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住的身子放松了,“玉娘姊姊和张二爷因为身分的尊卑,有情人不能成眷属,我就想了个法子。”
“玉娘?不就是逍遥楼失了踪的花魁吗?”寒彦飞蓦然省悟,“原来当日我掳走的竟然是她?起先我还一直想不透呢,虽自你和大哥那么亲近而想到了你的身分,心中总还一直有个疑问,你到底是自哪找来的人给我掳?那人又是谁,本来还以为是你的丫鬟呢。那日我掳了她交给李掌柜,之后呢?”问着话,手指揉上妻子的耳根颈项。
“她就跟着商队先到我舅舅那儿去了,还带着我的信。”她的声音回说到了自己的巧妙设计而带上了笑意,全然没有发觉霞帔被月兑了去,而腰带也已经被松开,“身为京城衙门总捕头的张二爷,在于二小姐被掳后.自然是要出京追查的,半路上救起一个迷路的落难女子,在破庙共渡了一宿。然而瓜田李下的,于那女子的名节有碍,而她还是大户人家的义女,自然张二爷得负起责任来啊!”
外袍也月兑了!“我们第一次相识时的那张‘观音送子图’也是你假托佛女之名画的,用来帮张老二的吧?对了,说到画,你帮我画的那张像呢?”寒彦飞双目中泛出笑意,他的环儿啊,永远都是会给人留个余地,永远都是会体恤尊重别人的真心挚情。
糟,他怎么想起这个了?快找件事来打岔,“说到画.我就想到墨香苑,店面舅舅帮着选好了,苏州北郊的那所大宅子也买下了,可是都得等我们到了那儿再打理。对了,大哥,要打理墨香苑,我还是扮男装比较方便吧?”她一心虚紧张,话也说得七零八落,眼珠更是东瞟西瞄地不敢看他,更别提注意到他在做什么了,当然也没发现中衣已经被他褪下。
盎含深意地凝睇着她,以为他不知道吗?那天进房里,桌上左珊儿带来的卷轴分明只有四个,第二天左慕诚带回去的却有五个。原来还为了她的太过大方不高好,后来就释然了,只为她一句,“她们的情意是真挚的,虽不能回应,也应该体恤她们的心情。”
现在说来只不过是逗弄她、转开她的注意力而已,看了看中衣褪尽,露出只着小衣的雪白娇躯,嘴角那个笑,是掩也掩不住的兴致盎然,“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是不会绑住你的,一切全依你的意思,只要有我陪在你身边,你想飞多高多远都关系。”好干脆大度的话,可是那拆弄着肚兜系带的手可完全不是那回事。
笨笨新娘子总算发现了,“大哥,你怎么……你别这样,呀……”这时候再推拒?来不及了?
“嘘,今晚本该如此,来,乖乖的,让我……”声音含糊了,像是嘴巴没了空。
然后红帐放下了.只余喜烛高高地烧着,如洞房内的春意,愈来愈炽,愈来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