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程沛淇,这世界真是小,你在这里干嘛?”她表现出一副遇到他真是太好了的开心模样。
“我来接我妈的飞机,没想到会遇见你。”
他在文海乔脸上,看到那种他常在喜欢他的女人脸上看到的熟悉神情。
他得意的想着,她跑不掉了。
“真是太巧了,我们好有缘喔!”她甜甜的一笑,“谢谢你帮我捡手机。”
“不客气,是我弄掉的。”他将手机还给她,“真巧,我也用这一款的手机。”
“我们的共通点还真多呢!”她将手机放进皮包里,却不小心把皮包弄掉了,皮包里的东西都掉了出来。
“唉呀,我真笨!”她连忙蹲下去捡。
“我来帮你。”
两个人同时蹲下来的后果,就是撞在一起,模着自己被撞痛的头,彼此朝着对方对不起,而且忍不住好笑。
他帮她捡回了一本笔记本、一台PDA,还有一个装着棒球卡的透明盒子,他有些惊讶的说:“你收集这些?你看职棒呀?”
“没错。”她宝贝万分的将东西装进皮包里,“我超爱的。”
“我也是。”他惊喜的说着。
这次可不是作假,他的的确确是个忠实的兄弟象球迷,球赛一开打,他就会到球场加油呐喊,精彩的比赛他甚至会重复看好几遍。
他之前的女朋友,没有一个人可以跟他讨论棒球的,对此,他非常的失望。
“真的呀!你支持哪一队呀?别说,我来猜,我来猜。”
他笑着点点头,“好。”
她毫不思索的说:“绝对是兄弟象。”
“你怎么知道?”她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那很容易,因为我也喜欢这个球队,他们有个非常棒的总教练。”她用超级崇拜的口吻说着,眼睛里还闪着热烈的光芒。
“或许改天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球赛。”这绝对是一个接近她的绝佳借口,他对于掳获文海乔芳心的把握又多加了七成。
“好呀,不过我得先走了,我还有事。”她礼貌的对他一笑,“真开心又遇见你。”
“等一下,我们约个时间吧!”
他觉得他们相谈甚欢,接下来应该是找家气氛好的咖啡馆,坐下来了解对方,培养感情才对,怎么她会突然说要先走了?
她摇头,“不好。”
“我能问为什么吗?”
看着她孩子气的脸庞挂着动人的微笑,程沛淇心动不已。
天呀,她八成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充满魅力和吸引力。
“因为我相信缘分。”她嘻嘻一笑,“如果有缘的话,不用约,我们也能碰面,对不对?”
“你很喜欢意外的惊喜,而且相信缘分和命运?”
丙然是个女人,不管再怎么理性,都有这可笑的一面。
“哪个女人不是这样呢?”她俏皮的眨眨眼。
“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你看起来……”她停了一停,才用捉弄的口吻说:“就是一副很懂女人的样子。”
他摇头,“如果我能懂女人的话,我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了。”
“呵呵,女人有这么难懂吗?”
“当然,如果有人能发明一种方法,可以知道女人心里在想些什么的话,那他铁定能得诺贝尔奖。”
他的说法引来她一阵轻笑,“我喜欢跟你说话,不过,我真的得走了,有缘的话,我们会再见面的。”文海乔轻快的说着,挥手转身离开。
可走了几步,她像是又想到什么似的,回身道:“我想我们是很有缘的。”
他斩钉截铁地回应她:“无庸置疑。”
缘分,那还不容易,如果没有的话,难道他不会制造一个吗?
事情会很顺利的在他控制之下发展,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相视一笑后,文海乔转身离开。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脑海中响起了一首动听的情歌——
WhenIfallinloveitwillbeforever
orI'llneverfallinlove
Inarestlessworldlikethisis
Loveisendedbeforeitbegun
Andtoomanymoonlightkisses
Seemtocoolinthewarmthofthesun
WhenIgivemyheartitwillbecompletely
orI'llnevergivemyheart
AndthemomentIcanfeelthatyoufeelthatwaytoo
iswhenIfallinlovewithyou
AndthemomentIcanfeelthatyoufeelthatwaytoo
iswhenIfallinlovewithyou
他好笑的甩甩头,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想起这首爵士老情歌。
“一定是没睡饱的关系。”
程沛淇才这么想,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直接接听,“喂?你找哪位?”
“我找海乔。”那明显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程沛淇不悦的皱起眉头,有点粗鲁的说:“你打错了。”
他是什么人?竟直接叫她海乔?他们很亲密吗?不过,不管他是谁,既然他程沛淇要定文海乔了,他只有准备退位的份了。
是的,刚才他是故意去撞文海乔的,打算藉此跟她说话的,而当他弯腰去帮她捡手机,发现她跟他用同一款、同一个颜色,而且完全没有标记或是吊饰的手机时,他想到和她交换手机,这可以确保他们的联系绝对不会断掉。
呵呵,他早说过缘分是人为的,不是吗?
第五章
“这是客户提供的,关于目标对象的资料。”
康齐将一个牛皮纸袋交给甫下飞机,就直奔事务所的文海乔。
她从牛皮纸袋中拉出了几张纸,上面列印着的,都是一些关于程沛淇的事情。
她露出了笑容,盯着缺点后面那两个字——怕黑。
他怕黑,她早就知道了。
她把资料塞回牛皮纸袋,“我会好好的读一遍的,这是个蛮容易的任务。”
“表面上看起很容易,事实上也许很困难。”康齐说,“不过你是我最好的手下,应该没有问题的。”
“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的。”她笑着点点头,语气变得有些迟疑,“嗯,老板……”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他像个慈爱的长辈,用最温和的口气说道:“没有什么不好开口的。”
“我只是想谢谢你的好意,我负担不起乐山安养院的费用。”她冲口而出。
她在心里想过好多次,要怎么样谢谢康齐的好意,而且委婉的拒绝。
她知道老板对她很好,甚至好得有点过头了,很多次她注意到他看她的眼光怪怪的,她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
总之,她觉得这是个她不能够接受的好意。
“你不需要负担,我会支付所有的费用。”康齐非常大方的说。
“但你不需要这么做,我不能接受。”那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呀,她绝对不能够收下这个大礼的。
“就当作是员工家属的福利吧!”康齐说道,“收下吧,海乔。你不知道我多想帮你做一点事,就算只能分担一点点,我也要做。”
他的话流露出了感情,甚至带着一丝丝痛苦。
敏感的文海乔呆了一呆。那样简单的一句话,背后却带着许多想象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