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哲……”不是她爱挑剔,他东拉西扯说了半天,就属这句话最中听也比较合乎一个求婚者应说该说的话。
“毓娴,我保证爱你一辈子照顾你一辈子,嫁给我!嫁给我!嫁给我!请你嫁给我好吗?”他耍赖的嘴贴在她的耳朵,一个字一个字吹进她的敏感耳膜,湿湿热热的呼息搔出她满心甜味。
“嗯。”她一脸娇羞、却一脸肯定的用力点点头。
“你点头了!你终于点头答应要嫁给我了……”他开心的抱着她欢呼,疯狂的啄吻像狂风暴雨,纷纷落在她的眉、眼、鼻、唇……。
“我想,这个周末,我们一起去南庄见我爸妈,当面告诉他们这个喜讯,好不好?”
“好!”他的吻转移阵地攻向她可爱的如贝耳垂。
“你要记得提醒我去迪化街,买妈妈最爱吃的『佛手青梅』孝敬她。”
“好!”她女敕白Q软的耳垂,他光是吻还觉得不过瘾似,转而轻轻地亲昵地逗咬。
“还有,上回我答应送爸爸一支烟斗,我想,除了送烟斗,是不是连烟丝也一并送上?”
“当然!有烟斗没烟丝,那怎行!”他逗咬完左耳垂,换咬右耳垂。
“孟哲……我有没有告诉你有关金水婶的故事?”
“金水婶?”他诧异瞪眼。这个金水婶是何方神圣?有必要在他忙着跟她亲热的时候,杀风景的提出来吗?
“金水婶是我妈妈最得力的助手,她是一个克勤克俭的典型客家妇女,不幸生了个游手好闲的懒儿子,儿子懒也就算了,居然不学好沾上吸毒的恶习,金水婶为了帮助儿子戒掉毒瘾,不得已跑到警局带警察回家抓走儿子。事后,母亲告诉我,就在警察把金水婶的儿子押上警车时,金水婶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近乎崩溃的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咳……”她说得又快又急,不小心呛咳几声。
“小心。”他一面轻轻拍拍她的背脊,一面趁她咳得无法说话的当下,纳闷想着:奇怪?她干嘛喋喋不休猛讲素不相识的金水婶的故事给他听?哦……他想起来有一次,她不经意透露她情绪一亢奋,嘴巴就会拼命讲个不停的秘密。从她刚才碎碎念的情形判断,此刻的她,一定是处在极度亢奋中,才会一直说个没完没了。
不行!
他得赶紧想个办法制止她再说下去,否则,万一她突然心血来潮,把她祖宗十八代的辉煌历史全都搬出来为他上一堂“大清兴衰史”,他岂不是要从黑夜听到天亮?
“谢谢,我感觉好多了。孟哲,刚才我说到哪?呃……我说到金水婶跌坐在地上把最后的一滴眼泪都哭干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似骨碌起身,冲进房间为儿子收拾几件干净的换洗衣物,踩着铁马火速赶送到警局给儿子……”
“闭嘴。”他笑着拿鼻子努她鼻端,打断她的话。
“什么?”她微讶的眯眼观他,她说得正起劲呢!他怎么可以那么扫兴叫她闭嘴?
“我叫你闭嘴,因为,我好想……好想吻你。”他留意到她美丽的瞳孔窜起一小撮嗔恼的火苗,忙不迭柔声灭火。
“孟哲……”她果然羞答答的款款垂睫。
“唔……”两条人影缱绻厮磨,唧唧啄啄……他以热唇封印她絮絮聒噪的小嘴。的确是让她乖乖闭嘴的甜蜜武器。
瞧!
此时,不是无声胜有声吗?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