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每每看到能让我捧月复的文章,心里总是羡慕的不得了。同时也不由的暗恨,恨自己的脑袋里天生就缺少能制造笑料的细胞,摇不出这类可以迫人蹲着流泪,直到脸部‘抽筋’的好东西。(笑!恶毒吧!)
目前对我而言,写小说仍只是建立于兴趣奠基之上的游戏而已。因此,我总尽力使笔下的每个故事持不同风格,挑战自己,延续‘爬’的时间的同时,也希望每一本均能让看官们有耳目一新的感觉。但再怎样‘做恶’,有些不擅长的领域,我仍是小心谨慎地不敢越雷池一步的。
般笑小说便是其中之一!
看过若零的《女儿当自强》系列;也看过藤萍的
《乘龙引凤》大颠覆,实在很喜欢这种藏着淡淡优雅的冷幽默。不疯,不乱,笑过后仍能留下美好的感觉。欣赏!羡慕!还有微微的忌妒!就这样,意志不坚定,禁不住诱惑的我,终于忍不住提起笔,英勇就‘义’……
但完稿至今,我却仍处于二丈模不着头脑的境地。搞不清楚《音缘》的字里行间可否存有一丝搞笑因子。我有努力,但看官们读来效果如何,心里是真的没底。所以,如果各位觉得不满意,也请见谅,起码看在任心勇于尝试的精神上宽容待之。(笑!)朋友称我为‘温柔的任心’,其实任心也是胆小亦敏感的。
我不善于表达,因此从不向朋友透露小说内容及人物设定;我不懂得如何用简单的语言来概括头脑里的凌乱思绪。开稿前我会设立题纲约束自己,但思维总在提笔后开始不受控制,于是出炉的成稿便与原先的设想大相径庭,令自己也苦笑不堪。况且,一本几近十万字的小说若可以约缩成几十个字来表达清楚的话,那么,那个故事铁定会让我失去写的兴趣。
爬格子最令人着迷的便是跳跃的过程,因为能够自由舒展,所以我才甘于忍受写稿时的‘寂寞’。
我决定为凌羽与杜霆钧重新编排一个故事。可以说,这一对情人是不幸的,起码在我的概念中,他们只是为了引渡另一段恋情而勉强成为主角的,这也是我始终不愿放弃《音缘》的真正原因——枫岸淳!一个似乎拥有一切,却又似乎什么也未拥有的男子,这样的男子实在令人心痛。不知有没有人看得出我的用意?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期待枫岸的故事?(再笑!)说到这里,任心实在忍不住叹气。我的又一大坏毛病,总让配角有太大的想像空间,以至于他们的光芒无形间盖过了主角。在此,该向凌羽与杜霆钧道歉才好。
嗯,还有什么呢?(笑)似乎自第一本《沙》之后,我开始喜欢前言了。交待一下爬的过程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若各位看官觉得无聊,就跳过这一页直接读正文。在这里,任心仍是期待凌羽的故事能让大家会心一笑!
谢谢!
楔子
“咳——”枫岸淳轻推镜框,过肩的黑发随风飘动,日本人典型的俊秀脸庞上有掩盖震惊的余痕,“杜夫人的意思是——”
“喔呵呵呵——”坐于枫岸淳对面的娇艳美妇夸张地半遮红唇而笑,眼角眉梢有算计的光芒闪烁。而靠于她左侧的丈夫,杜远华更垂低了头,脸色也更羞愧了一层,“枫岸先生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不懂我的意思呢?”
“您的意思是——设计霆钧爱上她,先成家后立业,然后接替圣博的总裁之职,可让现任杜总裁尽早月兑离苦海?”枫岸淳忍不住将眼光瞄向头垂得更低的男子。
若非他的思维够富想象力,又怎能理解杜夫人此番话的真正含义?她的中心思想是这样吗?可是!可是——若他没有记错的话,杜霆钧是她的儿子,嫡亲的,没错!
“喔呵呵呵——”杜夫人笑得异常娇媚,“真不愧为枫堤剧社的社长大人,专业编写感人剧本的剧作家。思维之敏捷非常人能较。”
呼!随之泛起一身鸡皮疙瘩。能让杜夫人开称赞之尊口,枫岸淳已感觉套人脖子的绳索开始勒紧。
“恕在下无礼。”枫岸淳礼貌地微笑着,“要淳设计陷害与我同舟共济的社员——实在有违在下做人道德。”
“喔呵呵呵——”杜夫人呆一下,很快地用笑来掩饰表情,“枫岸先生无需这么快就做出响应,再考虑一下也无妨嘛。”
“夫人,无需考虑,我——”
只见杜夫人轻挥纤手,静候一旁的下属会意地提起手中的皮箱,放于桌面、打开,从里面散发出的耀眼光芒立即迷眩了枫岸淳的双眼。枫岸淳吃惊地微启薄唇,原本优雅地持于手中的瓷杯此刻竟在不知不觉中倾斜,上好的冻顶乌龙随之泻出,溅到地面。
钱!横三叠,竖三叠,满满一箱子的钱!
“喔呵呵呵——”杜夫人眯起眸,“枫岸先生可否有意再‘深思熟虑’片刻,改变主意?”
“咳——”枫岸淳清清喉,笑得有些怪异,耀眼的光芒仍在眼前闪,一闪再闪,晕啊!“夫人这是?”
“喔呵呵呵——”杜夫人快要笑出眼泪了,漂亮的脸更显艳丽光彩,“这只是酬劳的一部分。我们夫妇欲烦劳枫岸先生略施心思,为霆钧单独创作一部感人的爱情故事,然后再亲自导演,令它圆满收尾就行。至于过程嘛,交由枫岸先生处理,我和丈夫都放心得很。”
“女主角为什么定位于她?”这一点令枫岸淳困惑,枫堤的美女数不胜数。她的长相确属精致,但论性格而言——似乎并不适合嫁入豪门做贵妇。
“我和远华看了上一星期枫堤的新剧目,她真的是越来越出色了。”望一眼身旁沉默着的丈夫,杜夫人眼光不由地显出柔色。她深爱的丈夫,不善经商,却硬是扛下早逝公公传下的产业,经营至今。但她那可恶的公公为了磨炼儿子,竟然写下遗嘱——当孙子(女)成婚以后,才准卸下重任,做自己喜好的事。怜惜丈夫的辛劳,所以,杜夫人只能陷害才从美国学成归来的儿子,
‘迫’他结婚,以接手祖传的产业,放丈夫享受生活,弥补损失的青春。
枫岸淳沉默一下,阳光遮去镜片后眸中的神色。
“杜夫人有把握我一定会答应你的要求?”
“喔呵呵呵——”杜夫人面不改色,她早做好准备,且有了全胜的把握,“听说枫岸先生正在创作一部新剧本,有意靠它一举成名,将枫堤推出亚洲,推向世界,是吗?这,大概需要一笔不小的资金来运营吧?枫岸先生清楚得很,圣博向来是枫堤背后最慷慨的资助人,这一次当然更不会例外喽!”
“咳——这个,枫岸淳一直铭记在心。对于总裁与夫人的帮助,在下感激不尽!”可怕的金钱魅惑。
“喔呵呵呵——我就知道枫岸先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杜夫人半掩脸颊,笑到快要脸部抽筋了,“您不会看着我们可怜的老夫妇陷于水深火热中不闻不问的,噢?”
“可是——”
“枫岸先生明白,我们家霆钧可是相貌英俊,脾气温和,配枫堤的支柱花旦,真可谓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早一步看出枫岸淳的犹豫,杜夫人立刻抢先一步拒绝道,“若此事能成,您可算是撮合一段姻缘,何乐而不为?”
枫岸淳静默一阵,考虑这个方案的可行性。成功的机率有多大?而最终当事迹败露时,他的“可耻”行迹会惨遭何种下场?被口水淹没?被五马分尸?还是被活活折磨而死?想起“她”的脾气,他就忍不住打个寒颤。可是,可是——满箱金钱的诱人味道充斥大脑,全然盖过正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