动。
“妳先起来穿好衣服再开门。”
“啊?你怎知道……”她拉紧睡袍,慌张的在原地小踏步。
倪靖昨晚离开时妹疮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叫她起来关门根本不可能,所以门并没有锁。
今天,他大可推开门直接进入,但为了不吓到她,所以他选择礼貌的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