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娃儿,竟然给他来真的?他不死心的俯子,脸一吋一吋的靠近她,浓重的鼻息喷在她的俏脸,而那女敕白的脸颊竟也渐渐泛起了晕红。
人都晕了还会对他的靠近有反应?这娃儿还真是单纯的可爱,以为自己可以骗得过他?
靶觉到他的气息就近在咫尺,她的心像发狂的青蛙乱跳,好似快要撞出心窝。
噢!不,他该不会是来真的吧?如果她现在立刻转醒,会不会反中他的计谋?
艳女敕的红唇就在眼前,他原本只是心存戏弄,怎知心突然乱了套,竟然想要弄假成真,好好品尝那红唇的滋味?
不!她一感觉唇上有着陌生的温热,立刻慌张的后退,身子像蚯蚓一样在地上扭啊扭的,避开那股温热。
懊恼的情绪瞬间充斥在他的双瞳,任凭美好的大餐就这样从眼前溜掉,这绝对不是他的作风。
不过门上传来的敲门声,却提醒他别太心急,往后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好好享用,太过焦急反而会吓跑她。
“进来。”话语变冰,他人也坐回椅榻上。
躺在地上的雪鹦松了一口气,索性继续赖在地上装死,顺便休息一下。
“少爷……”杜城走进来就看到地上躺着的人,一点惊讶的神色也没有,状若平常的问:“是不是要把小鹦换下来?”
“不用,从今天起,我的日常三餐、生活起居全由她一人照料。”
杜剑轩说归说,却还不忘用恶意的眼神扫她一眼,害她蓦地感觉背脊发冷,浑身颤抖了一下。
“这……”杜城有些迟疑,“不太好吧?”
不好!绝对不好!雪鹦偷偷抬起一咪咪眼睑,把杜城当成有求必应的土地公,祈求他务必要想办法把她调离这只狐狸身边。
“你对我的话有意见?”杜剑轩并没有特别提高音量,却让人觉得他的话比刚才还要冰冷数倍,脸上的神情甚至比吃人的老虎还要吓人。
土地公啊!你可千万别被他吓倒了……
“小的不敢!”身为下人的杜城自然不敢有意见。
呜呜呜……土地公竟然被狐狸打败,这还有天理吗?
杜剑轩偷颅看她皱着眉头,却还硬要装晕的模样,险些忍俊不住笑出声。
“你先出去吧!”他就快要撑不住脸上冰冷的面具了。
“可是她……”杜城迟疑的看着地上的雪鹦。
“没关系,等会儿她自己就会醒了。”
“那小的先行告退。”
杜城走后,杜剑轩维持原来的姿势持续看了雪鹦好一会儿,见她还是没有想要醒来的迹象,于是凉凉的说:“难道真的要我吻妳才肯醒来吗?”
“不!”雪鹦一下子就从地上蹦跳起身,戒备的瞪着他。
可恶!他老早就看穿她在演戏,竟然还故意装作不知道来戏弄她。
“妳醒得还真是快啊!”这会儿,他嘴皮扬起的笑可让人看得一清二楚。
丙然没错!这个人的的确确是只披了虎皮的狐狸!
第二章
“太神奇了,世上竟有这种宝物?!真是叫人叹为观止!”
雪鹦刚端茶进书房,就看到杜剑轩手拿一样精致的小盒子,嘴里不停的赞叹。
到底是什么东西?原本玩心就很重的她,尽避知道应该跟他这只狐狸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却还是拗不过内心的好奇,趋前探问。
“少爷,你在看什么?”
“妳想看?”杜剑轩挑眉。
“嗯!”她兴奋的点头。
“好吧!就让妳看一眼好了。”他很好心的说,并以手势示意她靠近。
她很迟疑,隔着一张书桌对他说:“少爷,能不能请你把小盒子转过来,我站在这里看就好了。”
“不行!”他想都没想就拒绝,“妳想看就过来,不然就算了。”
“这……”她绞扭着手指,踌躇不前。
“妳再不过来,我就要收起来喽!”他下最后通牒。
“好啦、好啦!”她不敢再犹疑,匆匆绕过书桌来到他的旁边,生怕会错过什么罕见的宝物。
“妳看……”他说,唇畔悄悄扬起一抹诡笑。
“没东西啊?”她看来看去,就只看到盒子里头空无一物,若真要说有什么,就是盒盖的内部嵌着一面精致的镜子。
“怎么会没有,妳再看仔细一点……”他边说边挪动身子靠近她。
“真的没有啊?”她没注意到两人的距离渐渐缩成一指之隔,依然十分认真的看着他手中的盒子。
“妳没看到镜子里头有一只鹦鹉吗?”他狡诈的问。
“没有啊!我只看到我自己。”她老实的回答。
“对对对,妳看,这只鹦鹉是不是傻呼呼的?”他压抑着兴奋的嗓音。
“我根本没看到什么鹦鹉,我只看到我自……”话说一半,她蓦地领悟他口中的鹦鹉影射的就是她。
“你要我?!”她气恼的想指控他的劣行,却意外发现自己的右手不知何时陷在他的掌握之中。“你想干什么?”她有不好的预感。
“妳说呢?”他邪邪的笑着,缓缓伸出另一只五爪手,开始在她全身敏感的地带……
搔痒!
“哈哈……不要啦……哈哈哈……”她忍耐不住的大笑出声。
声音之大,引起刚巧经过书房外头的杜母注意,门猝不及防的被打了开。
但当雪鹦发现时已经来不及,最惨的是,笑声竟然停不下来。
“轩儿,这是怎么一回事?”杜母拧眉,不解自己的儿子为何抓着大笑不止的小鹦不放。
“娘,小鹦中邪了!”杜剑轩一脸严肃的说。
殊不知,她会大笑不止,正是他在门开的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她笑穴的缘故。
“我哈哈……没哈哈……”雪鹦想辩解,奈何笑声就是停不下来。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会……”杜母忧心忡忡的盯着她猛瞧,“我看得找个道士帮她驱邪才行。”
“也好!”杜剑轩很快的扬起手往雪鹦的后颈一敲,令她晕过去,让她连解释的机会也没有。
等她醒过来时,赫然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绑,前方还有一个香案,及一名古怪的道长手捻着香,口里念念有词,旁边还跟了一个小道士。
完蛋了!她苦着脸,刚开口想要解释,却又莫名其妙的开始大笑。
杜母见状,连忙催促道:“道长,她又发作了,你快点帮她驱魔除邪。”
“没问题,看我的!”道长拍胸脯保证,随即拿起香案上的大碗,大摇大摆的走到雪鹦的面前。
那是什么东西?大笑不止的雪鹦,看到大碗里有着红红的液体,隐约还有点血腥味,着实令人作恶。
“天灵灵、地灵灵,天兵天将听我令,速将附在此娃儿身上的邪魔除去!”道长一念完,立刻将大碗里头的红色液体往她身上泼。
真是太恶心了!雪鹦想哭,可是嘴巴还是不受控制的大笑。
“道长,这黑狗血好象没用?”杜母担心的问。
“别急!”道长立刻要小道士把另一碗糯米拿过来,“我保证,等一下她就不会笑了。”
“哦?你该不会想把她弄死吧?”杜剑轩怀疑的看着道长。
“我是不会,不过别人我可就不敢说了。”道长冷冷的响应。
这话听似平常,可杜剑轩却觉得他口中所说的“别人”,指得好象就是自己。
这名道长,究竟是何方神圣?
“看我的!”道长手抓一把糯米朝雪鹦的身上一洒,她的笑声立刻停了下来,连她自己都一脸诧异,不敢相信的样子。
“太好了、太好了,道长真是神通广大!”杜母十分高兴。
一旁的杜剑轩却是满肚子疑问。究竟是糯米碰巧解了穴,还是说这名道长真如此厉害,竟然知道小鹦是被点了笑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