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恩?”她似探出一件秘密了。雷法伶顿时笑扬了眼。
“你两年前就认出语禾?我不信。”雷法厉摇头。
雷法斯及法言也同时跟着摇头表示不信。他要是真认出语禾,那现在怎有可能会变成这个局面。
“我没有认出她,我只是……只是……”他言拙了。
“只是什么?』“只是习惯在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地点看到她出现,就这样而已。”
他眉问微蹙。
“原来你早偷偷看了人家两年时间。”法厉恍然大悟。
“两年?你还真是沉得住气。”雷法斯像看怪物般的直盯菩他:“还真是有耐心。”雷法言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这——”他眉蹙得更拧了。
“三哥,人家沈语禾等的是自己爱的人,因为心里有期待,所以她甘愿在那里等七百多个日子;但是,你更行。”雷法伶似褒似眨的笑道:“就因为看上眼了,也不知道对方反应如何,就呆呆在那看了人家两年时间还不腻?”
她一脸兴味。
“再来还因为发现她不见了,在这干著急还魂不守舍,而我也不过敲个边鼓,鼓励你几句,你就真的找至安陪你一块去人家店门口站岗两个星期。哥,我想你这份心可不是对陌生人会有的。”她想起之前从至安口中套出的话。
“我……”的确,他当时的那种心情,绝不是对一个陌生人会有的。
因为当时的他,还为她眼底的期待而嫉妒着她所等待的“他”。
而现在,知道她痴心等待的人就是自己,他……竞有些高兴,还有些得意。
因为,她是以那样炙热的眼神在等待着他,而他无论有没有失去记忆,他都看上她,也喜欢她,甚至还……想将她留在身边一辈子。
这,是否就是所谓的心灵交会?即使恢复记忆时他忘了她,但对她,他依然有着强烈而无法抹灭的感情存在。不论是在他失去记忆时,或是他恢复记忆后,自发现她的那天起——
她,就一直都在他内心深处!
蓦地,窜人脑海的事实,教他沉黑眼眸倏地二兄。
难怪他会对她出口的陌生人三字如此介意且愤怒,因为他根本就从没将她当成陌生人看待;而他没有,她当然也不准有。
既然她始终是这样的存在他心底,那他当然也希望在她心底的他,并不是一个陌生人,而是她认定一生的恋人。而且,他本来就是她的恋人”
甚至那天他们会在台北走散,就是因为要到“锺爱一生”拍婚纱照……
拍婚纱照!?突然闪人脑海的几宇,软雷法祈顿时目瞪口呆。
霎时,不断击进他脑海那好似快速倒带的影像,教雷法祈全身紧绷而僵直。
时问像是静止了。
“我……我记起来了……”雷法祈愣看前方几人。
四人同时转头,一脸莫名的看他。
记起来了?记起来他自己把语禾给气跑的事?
“我会发生车祸是因为我跟语禾走散了,那天是我和语禾要到『锺爱一生。拍婚纱照的日子。”生怕自己会再度遗忘,雷法祈追着脑海影像快速口述记忆。
“我想打手机告诉她,我在哪里,但是才拿出手机,就让旁边的路人撞掉,还被后面的车子压到,我急着想捡起来,一不小心就让一辆从转角处冲出的计程车撞倒。”浮现的记忆太过凌乱,但他依然急切的说着。
“情人节!我是在情人节那天,为语禾套进白金戒指也开口向她求婚,我还记得她当时眼底的惊喜!”
“还有、还有……”太快掠过的影像,让他来不及追述。
“那只被压坏的银色手机,是语禾买来送我的!我因为改不了迷路的习惯:心情很低落,所以她就送我那支银色手机。”
“她说以后我万一再迷路,就可以直接打手机给她,这样邻居就不会有再笑我的机会……”
雷法祈一再快速讲述的记忆,让兄妹四人瞪大眼,四张嘴巴张得开开的。
“还有,我还记得我是在海边遇到语禾的!”他真的记起那一年的事。
呼——听他说完杂乱无章的记忆,兄妹四人终于有空吐出—口长气。
这一切问题总算是可以解决了。兄妹四人同时少了一件烦心事。
“小五——”雷法厉打着如意算盘。
雷法伶转头看他。
“我看你真是越来越聪明干练了,才几句话就把老三的记忆给引出来,我想你就快回集团来帮我的忙吧,好让我有多一点的时问可以陪陪钤蓝,”
“我回去做牛做马,好让你回家抱老婆?”她怀疑自己听错话了。“嗯?”
“小五,你也别怪大哥这么想占你便宜,有你这么厉害的妹妹在身边,做起事来真的方便许多;不然,这样好了——”雷法斯低头思考。
一抬头,他就对她笑得一脸温文尔雅,“万一你真让大哥给操出病来,扣除正常住院天数,我再提供你免费食宿一天一夜,这样你总不会再嫌我这做二哥的不够疼你了吧?”雷法斯慷慨大方送。
“你以为你开的是饭店吗?”她脸色已变。
“小五别嫌了,这还是你才有的福利。”雷法言强忍着笑,轻拍她的肩,福利?那让给你!”雷法伶恶瞪他一眼。
突然,她眼角余光瞄到那个还愣在一旁的男人。雷法伶紧眯双眸。
兄弟三人发现她目光焦点,不约而同转看还坐在沙发上的主角。
依常理来说,法祈应该立即冲到基隆去找人才对,怎还坐在这呢?
“请问一下,他还在这里做什么?”雷法厉手抚下巴,一脸个解的转看法靳。
“我不知道,问老四。”雷法斯摊开双手也无解。
“这还要问吗?”冷下防地,雷法言提脚就往他沙发使劲踹去——
“喂!还发呆呀!?”
第十章
让雷法言一脚给踢醒,雷法祈急忙冲出办公室,要至安载他到基隆找人。
他想亲口告诉语禾,他已经恢复记忆的事。但是一连几天时间,沈语禾却始终避着他。
而沈父一看到他就一肚子火,根本懒得理他,更别提帮他说话了,于是就任由他每天在台北基隆往返奔波。
这天,他才走进语禾上班的小鲍司,一张笑脸就出现在他眼前。
“雷先生,又来找语禾啦。”是语禾的顶头上司。
“嗯。”雷法祈笑得有些腼腆。似乎这附近的人,都知道他与语禾的事了。
“可是语禾她今天没来上班喔。”经理朝他挤眉弄眼。
“没来上班?”
“她今天请假。”经理一双眼睛怱地往后面办公室飘去。
“这样啊……”随他视线看去,雷法祈叹了口气。“那,我回去好了。”
“这样就要走了?雷先生不进来坐坐吗?”
“不用了,我只是来找她。”
“你真的不进来坐坐吗?”经理笑着朝他猛眨眼。
“不了。”他转向跟在一旁的至安:“回去吧。”
只是才跟着王安定没五步路,雷法祈一个转身,就往里边办公室快步冲去。
而在他冲向办公室时,紧闭的门板已经打开。
一看到他,沈语禾急忙抓起座位上的背包,往另一边侧门急步奔去。
她是已经听到爸爸说他已经恢复记忆的事,但,那又如何?
他一样不是当时的言石,甚至她现在都无法确定,当时的言石是不是真的爱她,是不是真心对她。
“语禾!”他惊声喊着。
不回头,沈语禾一再奔向马路。她伸出手拦下一辆计程车:“跟上前面那辆,快!”雷法祈惊急地也随手拦下一辆计程车。
“先生,追女朋友喔。”嚼着口香糖的年轻司机,吹着泡泡问。