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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心拦截汪芮琦的莫彻,提早在四点半走人,驱车前往她家楼下守候。
灰蒙蒙的天空整个黑了下来,矗立在大楼门庭的古典庭园灯,一盏一盏亮起鹅黄色灯光。
“呼,好冷。”莫彻圈嘴吐出热气哈手心取暖。
这波大陆冷气团来势汹汹,大台北地区气温骤降到八、九度,创下入冬以来的最低温,午问新闻更预测阳明山将降下今年的第一场雪。不过,他相信,天气再冷,也冷不过他此刻的心情。
“夜深了,芮琦,妳也该回家了吧?”手表的指针指向十一点,他再一次抬头望一眼她依然漆黑的住家,随手竖起灰呢大衣的领子,瑟缩在彻骨寒风中苦苦守候。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加上越夜越冷的低温,他的唇紧紧抿成一线,两只清亮的眼睛在寒夜中闪着冷冷眸光,原本温和的脾气逐渐转为焦躁,开始不耐的来回踱步……
就在他忍耐到最极限时,汪芮琦回来了,送她回家的正是他最不乐见的井上樱赤,两人一见到他,竟惊讶地同时停下脚步。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尤其,当莫彻瞥见井上樱赤的手搭在芮琦肩上,轻拥着她时,又冷又饿又累又气又护的莫彻,失去理智的跨步上前,抡起拳头不由分说便朝樱赤的左脸颊猛挥一拳。
“你……”毫无戒备的樱赤踉跄倒退两步才稳住。
“阿彻!你凭什么动手打人……”汪芮琦挺身护住樱赤。
“凭什么?凭他见色忘友,凭他横刀夺爱,光凭这两点,才挨我一拳,算是便宜他了。”他的声音冷而硬,夹杂着愤怒与嫉妒。
“你打人还强词夺理!阿彻,你变了,变得不可理喻。”
“不,我没变,变的人是妳。”他用几如灰烬的眼神黯然凝睇她。
“哼,作贼喊抓贼。”她不甘示弱地回他一句,抬手碰触樱赤的脸颊,柔声问:
“樱赤,你不要紧吧?”
“我不要紧。”井上樱赤自认倒楣的左右动了动下颊。
“既然不要紧,那么,樱赤你可以走了,等我跟芮琦说完话,自会送她上楼。”
“莫彻,请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里是我家楼下,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
“对不起,接下来我要跟妳说的话,不希望有不相干的人在场旁听。”
“莫彻,樱赤不是不相干的人,他是——”她犹豫的顿住话。
“他是什么?”
“他是我的男朋友,所以,阁下有什么话请尽避当着樱赤的面说出来,免得我男朋友误会我跟你暧昧不清。”她牙一咬,心一横,进出绝情话。
“男朋友?妳亲口跟我承认樱赤是妳的男朋友?”莫彻用受伤的眼神望着她,说:“我一直以为……妳只不过是利用樱赤来气我报复我。”
“我利用樱赤气你报复你?莫彻,你不觉得你的想法太妄自尊大?”她冷着脸孔重力反击。
“妳骂我妄自尊大?哈,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的想法错得多离谱多可笑。”他眼神里的忧伤,深沉得令人心痛。
“呃……说吧,念在你不畏寒风守候一整晚的份上,我就听听你究竟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她一派施恩的口吻。
“不必了。我想,不管说什么,已是多余。”
“莫彻……”
“既然妳已经在我跟樱赤之间做出选择,那么,就算我心有未甘,仍会尊重妳的决定,并且献上我的祝福。晚安。”他朝她挤出一抹凄惨的苦笑,掉头就走。
“莫彻……”她略显哽咽的声音里有着什么。
莫彻挺直背脊收拢步伐,双拳紧握地拚命压抑自己,要自己不可以回头多看她一眼,他怕就那么一眼,会瓦解掉他好不容易才武装起来的坚强。他伫立了一分钟之久,才重新迈开步伐走过去打开车门,坐进去发动引擎、转动方向盘,绝尘离去。
泪眼迷蒙的汪芮琦掩面转身飞奔进大楼,而把一切看进眼底的井上樱赤,心里很清楚自己在这场三角恋中已经被判出局了。不过,除非芮琦亲口跟他证实,否则他绝不死心,绝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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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数十辆消防车一路鸣笛,飞也似驰抵火警现场,大批训练有素的消防员纷纷跳下消防车,布下多条水线灌救。
只见整排老旧的木造房子陷入一片火海中,猛烈的火舌一飞冲天,在风势助长之下快速延烧,滚滚浓烟不断往上窜,状况十分危急,令人看了沭目惊心。而,欲哭无泪的住户,有的呆若木鸡,有的呼天抢地,有的合什祈祷……
正当大家忙于救火之际,有一名神情慌张的妇人试图要冲进火场,消防员眼明手快的拉住懊名妇人,妇人不断挣扎不断哀求着:
“放开我!快点放开我!我要回家救我儿子……”
“什么?妳儿子没跑出来?”大队长神色凝重的问。
“呜……都怪我不好!一听到有人喊失火了,一时心慌就往外跑,忘了背我那个小儿麻痹的儿子出来。求求你们行行好!让我进去救我儿子……我儿子一个人在里面,一定吓坏了……”
“妳家是哪一间?”大队长问。
“倒数第二间。”
“这……”大队长沉吟着。
“大队长,我可以进去救人吗?”莫彻转头征询大队长的意见。
“不行,火势太大,整排木造房子随时可能崩塌,我不能让你冒险进入火场救人。”
“可是……”
“别说!灭火救人是我们消防员的使命,但,身为大队长,我必须确保所有队员的生命安全。”
“呜……我可怜的苦命儿子哇……”妇人闻言,两腿瘫软在地上号啕大哭,令在场的人闻之鼻酸。
“不,我不能站在这里眼睁睁看着一条年轻生命遭火吞噬。”一心想救人的莫彻不惜抗命,冒险只身冲入火海中。
“阿彻!太危险了!快回头……”大队长急得大喊大叫。
莫彻忍着高温烧灼跟呛鼻的浓烟冲进妇人家中,从客厅、卧室逐一搜寻,却不见妇人的儿子。
“也许,有人救他逃出火场了。”就在他准备放弃撤离时,一个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从浴室里面传出来:
“救救我……我在这里,请好心救救我……”
“别怕!我来救你了。”莫彻循声顺利找到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少年,他蜷缩在浴白里怕得直发抖。
“来!用湿毛巾捣住口鼻,我背你出去。”
“谢谢……你。”
刻不容缓。
莫彻迅速背起少年往外冲,这时候,木造房子耐不住斑温燃烧,木头一块一块哔哔剥剥往下掉落,险象环生,好几次差点砸中莫彻。
莫彻知道房子即将倒塌,赶紧背着少年拚命跑,就在他跨出门槛时,背后轰然一声巨响,屋内的横梁整支垮下来,不偏不倚压住他的小腿。头脑冷静的莫彻在倒地时,顺势将背上少年就地推滚开,外头的打火弟兄见状,立即伸出援手将少年抱离火场。
正当莫彻欣慰少年得救之际,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袭来,痛得他当场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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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佳肴衬以低沉的萨克斯风旋律,整间餐厅洋溢着无比浪漫的法兰西情调。
汪芮琦方拿起叉子,又胃口全无的放下。
“怎么了?是不是熏鲑鱼不合妳的胃口?没关系,我叫服务生再送菜单上来,妳重点一道。”井上樱赤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