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因为血糖过低而休克,然后就会昏迷、死掉。”
“不行!”他怎么能让可爱的文海乔死在自己怀里?
“我带你出去!”
她摇摇头,“门打不开的,也别想用撞的,那是防盗门。”
只有团长才觉得不值钱的道具室,需要使用坚固的防盗门。
“我记得刚刚好像有看到饼干。”她用恳求的语气说着:“你能帮我找吗?”
“当然。”这个时候,恐惧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他小心的抱起她,让她靠着墙坐好,轻盈的她像团棉花似的,软绵绵。
“我马上去找。”
这个时候,他就像是身负重任的骑士,只有他才能够拯救身处险境的公主。
他随便拉过几件地上的衣服,小心的盖在文海乔身上,“我马上找,你不要乱动。”
“嗯。”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也没力气动。”
程沛淇毅然的投身黑暗当中,一下子踢到东西,一下子又撞倒铁架,制造出一大堆吵杂的声音,而且还夹杂着他的诅咒。
“该死的!”
这里东西那么多,他不知道撞出了几个瘀青了,而那包该死的饼干仍然不见踪影。
如果有灯光就好了。
灯……黑暗,不行,他不能再去想这些事情了,文海乔需要他的帮助。
她是个那么美丽的女孩呀!他对美女一向毫无招架之力的。
就在程沛淇努力表现骑士精神时,文海乔满意的坐着,从裤子的口袋里抓出了一条巧克力,津津有味的吃着。
她是个非常健康,而且酷爱吃零食的女孩,她的口袋里总是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零食。
因为这样,她是剧团里最受小朋友欢迎的姊姊,虽然她老是演坏人,不过现在的孩子都很现实,谁给他糖吃,他就喜欢谁。
听见程沛淇又传来一声闷哼,不知道他又撞到了什么,她有一点小小的抱歉。
虽然她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才这么做的,不过,她觉得自己得为他受的那些伤负责。
“我找不到!这间该死的道具室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可以吃的!”
他的声音充满愤怒和懊恼。
文海乔把嘴里的巧克力吞下去,才幽幽的开口:
“再仔细一点,一定有的。”
她又听见他翻东西的声音,然后,他欢呼一声:
“找到了!”
他紧握着那个东西,冲到了她面前,兴高采烈的蹲了下来,然后一小簇火光突然在她面前亮了起来。
原来,他找到的是个便宜的打火机。
扁亮来得那么突然,文海乔根本没时间反应,她手里拿着巧克力棒,正将它塞到嘴巴里去。
“那是什么?”他瞪着她手里的巧克力,觉得他身上的瘀青来得太冤枉了,“绝对不是一根木炭,对吧?”
“我可以解释的。”她含糊的说着,努力要将巧克力吞下去,“我忘了我的口袋里有东西,真的,我刚刚才想起来。”
“把你的口袋翻出来。”他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饼去的二十分钟,他是为了什么在忍受对黑暗的恐惧,还有那些该死的箱子和铁架?
“你要吃吗?”
她老实的将口袋的东西都拿出来,一样一样的放在地上。
有小巧包的棉花糖、水果糖、三根巧克力棒、一条苹果口味的软糖,甚至还有一包月兑水芒果干。
她乖巧的问:“左边的也要吗?”
居然还有?真是被她打败了。
“你……”他深吸了一口气,“其实没有糖尿病对吧?”
“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的。以我这么酷爱甜食看来,八成五十岁以后就会有了。”
“爱吃甜食跟糖尿病没有绝对的关系。”
慢着,他不应该跟她讨论糖尿病是什么造成的,他应该愤怒的指责她的欺骗的。
可是,他没办法对一个笑起来那么可爱,而且正打算请他吃糖的女孩发火。
“别生我的气喔,我只是想转移你的注意而已。”她笑着解释,然后友善的给了他一条水果软糖,“你看,现在是不是没想到要怕黑啦?”
她的声音好温柔,那让他感到没那么生气了。
“我不怕黑,我只是讨厌什么都看不到的感觉而已。”
算了,要不是她要吃糖,他也找不到这个打火机。
“好了,现在有了火,我们应该想办法出去。”这打火机的油绝对不可能维持到天亮,还是赶紧出去好了。
苞文海乔共度一夜这个想法虽然不错,但要是在别的地方,他相信会更好的。
她耸耸肩,“没办法的。”
“我不信。”这种时候男人就应该发挥功用了,如果他能够顺利把文海乔带出去,要掳获芳心应该不难。
他举起打火机,看见了一个小窗子,“那边有个窗户。”
道具室的天花板比较低,要爬上那个窗户不怎么困难,况且,还有一堆铁架能够踮脚。
程沛淇站起来,将手举高,准备仔细看看那个窗户。
这个时候,他听到一阵嘶嘶声,然后是一阵冰凉,感觉好像站在一阵雨里。
那些水来得那么突然,淋得他措手不及,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文海乔也叫了一声,赶紧闪避那些不断洒落的水柱,“我们的道具室,除了有坚固的防盗门之外,还有非常敏感的洒水系统!”
她猜想得到发生什么事了,一定是程沛淇打火机的热度开启了灭火的系统!
笨蛋团长,真不知道他花这么多钱在道具室做什么!
“怎么样才能把这个该死的东西关掉?”
这个可恶的夜晚,就如文海乔所言,是个灾难,不,是个大灾难!
不过是间道具室而已,需要装这么多灭火的洒水器吗?害他不管避到哪里都不能摆月兑那些水。
“我不知道。”文海乔说着,一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过,警报应该会响,说不定等一下就有人来了。”
“谢天谢地。”有人来,那代表他可以从这团混乱中月兑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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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沛淇万万没有想到,谨慎的团长将警报系统自动连到消防局里。
当他们湿淋淋的被消防队员发现时,情况实在有点尴尬,他只得为这个大乌龙不断地道歉。
而文海乔觉得有趣,仍然是挂着那个好可爱的笑容,像个天真的孩子似的。
程沛淇恼怒的瞪着她。
真是个灾星,不管她多么的可爱、多么的美丽,他都应该离她远远的。
这是理智告诉他的话,但最后他还是决定把那个该死的理智抛到脑后去。
他是非常自我的人,一向顺着直觉走。
他想再见到她、再多认识她、再多了解她,或许有那个荣幸拥有她!
“这给你,我得走了。”
正当他忙着解释这场灾难的起因时,文海乔从围着他的消防员中间钻进来,手里拿着一条从剧团拿出来的大浴巾,往他怀里一塞。
“擦一擦吧,很冷呢!”她已经换下了湿衣服,而他却还冷得脸色发白。
“真是充满惊奇的一个夜晚,不是吗?”文海乔露齿一笑。
充满惊奇?这女孩在月兑离了困境之后,居然可以笑着看这场灾难!?程沛淇感到不可思议。断地道歉。
而文海乔觉得有趣,仍然是挂着那个好可爱的笑容,像个天真的孩子似的。
程沛淇恼怒的瞪着她。
真是个灾星,不管她多么的可爱、多么的美丽,他都应该离她远远的。
这是理智告诉他的话,但最后他还是决定把那个该死的理智抛到脑后去。
他是非常自我的人,一向顺着直觉走。
他想再见到她、再多认识她、再多了解她,或许有那个荣幸拥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