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迟了。”一张邪恶的笑容在她眼前逐渐扩大。
她退无可退,整个人被他庞大的身躯压倒在床上,只剩下两只纤弱无骨的玉手勉强维持两人的距离。
“你你你……想干什么?!”惨了,她的心又像发狂的青蛙乱跳。
“妳说呢?”他只用一只手就轻易的抓住那两只没用的女敕手,还被他高举过头,让他那张邪恶的俊脸一下子靠得她好近、好近。
她不敢再开口,实际上她连动都不敢动,一双大眼直盯着他的双唇瞧。
也不知是什么样的感觉,总之她紧张得口干舌燥,好希望手边能有一杯水适时解除她的渴望。
但水真能解除她的渴望吗?她很怀疑。
不过至少对杜剑轩来说,他倒是很希望真有水来浇熄他体内的燥热,只是他需要的不是一杯水,而是一大桶水。
真是见鬼!他不是早就对女人反感到极点,何以还会对身下这个娃儿有兴趣?
他厘不清自己的心绪,只觉得自己此刻像极了饿坏的大野狼,加上她那张小巧艳红的女敕唇有意无意散发迷人的诱惑,即使明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他还是该死的想一口吞掉她。
完啦!瞧他那饥渴的眼神,她就像快要被吞了。
雪鹦身体绷得死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瞧,想知道他会怎么把自己吞了。
天!她一定是疯了,才会想要知道这种事。
“轩儿--”杜母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
几乎是同时,雪鹦身上的重量倏地消失,刚刚还压在她身上的大野狼,此刻竟然又变成一座冰雕安稳的坐在墙边的椅子上。
杜母也在此时走进来,开头就道:“我有事要眼你说。”
“什么事,娘?”
“噫!你怎么把小鹦带来这里?”杜母惊讶的瞪着床上的雪鹦。
“我不知道她的房间在哪。”杜剑轩面不改色的说着谎。
反正杜府上下这么大,光是下人就有好几百人,做主子的不知道丫鬟住哪间房,这也是很正常的事。
“这样啊。”杜母不疑有他,转而关心的问:“小鹦,妳没事了吧?”
“谢老夫人的关心,小鹦没事了。”一知道自己躺的是他的床,雪鹦忙不迭的赶紧下床,不敢逗留。
“妳的脸怎么这么红?”
“会吗?”雪鹦下意识的模模自己的脸,想起刚才的情景,整个人窘得不知如何自处。
“娘,你找我有什么事?”杜剑轩及时带开话题。
“你还敢问什么事!难得人家刘大人的千金胆识过人,不怕你那张死人脸,可你竟然把她给气跑了!你这么做是不是想把娘给气死?你这孩子,长这么大了也不会替娘想想,娘等着抱孙子已经有好些年了,你知道吗?你……”杜母叨叨絮絮的念着,企图说动儿子冰冷的心。
“娘,这种事急不得。”他还想多过几年逍遥的生活,白痴才会娶个女人来绑死自己,女人最麻烦了,这点他在小时候就有深刻的体验。
“你叫娘怎能不急?娘再活也没几年了,你再不娶妻生子,替杜家传香火,你叫娘死后怎么有脸去面对杜家的列祖列宗?”
又来了!杜剑轩频翻白眼,无奈的摇摇头。
“都怪你爹死的太早,要是能让我多生一个孩子,就不会让你这样忤逆我。呜呜呜,我真是苦命啊!”话锋一转,杜母转为悲情诉求。
真不愧是母子,都很有演戏的天份。
雪鹦在旁看了觉得很有趣,不过身为当事者的杜剑轩可就不这么觉得了。
“娘,不是我不肯娶,而是没人肯嫁给我啊!”
“瞧你说这是什么话?明明是你故意摆出这张死人脸,故意整人吓跑那些姑娘,你真当我不知道啊?”杜母下愧是做人家母亲的,对儿子的所作所为了若指掌。
“我没有。”即使被人说中底牌,杜剑轩还是死不认帐。
“你敢对天发誓?”杜母咄咄逼人。
“无聊。”他不屑的撇嘴。
“这是你对娘的态度吗?”杜母转头又开始掩面悲泣,“呜呜呜,我怎会这么歹命,丈夫早死,儿子又不孝,我还不如去死算了。”
厚,又来这套!女人怎么老爱搞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我去书房核对帐册。”杜剑轩选择直接走人,逃避母亲的逼婚轰炸。
“杜剑轩,你给我站住!”杜母见悲情攻势没效,转为母夜叉的姿态。
可是他理都没理,还是一个劲儿的往外走。
杜母不死心的跟上去,又开始在他耳边唠叨一些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大道理。
雪鹦也跟在后头看好戏,她彷佛可以看到在他冰冷的表情面具下,正有着一张苦涩涩的脸。
炳!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治。真是大快人心啊!
杜母不死心的跟上去,又开始在他耳边唠叨一些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大道理。
雪鹦也跟在后头看好戏,她彷佛可以看到在他冰冷的表情面具下,正有着一张苦涩涩的脸。
炳!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治。真是大快人心啊!
第四章
时序入冬,天气渐次增寒,从小就在雪地里东奔西跑的雪鹦,对于这样的天气倒是很欢迎。
不像夏天的时候,天气闷热的叫她差点想月兑光衣服,跳进水池里凉快一下。
“小鹦,妳不冷吗?”跟她一同等在杜母门外的丫鬟小圆冻得鼻子红通通,一双小手来回不停的摩擦取暖。
“不会啊!我家乡那里比这里要冷上好几倍呢!”
听到她这么说,小圆眼中的崇拜又加添许多。
“好厉害喔!难怪妳都不会被少爷那张冷脸吓到。”
;退奸啦!只要假装没看到就行了。”
“就算没用眼睛看,光是感觉少爷站在附近,就够吓人了!”
“有那么恐怖吗?”雪鹦狐疑的看着她。
看来这只狐狸果然够厉害,把大伙全都骗倒了,其实他并没有那么恐怖,只是比较狡猾奸诈而已。
雪鹦好想把事实公诸于世,不过一定没有人会相信,弄不好还会激怒那只狐狸,到时候她想月兑身就难了。
嗯……还是奉行大干娘常说的那句“闲事莫管”好了!
“我听老夫人说过,以前少爷不是这个样子的。”小圆的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他以前是什么样子?”
“听说以前少爷是个温文有礼又懂事的小男孩,五官长得俊朗清秀,很是得人疼爱。”
有可能吗?雪鹦不敢相信。
“然后呢?他为什么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知道,好象是在一次意外落水之后,少爷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落水?那跟他个性的转变有什么关系?雪鹦偏头想了好久,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倒是屋内又传出了熟悉的怒骂声。
“杜剑轩,你给我回来!”
又来了!为了传宗接代这个大问题,最近这阵子,老夫人总会把少爷单独找进房好好谈谈。
不过每次都没有什么结果,而且在短短一刻钟之内,包准可以听到温婉和蔼的老夫人,爆出不合乎她气质的吼声。
每次都这样,杜家上上下下几乎都习以为常了,更何况是常跟在他们后头的小圆和雪鹦,她们甚至可以很有默契的一起低声倒数。
“五、四、三、二、一--”
当她们数完时,房门准时的打开,然后里头走出一个脸色阴沉的杜剑轩。
“你这个不肖儿子,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杜母追出来,揪着儿子的袍子不放。
“娘,妳这是在强人所难。”杜剑轩冷漠的表情难得闪过一丝不耐。
“我叫你娶妻生子有什么难的?你又不是长得不能看,论家世、论相貌,你样样都不输人,为什么就这件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